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頁
是,如何不是?
謝不傾聽到她的心跳聲,幾乎是抑制不住地將她推到桌案上,捏著她的下頜吻她。
第256章 起了壞心,含著
他勾著她的唇舌交纏,誘哄似的引著她往自己的唇舌陷落。
直到一吻畢下,謝不傾的唇色都與她的唇一般殷紅。
明棠垂著眉眼不敢看他,謝不傾見她羞赧模樣,捏了捏她的下巴,卻沒再動手動腳,而是將明棠從桌案上扶了起來,將她被壓散的髮髻以及身上的衣襟整理好,勾唇一笑道:「今日帶你去個去處。」
「什麼去處?」明棠壓了壓自己被吮吸得有些發麻的唇角,面上一抹壓不下去的艷色。
謝不傾眨了眨眼:「到了就知道了,如今問,反而失了趣味。」
明棠心中還記掛這昨日來暗算自己的「封無霽」,還有滿府亂七八糟的事情,下意識有些推拒:「眼下要處理的事情還多,樁樁件件都不曾處理乾淨,如今就去的話……可否下回再去?」
她原本想回絕,可在謝不傾的目光下如此被盯著,她又說不出那拒絕的話,只能換了個說辭,說是下回再去。
卻見謝不傾俯下身來,手指在她的頭頂輕輕一敲,不大疼,倒有點痒痒的。
他說道:「有些事,好幾年來也只能見一兩回,錯過了,再見便難了。你又何必事事都想著自己一個人扛著處理?
不過只是一晚上的功夫,難不成你耽擱這一晚上,事情便解決不了了?這府中能主事的人也不少,若你日日都只想著明府之中的這些爛攤子,哪一日有鬆口氣的功夫。
四房的夫人和大長公主卻也不是吃素的,不必事事都攬到自己的身上,讓他們也出出力氣,便也曉得他們個個手中都有本領。」
他這般說話,卻是從前極少的。
從前他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將她帶去哪就帶去哪,想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哪還有現在這般同她商量著說理由的時候。
明棠心中還有些猶豫不決,便瞧見青年人的眉眼稍稍軟和了一些,話也說得更軟了點:「難得有這樣的好時候,便當是陪我出去散散心也罷。」
明棠實在吃硬不吃軟,被他話這般說著,也不知如何拒絕。
想了想,阿姊的毒有芮姬照看著,這兩日也應當快好了,四夫人定有功夫騰出手來處理,她便是一夜不在,確實也沒什麼大礙。
於是明棠也只好點了點頭道:「好,今夜便去吧。」
謝不傾揉了揉她的鬢髮,在明棠低下頭去,將自己腰封系好的時候,深深看她一眼,似是要將她牢牢映在眼中。
鳴琴原本在外頭收拾東西,聽得他二人這個時辰要出去,幾度欲言又止,卻還是打算開口。
明棠還在心中想著,她琴姐姐最不喜歡她他人出去鬼混,卻不想她只是叮囑兩句:「如今雖然已經開春了,夜裡的夜風還是涼,大人不如多帶一件氅衣,免得郎君冷了,您也被冷風吹著了。」
得,竟是在關懷謝不傾的?
明棠沒想到鳴琴如今連謝不傾都算自己人了,臉上有些驚異,正欲說些什麼,便見鳴琴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背後輕輕一推:「去罷,日日悶在屋子裡頭,沒有半分好處。」
明棠正要回頭看她,手便已經被謝不傾握入掌心。
謝不傾的大掌比她溫暖不少,將她小小一團的手團在自己的掌心裡,明棠心中一停,有些暖暖的安全感在心底泛起了漣漪。
謝不傾在前頭走著,明棠跟在他的身後,有月色落了他滿頭,越發顯得他的眉目輪廓鮮明俊麗。
明棠有那樣一剎那,想起些荒謬的詞句——
月色落滿頭,也算到白首。
明棠知曉自己的身份,還有那些她到如今都還在搖擺不定的心意,心知肚明自己與謝不傾離「白首」這個詞還太遙遠。
但如今他就在身邊,手掌亦在自己掌中,得了他從未在旁邊面前展露過的溫和與寵溺,明棠便也敢妄想一二「白首」。
明棠正想著,一陣夜風便拂過。
正如鳴琴所言,這夜風確實還有幾分寒意,有夜風拂過,明棠便覺得有些冷得縮了縮脖頸。
謝不傾便立即朝她的方向看過來,握著她的手的大掌一緊,渡了些內力給她:「一會兒出去便到了馬車上,先忍一忍冷。」
明棠不由得失笑:「怎麼如今連冷都要『忍一忍』了?難不成,我是什麼風一吹便倒的身子不成?」
謝不傾笑道:「你是個瓷娃娃一般,誰敢叫你受半點兒委屈。」
他說著,神情是明棠從未見過的鬆快。
明棠跟在他的身後,與他略微錯後了半個身子,一前一後地走著。
月色下兩人的身影一高一矮,也這般交纏在一起,明棠有幾分出神地看著地上的影子交纏,連身前的
謝不傾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看路,不許看我,再看,沒得看不見腳下的路,跌一跤了。」
明棠應了一聲,他眼底便又有了些笑容:「乖一些。」
謝不傾的容色太絕,即便是略微沾染些這般的笑意,便足夠叫她目眩神迷。
他著實是明棠兩輩子都從未見過的,那般驚才絕艷的人。
小小「郎君」的心裡,便也生出些微小而不能讓人知曉的歡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