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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趙明熹說:「其實我一見你就有一種心生親切的感覺了,畢竟我家裡那個死了多年的小弟弟姓名和你的讀起來一模一樣呢,你的寰宇是哪個寰宇?」
「自然是廣袤宇宙的寰宇。」開口的是司徒勝,他冷冷的盯著趙明熹,「兄長,你的話格外的多。」
是兄弟?難怪長得像,這就合理了。
束林秋臉上依舊放著之前的偽裝,所以他的五官還是和司徒勝口中的「桓雨」相似。
說真的,有點煩。
但是束林秋回想著事情的經過,發現這是他自己活該。
果然還是自己一個人來比較省事。
在面臨這個情況的時候,他心裡想著,總之,他的想法很靈活。
人嘛,就得隨機應變。
「阿勝有和你說過,他叫什麼名字嗎?」趙明熹此時眉開眼笑,這個笑還蠻真的。整個人也變得生動起來,不復剛開始的寡淡。
束林秋沒有說話。
其實已經猜的差不多了,司徒勝也姓趙,名字里不出意外的話,帶著個勝字。
但是他知道這個也沒什麼用,畢竟他真的不想摻和什麼事情。
趙明熹很快就說了出來:「他叫做趙言勝,我言秋日勝春朝的那個言勝,司徒是他母親的姓。」
司徒勝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的表情不算難看,只不過也不算多好看就是了。
「你應該是外地人吧?」趙明熹說,「你肯定是外地人,如果是西離人,你應該清楚趙這個姓,是西離皇室的國姓。」
束林秋心想這個姓在這裡的確是皇室的姓,但同時也是最普遍的姓,走卒販夫,平頭百姓,王公貴族,或多或少都有那麼幾個姓趙的。
所以他剛來的時候才隨大流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
姓沒問題,只是名正好踩了雷,鬼知道怎麼會那麼巧。
束林秋忽然就有些不耐煩起來,他看著臉上表情同樣不耐煩的司徒勝,開口說話了。
「這個姓氏也是西離的第一大姓,已經很多年,所以應該是構不成什麼衝撞的天子忌諱。」束林秋說,「您呢,有什麼話就全說出來,我這著急著走。」
「阿勝,是這樣嗎?」趙明熹問。
這種拉扯很沒有意義,這本來就沒什麼意義,風馬牛不相及的。
「一切不過是巧合,試過他了,你能不能別再說這些有都沒的了,這關你什麼事?」司徒勝忍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屁話一堆,屁事沒幹,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來煩我。」
趙明熹:「?」
然後這兩個人就在原地吵了起來。
趙明熹道:「你以為我樂意在這裡呆著?我腦子有病,放著好東西不享受,來這裡吃沙子?要不是你沒用,還需要我來這一趟?」
司徒勝道:「樂,說的你多委屈,本來這件事一開始都是由我策劃的,你非得來橫插一腳,現在好了吧?東西是拿到了,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按照一開始我的計劃人至少還能剩一半以上。」
趙明熹寡淡俊秀的面龐豐富多彩:「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找死!」
轉眼間,這兩個人就要再打起來了。
束林秋抬了抬手,想要勸一下,但是這兩個人看起來都火氣很大的樣子,於是他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默默後退一步,打算直接走。
看人打架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如果現在不走,估計又要被纏著了。
這兩個人的態度很奇怪,怎麼會有人看起來關係很好又很糟糕呢?
束林秋自覺自己的眼神是不錯的,這兩個人對對方的厭惡是真的到了骨子裡,但又和別的敵對關係不太一樣。
這兩個人是兄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束林秋自顧自的要走,沒成想看見了迎面過來的冷朝臣。
冷朝臣皺著眉頭,不過不是看束林秋,而是看不遠處在打架的兩個人。
司徒勝顯然是打不過趙明熹的,不過也撐了很久,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敗下陣來。
冷朝臣過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打的差不多了,他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
雖然這個不歸他管,但是正常情況下看見這樣一副破爛的場景,還是會忍不住有代入感的,頭疼一下。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冷朝臣滿臉疲憊,「您二位悠著點……聖上的旨意是要您兩位都平安的回去。」
其實束林秋來的時候有注意到,先前的臨時工剩下的很少,這隊伍里換了很多張陌生的面孔,看起來和那些臨時工的氣質也不太一樣,一看就是從大地方出來的奴隸丫鬟。
聽到冷朝臣對他們的稱呼,束林秋又不得暗自感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運氣。
這大概已經是他遇見的第三個皇室中人了吧?
東陵的真假皇帝顧御景顧景雙,北欽被貶的皇子凌篆青,還有現在也是一個太子,一個皇子。
哦,趙明熹和趙言勝。
怪不得覺得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原來是這樣的地位。
束林秋來的時候做的功課更多的都是針對西離大漠,這裡他並不好奇西離其他地方的形式,更別說是皇室里的人了。
屬於是司空見慣了。
因為這一停頓,束林秋並沒有馬上離開,所以他還能聽見那兩個人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