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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他們試探過度了,要是他們脾氣差一些,也許早就發怒了,哪裡會這樣好聲好氣的講道理。
他父親時常說他缺心眼,這的確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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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束林秋皺著眉,看向某處,卻只看見一個閉著的窗。
蘇冷道:「附近的確有異樣的氣息,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束林秋搖頭:「不必了。」
於是他們便回去客棧。
遠處的魏風放下帘子,及時的躲開了束林秋的實現。
「小風,你覺得那外地人如何。」他面前坐著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氣質不怒自威。
魏風皺了皺眉,又想起木佑愚蠢的姿態,嘲諷的笑了笑。
「那兩個外地人不像是偶然來此,據我所知他們一個多月前就來這裡,期間一直在市場採購,空餘時間都是呆在客棧。之後又去了宇通錢莊得到了擔保,直到前些天去了拍賣場。」魏風直接將束林秋和蘇冷來此的行程報的清清楚楚,「孩兒覺得他們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們的目的可能落了空。」
「而白足雷鵬……孩兒也覺得是偶然,因為他的出價太過突然。」
「也許他們只是為了省事,想要直接拍下呢?」中年男人問道。
「不太像……而且白足雷鵬再怎麼珍貴,也沒有九轉天回丹珍貴。」說到這裡,魏風的神色罕見的暗了暗,「不管是拍賣時,還是拍賣之後,他們沒有任何蹤影。」
他們並不像是為了九轉天回丹而來,可他們總歸是有目的的,但是魏風的直覺告訴他,並不是白足雷鵬。
「飛儀宗也是蠢貨,以為他和師傅競拍,就巴巴趕上去想要試探拉攏。」魏風說著,忍不住笑出聲,「試探便罷,竟然用了最下等的法子。」
這下就是真的把人得罪透了。
「木置群的小子就跟來尋仇的一樣……」中年男人評價,「他英明一世,也有今天。」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偶然,同習大長老爭奪白足雷鵬也只是為了 白足雷鵬。」中年男人站起來,「走吧!這些天城裡不太平,九轉天回丹很有可能還在皇城內部 。」
「是,這幾天孩兒一定增派人手,加大搜尋力度。」魏風說。
「不,你這些天好好修煉。」中年男人按了按魏風的肩膀,「你師傅不在了,你在琉光宗會更加艱難,為父不可能事事都能插手的。」
魏風想起死去的習塘,這麼多年的教導,雖然習塘更偏心另一個弟子,但是對魏風也算是厚道,他死了,魏風心中也是悲痛,面上卻是強忍著不顯:「是,孩兒一定好好修煉。」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你難得回來,卻沒能讓你好好休息,苦了你了。」
「父親言重,孩兒不苦。」魏風低頭,說道。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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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渠水將魚餌扔進池子裡,水中一條條錦鯉便蜂擁而上,爭奪著祝渠水手裡的魚餌。
祝渠水手被水打濕,半碗魚餌傾倒而下。
「您看,這魚兒無憂無慮,整日在水中自由行動,它們應該是快樂的吧。」祝渠水開口,看向身後。
「被困在一方天地,渾渾噩噩,當真是快樂麼。」身後的人低聲說著,聲音嘶啞。
「總比無依無靠,為二兩嚼口奔波好些吧。」祝渠水把碗在旁邊一放,文縐縐的說了起來,「子非魚,安知魚不樂?」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呢?」那人輕聲將祝渠水的瓜還了回去,少了一個字。
祝渠水倒也沒和他爭辯,只是悠悠的嘆了口氣:「我遇到一個和蘇紹長的很像的人。不……不只是像,就連氣質也一樣。」
祝渠水眼中閃過一種懷念的情緒:「真的,太像了。」
那個人臉上帶著一張面具,看不清面容,他可以看見祝渠水的表情,而祝渠水卻看不見他的。
其實看見也沒用,面具下那張蒼白的臉一點表情也沒有。
「像,奪過來就是,你之前不都是這麼做的?」那人開口。
祝渠水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別人都是在形不在神……而那個人是形神皆備,活脫脫的翻版,若非有些細節真的不一樣,我真的會以為是他。」
「你什麼時候轉性子了?」面具人聲音依舊嘶啞,只是語調微微上揚。
「……倒也不是。」祝渠水道,「他來歷不明,能有宇通錢莊擔保,保不齊是什麼大勢力,而且他身邊的那個侍從,我竟然是看不出來他的修為。」
「比你厲害?」面具人問。
「——我感覺,比任何人都厲害。」祝渠水說起這個的時候,語氣多了幾分忌憚,「他們是外來人,來此是偶然。」
「你信嗎?」面具人問。
「我不信。」祝渠水搖搖頭,「哄小孩罷了……我猜他們的目的,可能是別的,但是落空了。」
第80章 拒絕邀約,皇帝竟然處於食物鏈底層
面具人問:「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祝渠水回頭:「不清楚,我本來打算通過他們買的東西來著手調查的,結果……那傢伙什麼都買,還把價格壓得死死的,什麼人嘛。」
「……那塊是你的地?」
「對。」祝渠水說,帶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這段時間月收入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