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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滿是厭惡。
龍性本 淫,尤其是安破水這種不會壓制自己欲望的,在床笫上的事情玩的很花。
安無折有時候去找他的時候,也撞見過幾次,這次是他失算了,沒想到出門第一次聯繫自己的爹,就——
安無折揉了揉太陽穴:「你在忙,我就晚點找你。」
不過有些奇怪,這次倒是比以前撞見過的要安靜。
安無折沒有多想,直接拿了桌上的水壺澆在灰燼上,強行停止了聯繫。
這還沒完,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齜牙咧嘴。
—
安破水撩起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張冰冷俊秀的面龐,他的五官漂亮銳利,很有侵略性,帶著一種上位者成熟,整個人都是冰冷且危險,反而很容易讓人忽略這張臉。
他常年生活在黑暗在黑暗且深的水域裡,不見天日,所以他的皮膚看起來很蒼白。
身體上的肌肉卻很結實,上面分布著一些黑色的鱗片。
他的眼睛周圍也是,那雙冰冷的紅瞳就像殺人的深淵。
他的手,緊緊的掐著身下白皙的脖頸。
這就又是一種不一樣的白,像是白白的雪微微融化,上面飄落了紅色的花瓣。
「無折嫌棄你呢。」安破水戲謔的開口,「你養了他這麼多年。」
回應他的是破碎的喘息,那雙紫色的眼睛渙散,晶瑩的淚水落下,像一顆真的紫水晶。
「尊……尊主……」
他終於說話了,聲音卻是嘶啞難聽,語氣中也帶著崩潰的破碎。
「安無折是個廢物孩子,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安破水說話語氣不變,「這才出去多久,就用了一張護身符。」
「放過我——」
「放過誰?」安破水笑著重複了一句。
「放過賤…奴……」
隨著聲音愈發的輕和嘶啞,安破水又稍微用了力氣,得到的是一聲,已經崩潰的嘶聲。
安破水原本冷硬的氣勢忽然變得溫柔了一些,說話也帶了一些笑意。
「這才對。」
隨著他手上動作的停止,安破水披了衣服,直接就出去了。
徒留一地狼藉,和床上的雪。
妖界的極域最高處,是屬於妖皇安破水的宮殿。
宮殿位於斷崖之上,在崎嶇的高崖之上,底下是洶湧的海水,原本應該金碧輝煌的宮殿從這裡這麼看去,顯得陰氣森森。
他隨意的披著外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裡的風景。
這裡不算多好看,也許險峻能夠讓他有幾分美,不過他並不在意風景如何,他只要他樂意。
—
「……尊主。」安破水在這裡站了一會兒,才聽見一個虛弱沙啞的聲音。
年輕的男人穿戴整齊,他一頭白髮也梳了起來,只是臉上還有沒褪去的潮。紅。
他的眉眼不錯,只是給人的感覺很寡淡,不過現在卻不會了,他的眉眼之間有很漂亮的顏色,如同上了釉的白瓷,這一瞬間就生動鮮艷起來。
「這次,很快啊。」安破水漫不經心道。
年輕男人立刻跪了下去,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跪下,總之不管怎麼樣,跪下就對了。
這是一種生存之道。
在妖皇面前的生存之道。
「好端端的,跪下做什麼。」安破水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他靠在宮殿的護欄邊上,繼續欣賞下方的海水洶湧。
「安無折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你擔心他嗎?」
比起室內的低啞,這次安破水的聲音明朗很多。
「少主吉人天相,即使離開妖界,也會有大造化。」他小心翼翼的說。
「呵,他能完成本尊的任務,就不錯了。」安破水輕輕嗤笑一聲,似乎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九處鳳凰血,他直接就丟失兩次。」
他只沒有再說話,因為安破水沒有問他問題,這是安破水的習慣,自然這也是他的猜測,安破水陰晴不定,談笑間殺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第199章 發現
這日子太平靜太美好了。
習慣了在刀光劍影中明爭暗鬥的人,太容易淪陷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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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冷一夜未眠,睜著眼睛到天亮。
他摸了摸束林秋的臉頰,眸子灰暗。
他日日夜夜提心弔膽。
他是一個明知道前方有地獄,還要去走的人,這僅僅是為了一己私慾。
所以他數著過日子,他以為會晚一點的,至少是陪著束林秋去西離之後。
—
幽冥途來了。
因為黎璨途。
黎璨途和黎無盡一直有聯繫,再加上,魔界自從在南北寒失蹤之後,本來鎮壓的東西就又蠢蠢欲動,幽冥途一個人應付的焦頭爛額,監視黎無盡的人也不多,黎無盡性格謹慎,他能夠將仲華的殘魂藏起來,他和黎璨途聯繫的事情自然也暫時沒被發現的。
本來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可是偏偏這一天,黎無盡放鬆警惕了。
偏偏這一天,幽冥途正好暫時空閒。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聽見了所有的對話。
「無盡——你猜我現在在哪裡,我碰見了什麼?」
「什麼?」
「我在人間的南詔……我看見了南北寒,他沒死!」
「噓!」黎無盡聽見這個,反而沒有喜悅,第一反應是恐懼,他的心猛地一跳,隨即壓低聲音,「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