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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塵寰:「?」
離塵寰:「好我知道了,我等會找他對峙,我說最近存貨怎麼少了,果然是他搞的鬼。」
步徽清揭完短之後,心情放鬆了些,滿臉神清氣爽的就要出門。
至於即將和離塵寰打一場的藍雲河……
反正他本來就這麼幹了,步徽清親眼看見的。
龜甲是占卜師常用的東西之一,材質當然是越上等越好。
而龜甲,也是可以用來入藥的。
可惜藍雲河總是搶不過離塵寰。
—
步徽清作為束林秋的師尊,他自然是有很多可以找束林秋的辦法,更何況這是束林秋親自寫了信。
就在他踏出萬劍宗的時候,來到仙家邊界的時候,他在前方看見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步徽清覺得感受到了一陣有些陌生,但是又有一些讓人生厭的氣息。
那是一道黑衣服的身影。
步徽清看清楚那黑衣服的臉之後,整個人臉色一邊,俊美的臉頓時猙獰起來,他不由分說的開始下殺手。
「是你,你還敢出現?」
—
束林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沒到仙家,不過算路程也快了,這個時候是清晨,再過一刻也就差不多了。
束林秋打算趁這個時間換一身衣服,然後簡單的洗漱一下,整理一下儀表,他昨天的時候臨時給師尊寫了一封信,信很快就能送到,他打算先和師尊見一面再回家。
師尊會給他回信,雖然回的次數沒有他寫過去的次數多,但是就證明師尊並沒有好好的呆著療傷。
至於為什麼不專心致志的閉關療傷,想必原因就是他自己了。
這世上有很多人擔心他。
束林秋一邊繫著衣服上的腰帶,心想。
他想要死在外面的想法,是不可取的。
終究還是他任性了。
可是那時候無論再怎麼樂觀,總感覺心裡有什麼想拉扯著他,拉扯著她好好看看眼前的滿目瘡痍。
人間這一趟還是有收穫的,至少他活著回來了,而且狀態還不錯,有些回憶藏在腦子裡是值得時不時整理出來,品味一番的存在,而有些回憶就讓它隨風去吧,即使比那些回憶要美好的很多。
束林秋這次是正經的走邊境,和師尊在信里說了地點。
束林秋在附近收了雲舟,不遠處就是仙家的入口。
束林秋拿出很早就準備好的身份名牌統一上交,而這位負責蓋章的人看清了上面的名字,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那也只是驚訝的看了一眼而已,驚訝之後就是很多的惋惜,但也僅限於此了。
有些人跌落了神壇,就再也回不去了。
束林秋的名聲還是很響,即使他在仙家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但仍然也是一項不錯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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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束林秋看見不遠處披著斗篷的人,他自然也認得出來,那個人是誰。
步徽清揭開了斗篷,露出清俊的面容,他看著束林秋,本來想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溫柔下來。
「你回來就好。」步徽清說,「瘦了。」
其實束林秋比起之前,更加壯實了一點。
束林秋盯著自家師尊,有些疑惑:「你剛剛是不是去打架了?」
步徽清正想否認,就聽束林秋指著他的袍子:「這件我看你穿過,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束林秋說,「你也就只有出門才會換衣服,這裡,還有這裡,都有些皺了,那裡有些破掉,雖然不明顯,但是看樣子那個人應該是單方面的挨打,這些衣服的破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是不是又和淵行神尊打架了?」
步徽清微微的頓了頓,然後淡淡點點頭:「對,我和他打了一架。」
雖然並不是今天。
步徽清摸了摸束林秋的腦袋,隨口問:「見我一面還特地打扮了一下?不錯,算你眼裡有我這個師尊。」
束林秋嘿嘿的笑了一聲。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步徽清淡淡開口,「下次眼睛擦亮一點。」
束林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師尊是這樣的,直球打得又快又猛。
「——淵行神尊告訴你的?」束林秋覺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嘴巴一直很大。」步徽清說。
這是實話,帝淵行當天從人間回來之後,就去了他那裡,直接說了。
步徽清第一反應就是去人間殺了南北寒。
肯定是南北寒不知廉恥的勾引束林秋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居然有臉皮出現在束林秋面前,還膽敢誘惑束林秋。
束林秋寫信來說他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歡喜之意都快溢出來,怎麼能是這種結果?
即使帝淵行說束林秋已經及時止損,步徽清滔天的怒意也藏不住,他越看帝淵行不順眼,這癟三特地挑他吃完傷藥的時候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步徽清還是按耐住了,他只是在心中止不住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束林秋不跟著的。
「打的好。」束林秋面無表情。
步徽清望著他:「都過去了,你喜歡男人,我就去抓幾個給你挑,三條腿的男人好找的很。」
束林秋扶額:「別,他們罪不至此。」
「他們敢?」步徽清挑眉。
「不說這個了,我在人間得到了一樣東西,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束林秋將織魂燈交給了步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