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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徽清作為仙家第一人,合道十強之首,這樣的頭銜並不是空穴來風,步徽清現在的成就並不遜色於他的師尊,也就是當年名震四方的景剎尊者。
所以比起神界,仙家的立場更偏向絕對中立,哪怕是先前和南北寒的合作,也是有來有回,不讓對方多給他們,他們也不會少了對方籌碼。
南北寒給個名單非常有用,於是步徽清在南北寒復活之後,其實去過一次妖界, 也是步徽清的幫忙,讓安破水暫時沒有找到南北寒藏的地方,上古黑龍對於九天玄鳳的氣息最為敏感,南北寒藏的再怎麼好也難免會露出蛛絲馬跡,南北寒實力恢復的和以前差不多了,算是很強大的存在,但是遠遠還不夠,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安破水擁有什麼底牌,只能在被發現之前儘量的往前,儘量的變得更強,這也是為以後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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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這麼簡單的跟你們談談我的志向吧,我對這所謂的魔界之主並不感興趣。」
隨夢回屏退四周,將步徽清等人請到一處靜室,剛把茶擺上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覺得這世間還會有更廣闊的東西,等我去看,區區一界之主,格局小了。」
隨夢回說。
其實他在外邊住了那麼久,也想通了,之所以現在當叛軍頭子,也是為了那口氣而已。
那所謂至高無上的位置,他還真的沒想那麼多。
而且,一界之主也算不得至高無上,要當也就要當六界之主,當然了,這不過是痴心妄想而已。
隨夢回覺得自己要走就要走,最高處高不成低不就的,還不如不走,不走那條路,也不會少幾塊肉。
這就是他和幽冥途不一樣的地方了,所以在前期他還沒被勾線的時候,他修煉的速度比幽冥途快的很多,雖然年齡層數不太一樣,但是如果按照一個年齡段的話,確實是隨夢回要更厲害一些。
以前的他沒想那麼多,只想做好自己眼前的事情,然後變強。
現在大了,經挫折了,也有所成長了,對於那些就更淡了,唯一堵在心口的就是那口氣。
他一定要親手把幽冥途殺了。
幽冥途死的慘不慘倒是無所謂,反正幽冥途必須死。
結果比較重要了,當然,過程也很重要,看著幽冥途從喪家之犬一樣的亂竄,好像也是一種趣味。
隨夢回時候想過,如果他把自己要完成的事情給完成了,那他豈不是就沒有目標了?然後又轉念一想,它的壽命只要不出意外,應該會活的很長,未來還那麼久,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又有什麼別的新鮮事情讓他去發現,區區一個幽冥途,或是他人生其中一個階段的絆腳石罷了,踢出去就踢出去了,誰會在意絆腳石呢。
以前的情感大多都已經隨風去了。
他對祝無悲再無師徒之情,對幽冥途早就把那一份師兄弟的情誼給扔到九霄雲外了,畢竟都是他們先下手的,
一段關係的破裂,在經過挽留之後,看到了不可癒合的徵兆,那麼就放手吧,他已經努力過了,是他們不爭氣,這也沒什麼辦法。
過去的情感啊,希望啊,早就隨著一次次的失望沒了。
第389章 真給啊
步徽清和隨夢回短暫的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帶走束林秋走了,黎無盡和黎璨途兄弟,兩個人則是留在隨夢回那裡。
之後魔界的局面如何,這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事情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加強自身,防止被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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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月直接把自己被打折的手給接了回去,太久沒有過這樣的大動作,他都有些不太熟練了,不過動作還是快的,劇烈的疼痛也就在那一瞬間。
初見月已經不復一開始精緻華貴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被揍的非常狼狽。
反觀帝淵行,是一副衣衫整齊的模樣,好一個衣冠禽獸。
這是初見月內心的評價。
「這麼久不見,你似乎變得更厲害了。」初見月覺自己的嘴裡有一股奇怪的咸腥味,吐出來一看,果然是牙齒被打斷了。
用來打架的這片空地,雖然空空的沒什麼東西,但是仔細一看也隱隱約約能夠看出這塊可憐的空地倍受摧殘。
帝淵行冷冷的開口說道:「時間過去那麼久,是個人都會有進步,可惜你沒有。你恢復的只是以前的修為。」
初見月道:「我以前的修為打不過現在的你,但是能夠打過初勿淨,那傢伙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吧,以前他突破合道是什麼等級,他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個實力。」
帝淵行說:「你弟弟和你可不一樣,你是孤家寡人,他背後可是有妖皇還有鬼界的大長老,三界的人早就已經是蛇鼠一窩,憋不出什麼好東西。」
「可惜的是你們並不能對他們怎麼樣。畢竟你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也可以解釋成他們只是交好,而不是聯手一起搞危害四方大陸的小動作。」初見月一攤爛泥似的躺在地上,看著藍天白雲以及天上的飛鳥,明明他才挨過一場揍,而那個人又不在身邊,他的腦海里卻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了束林秋的身影,「憋屈嗎?規矩約束了其他人的同時,也約束了你們,因為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有得必有失,自己也要遵守規矩。」
「遵守規矩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最煩的是自己並不能在規矩內逾矩。」帝淵行說,「我們派人去人間調查過了,那法證是存在的,但是上面已經沒有了安破水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九天玄風的氣息,我記得九天玄鳳是死了的,不可能用來做這個法陣,只能是安破水用九天玄風的氣息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