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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就任由著他胡作非為了這麼些年?」
「他哪裡是胡作非為?搞得好像他幹壞事一樣,他這不是把事情乾的都挺好的。」續雲白道,「反正都是皇室血脈啊,只要東陵不滅,誰當皇帝都無所謂。」
「……」楚九岸沉默了一瞬,都說續雲白做事靈活,可這也靈活過了頭了吧,於是他又問,「好,這件事情先不談,你就任由著真皇帝被關在密室裡面,不見天日?依照你的實力,救人好像也不是很難吧。」
「那你呢,九岸?」續雲白說,「你對此真的一無所知嗎?」
「……你記不記得我好像是年初才回來的?」楚九岸深吸一口氣,告訴續雲白一個事實。
「嗯,你是年初才回來的嗎?」續雲白愣住了。
「當初是哪個人把我派去出外勤的?」楚九岸看著續雲白,「我去了多少年來著?快七年了對吧?」
「是嗎?」續雲白這下也愣住,「有這事……嘶!」
楚九岸看續雲白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也知道這廝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做過的事情。
兩人對峙許久,最後還是續雲白敗下陣來。
「好吧,對不起,我的錯。」
續雲白很誠懇的道歉,這件事情他的確做過,其實一開始也沒打算讓楚九岸出去這麼久,那個時候也的確是急事,某個地方出現一個勢力,在當地甚至搶了官家的鐵礦,惡匪欺人太甚,可那個時候朝廷也自顧不暇,從先帝繼位後,東陵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問題,根本就沒有心力加派人手做這件事情,而且那個時候東陵的鐵礦不止那一處,所以更加沒有人去做這件事情,於是在這個時候就輪到了暗衛處,哪裡需要哪裡搬的磚。
本來也只是打算派幾個人出面解決,但是後來一看,那匪徒的首領實力強勁,正好那個時候楚九岸剛忙完手頭上的事,續雲白看不得他閒著,所以又把楚九岸遣出去剿匪,然後處理一系列的後續,剿匪容易,可恢復匪徒帶來的損失難,他也還得去追查匪徒到底將鐵礦賣了給了誰,等他忙完,已經是一個春去秋來,快要一年了,好不容易等楚九岸能歇一口氣,他又被各種事務纏身了,他一忙完,續雲白就塞事情給他,他一忙完……
然後……然後就……可憐的楚九岸這一去就是七年多,最後他心中怒氣積滿,超額完成了自己的事情,趁續雲白還沒反應過來,緊趕慢趕,終於回到皇城。
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續雲白,直接給續雲白來了一個巴掌,然後被驚愕的續雲白反擊,楚九岸和續雲白實力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被續雲白這麼一打,又躺了將近一個月,但是可喜可賀,楚九岸在短時間內終於不用被外遣了。
「我說你那段時間怎麼和吃了炮似的一個好臉色也不給我!」續雲白終於明白了事情經過。
「你還踢我肋骨,斷了三根!」
「誰讓你甩我臉,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
以續雲白為首的這一支暗衛,是最強的那一支,同時也是最跳脫,最自由的那一支,當然僅限於續雲白這個暗衛長,其他人都還好。
不然要是所有人都這麼跳脫,這就不是暗衛了,這就是一群流氓。
暗衛長續雲白和二把手楚九岸,據說私底下關係好的沒邊,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或多或少都有點不太正常,物以類聚,畢竟誰家好朋友會扇人巴掌斷人肋骨?
「我承認,我可能心思是比較多,但是我真的沒有任何謀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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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林秋這一覺睡到自然醒,清晨的陽光懶懶的灑進窗,他床鋪的方向是不被陽光直直照著的,但是他睜眼就能看到那一束投進來的光。
束林秋睡夠了,但是身體卻還處在一種慵懶的狀態,沒人來叫他,他也不著急起床,就這樣裹著柔軟的被褥,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慢的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已經恭候的太監。
「傅公子晨安。」太監忙不迭說著,然後又趕緊叫人準備好洗漱用的用品。
束林秋看著目光灼灼的太監,他敢相信,要是他說的話,太監甚至願意親自伺候他洗漱。
不過他不太需要。
很快,洗漱的用品便送了上來,束林秋首先拿起竹鹽刷了牙,然後又拿起準備好的布擦臉,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之後,太監們又把東西給收了下去,然後太監低聲問道:「傅公子,您早上是想自己一個人用,還是跟蘇公子他們一塊兒用?」
束林秋記得蘇冷就住在他隔壁的院子裡,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起來了沒有。
「他們起了嗎?若是起了便跟他們一塊吃。」束林秋道。
「那兩位公子都起了,說是要等您一塊用早膳。」太監說。
「那等會兒把早飯送到蘇公子那邊的院子裡吧。」束林秋道,其實他對皇宮的地形有大概了解,但若是詳細點,卻又沒有那麼熟悉,所以他是由太監帶路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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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到蘇冷的院落,就聽見一陣破空聲,他看見蘇冷身穿一襲月白色的錦袍,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在舞。
這應該只是一把普通的劍,可是在蘇冷手裡,卻顯得鋒利冰冷,但並沒有什麼殺意,一招一式漂亮又紮實。
看見束林秋過來,蘇冷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