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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不傾脖頸上都一緊,已然有汗流下。

    「別動。」謝不傾的嗓音更啞了幾分。

    說話之時,喉中震動,明棠能感覺到指尖下輕輕的震動。

    明棠頓覺新鮮,聽他不許自己動,反而起了更多的逆反之心,不僅上了手,甚至仰起頭,一口輕咬在他喉結上,想看看將其咬住,是否還會上下滑動。

    「嘶——」

    謝不傾輕抽了口氣,明棠那點兒小奶貓似的輕咬不疼不癢,只覺得喉結被她軟舌含在口中,偶爾亂動的唇舌軟膩溫潤,引人發瘋。

    「最後一次,不許再動。」

    「我偏要動。」

    明棠見他微微皺著眉,似是在隱忍著什麼,更起了玩樂報復之心,用力一吮,在他喉結上留下一圈齒痕。

    崩緊的弦瞬間飛斷。

    「總是你自找的。」

    謝不傾抬了眼,一掃衣襟,一把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又鋪天蓋地的吻俯身而落。

    明棠唇被狠狠蹂躪,手也被謝不傾緊緊攥成一團。

    天旋地轉里,她手心愈發灼燙,越來越多的汗混在一處,粘膩不堪。  

    謝不傾低啞的喘息嘆聲又輕又急,引得明棠的心也跟著一同跳得急促,她腦海之中愈發迷糊,只覺得自己好似翻來覆去地捧了一團火,她想鬆手,謝不傾卻不肯,一手攥得她手腕動彈不得。

    天地翻覆,擦得生疼,撞得兇狠。

    明棠只覺得自己好似在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上翻騰,絲毫拉不住那韁繩,偏生胸腹之中所有的氣都被他奪了去,心神失守,萬般迷離。

    「你,你走開。」

    初時嬌憨清脆的嗓音已不知哭嘆求饒了多少次,謝不傾咬牙切齒的冷笑亦不如從前氣定神閒:「明世子自討苦吃,本督求之不得,沒此時走的道理。」

    「大人——謝不傾!」到了最後,明棠更是求出了聲。

    「倒也還記得本督是誰,沒失了所有的魂。」

    謝不傾數度悶哼,一室翻騰。

    *

    等明棠再睜眼的時候,外頭已然暗了下來。

    她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覺得頭疼欲裂。

    環顧四周,仍舊還在那破舊的屋舍之中,明棠只覺得眼熟,但腦海之中一片混沌,竟是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自己在馬車之中昏了過去。  

    那時候還是上午,如今外頭卻已然月上柳梢頭。

    那酒這樣烈,一覺宿醉睡這許久?

    她勉強著坐起來,只覺得渾身好似被巨石碾過,連手指頭都不願動一下。

    手掌心更是一片燙紅,甚至有些發腫。

    就在明棠瞪著自己的手心,思索自己什麼時候弄傷了自個兒時,外頭的門開了,謝不傾端了一盞現調的脂膏施施然而入。

    見她盯著自己的掌心看,謝不傾唇邊的笑意更深,幾步到她身前,頗好脾氣地半跪著與她平視著,將她的手拉到掌心,將帶來的消腫脂膏緩緩揉進她的掌心。

    那脂膏冰涼,降了她掌心灼痛感,明棠舒服地眯了眯眼,問起:「這是幾時弄傷的,我怎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謝不傾眼神一瞥角落裡的銅湯婆子,明棠順著他眼神看過去,不禁皺了眉頭:「被湯婆子燙傷了?」

    第133章 燈火暖暖,氣氛曖昧。

    謝不傾未置可否地揚了揚眉:「不知是誰,宿醉之後一時喊冷,一時貪涼,急而冒進。」

    明棠細細看了看那湯婆子,見外頭應有的棉布軟罩被扯脫了丟在一邊,心中有了幾分瞭然——銅製的東西導熱原本就厲害,若是以手直接捧著,會被燙傷也不是全無道理。  

    明棠便沒再說話,見謝不傾為她細細擦著脂膏,只覺得他低垂的眉眼襯著這副妖冶玉容也有了幾分賢惠模樣。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明棠都禁不住覺得荒謬。

    賢惠?

    她是今日酒喝多了,喝昏了頭才會覺得謝不傾賢惠!

    只是這般自哂兩句,她又覺得自己好似什麼時候曾有過這般念頭,也曾覺得謝不傾賢惠。

    明棠一時想不起來,一想又覺得頭疼,索性丟到一邊,不再想了。

    謝不傾替她擦過了脂膏,又問起她渴不渴,餓不餓,很有幾分殷勤樣子。

    明棠胃口小,又喝多了酒,並不覺得餓,只覺得頭昏。

    謝不傾便去拿了解酒的藥丸子來,用溫水化開了讓她喝下去,甚至都不必她親自捧著茶盞,自己捧著讓她一口一口慢慢抿著,堪稱貼心周到。

    他如此這般,明棠倒忍不住想要刺他兩句:「大人千年難得這般細心,是做了虧心事了?」

    謝不傾深深看她一眼,倒也不多言,只是將喝盡了的茶盞放到一邊去,將自己的前襟往下拉了拉,露出脖頸上幾塊兒清晰小巧的齒印:「是誰做的虧心事兒,明世子自己瞧瞧罷。明日要回西廠,便叫本督用這些見人?」  

    那幾塊兒齒印清晰的厲害,張牙舞爪,耀武揚威。

    明棠怔然,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時竟有膽子去啃他這兩口,面頰漸漸浮上一層薄紅。

    「你說,若是旁人問起,本督要如何答?」

    謝不傾微揚的眼角一抹瀲灩,明棠竟也從他眼角眉梢瞧出些難言的風情。

    只覺得,這狗東西似乎同平日裡又有些不同。

    分明還是那副皮囊,還是那張惹人嫌的嘴,卻瞧著好似比平日更多一份張揚的妖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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