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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柳是木靈根,容肆是金靈根,一個纏繞,一個攻擊,他們兩個配合的非常好。
束林秋就站在不遠處,除了他之外,其他幾個內鬼都擋在束林秋前面,這是容肆和墨遲柳都叮囑過了,必要時就得保護唯一一個不能打架的。
束林秋眸子微微轉動,環視四周,眸光很淡。
忽然,他的眼睫微微的顫了顫,果然,在他的視線中,有兩個人忽然沖了上去。
「容道友,墨道友,我們來助你!」
束林秋微微一抬眉, 手不著痕跡地撫摸上自己的儲物空間,取了一樣東西。
那兩個內鬼的目標,哪裡是魔獸?分明就是墨遲柳和容肆的後背。
果然如此。
束林秋微微嘆氣,他拿的東西是捆仙鎖,這個東西就算是化神修為,也得用盡全力才能掙脫開來。
他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內鬼的修為到底是如何。但頂了天也不會超過化神。
就算內鬼是這個修為,也不會被派來這裡,他們至少得在高層。
「狩獵結束。」
塵土飛揚間,魔獸的哀嚎逐漸變弱,容肆雖然殺生,但他也沒想著虐殺,他非常乾脆利落的一件穿過魔獸的命門,隨著一聲長鳴,魔獸徹底沒了生機。
與此同時,地上有七八個人,身上都捆著繩索,不停地扭動。
容肆挖魔核的動作最熟練,他很快就將魔獸的魔核挖了出來,這是一塊非常漂亮的紫色晶石,嬰兒拳頭大小,形狀是橢圓形,上面有不規則的切面,成色剔透。
而他在擦乾淨之後,便將這塊紫色晶石扔給束林秋。
紫色晶石在空中划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束林秋抬手接住,他朝容肆笑了笑:「不用給我,我的分數夠了,給你們用吧。」
「道歉禮,之前不該對師兄是這個態度。」容肆開口道。
墨遲柳在一旁哼了一聲,然後對束林秋道:「道歉禮我也有功勞的,算我一份哈。」
「你們是裝的?」被捆綁的一個內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你們在這潛伏了應該有不少年吧?不知道我們萬劍宗門風是最好的嗎?」墨遲柳嗤笑一聲,「這麼低級的手段,看不起誰呢?」
「別掙扎了,你們修為應該沒有到化神,怎麼也掙脫不開的。除非自爆。」束林秋望著不安分的這堆人,淡淡的開口,「哦,真可惜自爆不了,你們連靈力都用不出來。」
「諸位長老,都看清了嗎?」容肆忽然朝著一個方向開口,「這兩個人試圖殘害對手,而且還對其他的選手下了藥,證據確鑿,其罪當誅呢。」
容肆手中正拿著好幾塊記憶靈石,他把這幾塊靈石都放在一個錦囊里,然後直接套在一個內鬼的頭上。
「那就交給長老們來定奪吧。」容肆一個眼神過去,墨遲柳將內鬼身上攜帶的通訊靈玉一一用靈力擊碎,那幾個內鬼便都被傳送出了賽場。
等著他們的將是大賽長老們的審判。
更深的還有更久的審判,他們註定得不了好。
—
與此同時,賽場上。
萬劍宗和宣德宗的幾位長老,都已經帶著人走向傳送地點。
宣德宗宗主衡荀好巧不巧,就在前兩日已經出關了,並且他此時就在觀賽席上。
衡荀是半步合道,這樣的實力並不容小覷,再加上這裡是他的地盤。
衡荀靈力涌動,與此同時,宣德宗的上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罩住了一樣,散發著淡淡的光。
「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封鎖賽場的。」衡荀的聲音灌了靈力,音量不大,但是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如此惡劣的事件,我們絕對會徹查到底,上交給戒律殿,只是這幾天要委屈諸位在這裡暫時呆上一段時間,直到比賽結束才能自由通行了。」
「也請諸位莫惱,稍後我們將略備薄禮,以作補償。」
宣德宗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一等宗門,其實力底蘊還是很有話語權的,再加上出了這樣性質惡劣的事情,如果不做點措施,那就相當於打臉了。
自然是不會有人去阻止,也不會有人敢阻止,畢竟這樣大的事情讓別人不要徹查,那就很讓人懷疑其用心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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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大賽的代表長老都聚集到了一起。
「這幾天也麻煩諸位長老多多關照了。」衡荀淡淡的笑了笑,「出了這樣的事情,太抱歉了。」
齊衡月在一旁不咸不淡的開口:「這種事情誰也沒想到,怪不得衡宗主……要怪,就怪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吧。」
齊衡月的表情也很淡,看不出喜怒。
實際上,他已經恨不得自己親自衝進去將那些個內鬼都給收拾了。
幸好他們提前知道了內情已經有了防範,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得大出血。
他們知道自己的宗門也不可能全都是自己人,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安插進來的,但是沒想到那群傢伙居然那麼囂張,直接打算對他們的後輩出手。
如果說他們是參天的大樹,那麼自己的這些後輩們就是正在成長的樹苗。
一片林子想要茂密,除了如日中天的大樹,也還要有小樹的成長。
這些傢伙是直接打算切斷根源,讓他們直接斷了一代。
每一屆的宗門大比都是各個宗門的鳳毛麟角集合會,幾乎所有引以為傲的天才們都在這上面了,即便不是天才,他們的天賦也絕對不是什麼微末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