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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月並沒有見過束林秋有靈力的狀態,再加上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全都放在那,竟然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初見月說「奇遇」這兩個字的時候,束林秋的眸光非常明顯的暗了暗,嘴角勾起的笑容也有些勉強。
「好巧。」束林秋最終只說出這兩個字,他並沒有問初見月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很巧。」初見月笑了笑,「這裡殺人奪寶的事情常有,你跟來這兒肯定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的,說說看,我這剛好就截胡了一些東西。」
「九天玄風。」束林秋說。
初見月道:「還真是無情,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你居然沒想著跟我好好敘舊,我的錯覺嗎?感覺你變了不少。」
初見月嘴上說著,但很快就將先前拍賣會上,九天玄鳳的那具軀體給了束林秋。
那具軀體是由一個盒子裝成的,直到湊近看,才發現裝這個的是玄冰做成的長盒子,此物堅不可摧,還有保各種血肉之軀常年不腐的效果。
冰涼的手感瞬間席捲全身。
束林秋道:「多謝。」
初見月眸色頗有深意:「我們兩個誰跟誰需要說謝謝嗎?」
兩個人說話間,這邊又響起了與之格格不入的動靜,束林秋才發現這滿地的屍骨血腥當中居然也有一個倖存者,而且這個倖存者沒受什麼傷,就是動不了而已。
「你是……怎麼會是你?」
倖存者看見的初見月的臉,也顯得很是震驚,他親眼看著這個看不清面目的高手,殺了同行的其他高手,其他高手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想要自爆和這個人同歸於盡,但是都失敗了,人全死了,這個人還活著。
他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混進來,偽裝這麼好的。
這個人一開始就在臉上施了一種模糊面部的皺法,但是他並沒有懷疑,因為高手一般都會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再加上其他高手對他的存在也並沒有異議,而且對他相當尊敬。
他也見過這位高手,這位高手也算得上是鬼王,手下得力的打手之一,向來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估計見過他的臉的人也就只有鬼王初勿淨跟大長老允沉了。
「自然是我,我沒死成呢。」初見月淡淡的挑了挑眉,「像我這種存在,怎麼可能輕易的死透呢?」
束林秋這才看見那個人,他轉頭問:「這是……鬼界的人?」
初見月笑了笑,說道:「聰明。」
「看樣子在場另一個高手就是你了,你現在這個修為也怪不得我看不清。」束林秋說,「他們是鬼界的人,你混在他們中間,是打算趁著鬼王不注意給他致命一擊嗎?」
初見月說:「這倒不是,我借了這個身份只能用幾天而已,我是來截胡一些東西的。」
初見月手心裡赫然是縮小版的滄海笑。
「他們拍下來了,正好也不用我費力氣去搶,至於這個九天玄鳳的血肉之軀,倒也不是我們去搶的,而是搶了這個的人,貪心不足,又想來截胡我們,只是沒想到被反殺了。」初見月說,「都不用我出手來著。」
事情的發展經過就是這麼巧。
「那搶九天玄鳳血肉之軀的又是哪個勢力?」束林秋問。
「拍下九天玄鳳的是人類的勢力,仙家還是神界我倒是不確定。搶奪九天玄鳳血肉之軀又來搶我們的傢伙……」初見月頓了頓,「是魔族。」
魔族多方勢力盤踞,有這樣底氣的勢力,也就那幾個,一是大長老幽冥途那一派的,二是魔族的邊境勢力,據說最近又有一股新勢力崛起,那是曾經魔族大長老候選人之一隨夢回發起的,但是新勢力比起老牌勢力更需要的是穩定發展,應該也不會有心情參與到這個中來。
「首先排除幽冥途,幽冥途和初勿淨有勾結,而初勿淨可能也和安破水勾搭上了,我覺得他們三方應該都是互相知曉的。」初見月說。
有的是他自己去調查的,有的則是之前就已經見過的,比如安破水和初勿淨有合作,初見月在死之前感受到的那股氣息,其中就有安破水的,「不過是哪個勢力倒是無所謂了,天高皇帝遠的,他們也追不上。」
束林秋問:「你就單單只是為了滄海笑嗎?」
初見月道:「這倒不是這玩意兒,是順便的事情,我混進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能夠混進去,並且直接成為高層,可見初勿淨這傢伙的管理能力不怎麼樣,居然能讓真正的心腹大患成為高層。
哦初見月之前說過是借了身份,那這就代表著初勿淨更失敗了,初見月死了那麼多年,而自己的手下居然還會同意讓死而復生的初見月頂替身份,可見這個王更失敗了。
兩個人談話內容並不忌諱讓其他人聽見。
束林秋倒是無所謂,這裡也沒人認識他。
初見月則是更有恃無恐了,他的實力恐怕已經恢復到了合道階段,一時間也死不了。
他敢這樣大膽,也就表明了他肯定有自己的底牌。
「你知道拍走景剎遺骨的是哪個勢力嗎?提供這個的又是誰?」束林秋問。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可以判斷是妖界的勢力,畢竟景剎遺骨適合全屬性。」初見月盯著束林秋的神色,笑了,「你也知道是假的吧?畢竟也算得上是你外祖父了。」
初見月非常貼心,在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居然還抽空捏了一個咒法,直接打在那個倖存者的耳朵上,造成一小會的耳鳴,後半句也就只有這兩個人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