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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如果他會選擇你,也不必將我接去修養了。」顧御景嘲諷,「生死蠱?我從一開始就感覺不對勁,這東西真的像你說的這麼玄乎?」
顧景雙嘴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停滯,顧御景很快的就抓住了顧景雙那一瞬間的表情失衡,他就知道他猜對了。
明明母蠱受到傷害,子蠱就會被危及?那時候顧景雙被放了好幾天的血,可顧御景僅僅只是不適應。
是續雲白給的丹藥起了作用?也許有。
當天晚上,束林秋又來找了他一次。
「聖上,傅某想問問您,您這種症狀持續了多久?」
「大概……兩三天左右。」顧御景想了想回答,「這些天感覺到您說的那些症狀,是最明顯的。」
束林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傅公子……您這是何意?」顧御景問。
「雖然服用了丹藥傷害會通過別的地方分散。」束林秋頓了頓,「傅某去找續先生問了,在那幾天裡,他們將顧景雙的血抽了很多,幾乎……三升,他幾乎是昏睡的,而且高燒不退。」
「靈皇的對於傷害的容忍度較高,但您靈力較弱,如果生死蠱的傷害可以一比一承受,即使有阻隔的丹藥,您的情況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輕。」束林秋道,「真正的生死蠱幾乎已經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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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雙,不,應該叫你顧景雙才對。」顧御景看著顧景雙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這生死蠱……有問題,但如果是這個的話,完全不是你留我的理由。」
肯定有問題的,不只是子蠱承受母蠱受的傷害的小,還有……
「顧景雙,我死了,你也會重傷。」
「顧御景,太聰明,我會殺了你。」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一模一樣的臉,一張帶著挑釁笑容,一張帶著陰沉的冷意。
可惜顧御景接下來就不能和顧景雙對峙了,因為顧景雙忍無可忍的一掌落在人的後頸把人劈暈了。
看著垂下頭失去意識的顧御景,顧景雙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慌亂。
「果然一開始就要斬草除根,這下好了……底褲都沒了……」
他咕噥幾句,離開了房間,裴十七吹熄了蠟燭,然後跟在他身後,關了房門。
顧御景再次陷入黑暗。
院落里,一身錦袍的祝渠水身形如鬼魅。
顧景雙對裴十七使了一個眼色,裴十七立刻退下。
顧景雙走上前去,到祝渠水旁邊,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祝渠水一拳打在鼻樑骨上,一行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顧景雙捂著臉,臉色痛苦的退後幾步,話都說不利索:「你幹什麼?!」
這一下是熱身,祝渠水活動筋骨,竟是又要在顧景雙臉上來一拳。
「祝渠水——你大爺!是不是別人不發火你就把別人當……」顧景雙臉上表情再次繃不住 ,帶著一些怒意。
「——蠢貨。」祝渠水幫他補充完,眼中的怒意不比顧景雙輕。
祝渠水即使實力倒退,依舊比顧景雙厲害一些,他又乾脆利落的在顧景雙左臉來了一拳,這一下顧景雙倒在地上,直接被打懵了,嘴角破了皮,隱約有血水滲出來,一開口說話就是血腥味混著唾沫,還有半顆牙。
顧景雙暫時被打服,不敢說話了,他要是繼續說,祝渠水估計會繼續打,直到他閉嘴。
太疼了主要是,打人不打臉,除了打肚子疼,打臉也疼,鼻樑挨揍和牙齒被打掉半顆,萬一祝渠水一個狠手,直接打在眼睛附近,命中太陽穴,他就直接無了。
祝渠水會殺了他,這個狗屁東西真的敢動手。
也能理解,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其實的確值得讓祝渠水打一頓。
顧景雙仰躺著,天上的星星很亮,在對他眨眼睛,夜風吹拂,倒也別有一番滋味,如果不是被揍倒的就好了。
「當初就讓你下手為強,結果呢?現在這個局面,你夠滿意吧?」祝渠水冷冷開口。
顧景雙沒說話,他現在整張臉都很疼,應該已經腫了,鼻樑也不知道斷了沒,總之很疼。
現在事情已經這個地步了,祝渠水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景雙:「你最好別再搞什麼奇怪的事情,不然我真的會打死你。」
「祝渠水,我可不是你那些手下。」顧景雙悶悶的開口。
祝渠水一腳就要直接去踹顧景雙的肋骨。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就在祝渠水蓄力的時候,顧景雙很快的轉了話鋒。
祝渠水這才大發慈悲沒有真的動手。
他這段時間夠煩的了 ,他的手下果然不安分,他還得去教他們怎麼做人,親自殺了幾個人,現在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
「你最好是祈禱不要讓續雲白那麼快找到我們。」祝渠水道。
「他現在應該是分身乏術,朝廷挺亂的。」顧景雙捂著臉,上面的血跡慢慢凝固了。
這傳言自然是他們散出去的。
他原本是打算把真假皇帝的事情給抖摟出去的,但假皇帝是顧景雙,到時候傳出去可能得不償失,他不得不作罷。
祝渠水算得上是皇城的地頭蛇,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只是他們要面對的是靈尊實力的續雲白,還有蘇冷他們——束林秋和蘇冷的態度一直不明朗,他也不確定他們到底會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