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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打算走,就又被司徒勝叫住:「寰宇。」
早知道不應該混進尋寶隊的,麻煩事還不少。
束林秋停了下來,看向司徒勝:「怎麼了?」
司徒勝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揮了揮手:「沒事兒,你走吧。」
束林秋就直接掀開帘子走了。
—
束林秋不知道,在他走之後,原本端坐在上方的冷朝臣,忽然站了起來。
「這些天抓到的細作,似乎都不認識他。」冷朝臣開口,「為什麼要揪著他不放?」
這個問題困擾冷朝臣很久了,雖然這些日子是都在試探束林秋,但是很顯然司徒勝對於其他事做,就又不是這個態度了。
他們都有去試探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束林秋絕對是收網最晚的那一個,準確來講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把束林秋抓起來像拷問其他細作一樣拷問他。
束林秋這段時間並沒有做出什麼異動,也就是他在泉涌村的時候太惹人注目了,騎著駱駝天天瞎逛,像是在熟悉地形,又像是在觀察整個隊伍的結構。
其實冷朝臣猜對了一些,但是騎著駱駝的目的只是單純的逛逛村子,看風景而已,觀察隊伍的結構,他並沒有親自上手,而是讓初見月來。
而且他去觀察隊伍的結構,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只是因為束林秋有一天發現這個隊伍少了幾個人。
司徒勝只是表情冷淡的看著冷朝臣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和其他的細作也不一樣,不是嗎?其他人收網收的快,是因為他們露出原形的速度快,而這個趙寰宇——」
司徒勝拉長了音調開口道:「不管是先前在泉涌村的行為,還是這次似是而非,像是知道我們的目的,又坦然入局的場面,他都什麼也沒幹,不是嗎?」
「……」冷朝臣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他的確是比較身嬌體弱的,而且還會有偏頭痛。
司徒勝要不要聽聽看他自己在說什麼?
第224章 聽見他的名字,還是會有反應
冷朝臣心裡想,如果他真的犯了什麼過錯,就請老天爺懲罰他,而不是讓他沉浸在偏頭痛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真的,他不應該出來這一趟,太難受了。
「你就因為他長著一張和桓雨很像的臉,所以亂了心神嗎?」冷朝臣問,「他是細作,你不收網,他不是細作,你又非得把人安排到這邊來,你不覺得你這個前後行為很矛盾嗎?」
司徒勝臉上這次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他看著一臉煩躁的冷朝臣在他面前踱步轉圈圈。
「你今天沒吃藥嗎?」司徒勝這句話並不是罵冷朝臣有病,這只是一個很平靜的陳述詢問,這是在講事實。
「我倒是吃了不少,別把事情都扔給我。」冷朝臣覺得自己頭疼的都要炸開了。
太奇怪了,今天頭怎麼會這麼疼?
冷朝臣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他努力的睜了睜眼,甚至覺得眼前的司徒勝看起來有些不真切。
「唐飛錦呢?她又跑去哪裡了?」冷朝臣問。
「她去審問細作,你忘了?」司徒勝離得近,自然看得出冷朝臣狀態的不對,不過司徒勝也只是雙手抱胸,並沒有伸出手的意思。
「……這麼久?」冷朝臣呼吸有些急促,他感覺自己快聽不見也看不見了。
他剛剛就不該離開座位,冷朝臣心想。
頭疼的更加嚴重,他覺得自己四肢都邁不開了。
他不太指望司徒勝能扶著他了,他強撐著,打算挑一個柔軟點的地方倒。
沙地本身不硬,他的帳篷還在上邊鋪了層柔軟的毯子,面朝地倒下去應該不會破相。
他一點也不喜歡來這裡,喝水成問題,也吃不到蔬菜,就連烤肉都不能多吃幾口。
冷朝臣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然而和想像的不一樣,他並沒有和地板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司徒勝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住了他。
冷朝臣半個身子幾乎是靠在司徒勝的臂彎上,他的反應很慢,只是艱難的想要轉過頭,說聲謝,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司徒勝撇過頭看了一眼幾乎是要掉在地上的冷朝臣,他的手臂微微用力,然後就很輕鬆抬起來,把冷朝臣扛在了肩上。
他輕鬆,冷朝臣可不,司徒勝的動作太快,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眩暈和劇烈的頭痛,他以為是極限了,沒想到還有更疼的,他的腹部直接被司徒勝的肩膀硌住,好巧不巧是沒吃什麼東西的胃部被擠壓到。
冷朝臣已經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姿勢被扛起來了。
他滿腦子都是在罵,娘的,怎麼會這麼疼?頭疼胃疼一起發作,這種內在的痛感比挨皮肉傷要難受的多了。
尤其是這兩種痛雙管齊下。
冷朝臣直接昏死過去,最後的意識就是,要是能活著,之後他絕對不會再來沙漠找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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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林秋美美的吃了烤肉,回去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唐飛錦。
「唐小姐。」束林秋打招呼。
唐飛錦看起來蠻有閒心的,和束林秋點了點頭,然後才話家常似的說起來:「冷朝臣那個身子不好的又病了,你今天晚上應該睡不了了。」
「病了?」束林秋有些意外,不久前冷朝臣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難不成是司徒勝對他做了什麼?只是不應該啊,冷朝臣才是尋寶隊的首領來著,要的話也是冷朝臣對司徒勝做什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