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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琢磨著這尊大佛心情大抵不錯,想著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乾脆一股腦說了:「千歲大人垂憐,小的想去太學裡學學東西。您也知道我打小在鄉下養大的,四書五經一概不知,沒得惹人笑話,想去太學裡長長見識。」
謝不傾沒大在意,應了一聲:「還有呢?」
「小的手裡頭也就明府那點兒月例銀子,傳聞千歲大人富可敵國,討些銀子花花,想來應當不大過分罷?」
「不過分。」
「一萬兩也不過分?」
「不過分。」
明棠訝然謝不傾今夜怎麼這般好說話,正想著要趁此機會再狠狠搜刮一筆,沒察覺自己早已被謝不傾亦步亦趨地拉進了淨室。
這是正院裡最大的一間溫泉淨室,池中溫泉暖氣氤氳,謝不傾的眼也顯得有些模模糊糊。
明棠也有些暈暈乎乎,看不大清面前了。
這世間有得必有舍,白花花得來的東西,大抵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譬如這太學,這一萬兩,換來的便是淨室緩緩關上的門,與徹夜難眠的浪。
隱約聽見謝不傾的聲音從裡頭傳來:「你要什麼都可依著你,只一點,那太極丸你可學會怎麼用了?」
明棠正一頭霧水地答不會,便只聽見謝不傾沉沉的笑聲。
「學不會,本督教你便是。」
衣裳沾水便輕透,明棠的身子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點撥。
幾乎都不必如何動作,由他引起的從骨子裡瞬間捲起的戰慄野火,只需星星點點便瞬間燎原。
連明棠都止不住在心中想,難不成她骨子裡原是個這般放浪形骸之人,竟常常被引得失了神智。
謝不傾今夜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不似之前一般蠻橫,竟是可著她來的。
轉軸撥弦,三兩聲便彈得朱門玉戶顫顫巍巍,泫然欲泣。
明棠沒嘗過這般滋味,睜著一雙懵然的眼靜靜看著謝不傾,有吃不消的淚點點沁出,連她眉間那顆硃砂痣都格外鮮艷。
她松松披著半件沒甚大用處的中衣,早已被隨浪而來一層層的快意扯得沒入水底,卻還好似她那搖搖欲墜的理智一般,徒勞無功地在水中盤旋。
身心如火,背後抵著的玉質池壁卻冰涼,兩種截然不同的滋味交纏在一處,叫她止不住地哆嗦。
偏生她先前被凍得厲害,如今泡在溫泉水之中,渾身上下也唯有再加一層的鬆快舒適,就連作亂的動作也似是勾起她深處的渴望,叫囂著再進一步。
她的手沒一點兒力氣,欲蓋彌彰地支撐在她與謝不傾之間,不敢低頭看,只好盯著謝不傾散開的衣襟。
明棠的理智早已經被浪潮捲走了大半,怔怔地盯著謝不傾微裸出的半截胸膛——他平素里穿著衣裳倒瘦削,如今才知他的衣裳下藏著何等隱而不發的力量。
難怪……難怪……
幾乎是沒幾下,她便覺得渾身一松,甚而連站也站不住,只得靠在謝不傾的身上。
過度的鬆快叫她疲乏,明棠有些不願動彈了,便聽得謝不傾在耳邊笑她:「懶的很。」
她瞪他,卻和嬌嗔一般沒甚威懾力,方才蓄滿了的眼淚還沒骨氣地隨著謝不傾的動作點點滑落,謝不傾用得閒的另只手將她臉上的淚捲去了,又遞到她的唇邊:「嘗嘗?」
明棠不肯嘗自己的眼淚,謝不傾便低頭來用舌捲去了,看得明棠面紅耳赤。
「同你一樣苦。」
明棠不愛聽,偏過頭去氣喘吁吁,才見謝不傾長臂一展,拿過一個她曾琢磨了好幾日都不曾弄明白的玉盒。
那裡頭,裝著的自然是明棠從頭至尾都不曾弄明白的太極丸。
但明棠再是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出現,她便曉得定不是什麼好物。
正如之前在雨花台那一回,明棠哪知那玉扳指是要做什麼的?
她不曉得,謝不傾便會教她曉得。
現在想來,這所謂的太極丸恐怕與玉扳指也差不離多少,也難怪他方才說教她了!
思及那小小一個丸子在掌中過分靈活,捉也捉不住,只叫人被碰到的地方都一片震顫酸麻的樣子,明棠花容失色。
她驚得要逃,可這浴池能有多大,謝不傾一伸手便將她逮回來。
明棠自認自己是沒什麼骨氣的,含著一雙淚眼求他饒了自己。
謝不傾卻已然將那太極丸取出,以池水洗淨煨暖了,慢條斯理地說道:「本督依稀記得,明世子當日說的是『吃得下受得住』。此物甚至不如玉扳指,明世子可不要小看自己。」
明棠沒了退路,只得用腳踢他,卻被他一把捉住。
帶著繭子的手摩挲得她驚聲大喘,明棠短促地驚叫了一聲,理智終於全線潰敗,嗚嗚咽咽地哭,間以罵謝不傾。
「不要臉!」
「下流!」
「流氓!」
謝不傾卻只含著她的指尖含混不清地笑:「本督實至名歸。」
*
拾月正拉著雙采與鳴琴為那少年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換藥,鳴琴又是一臉如喪考妣,雙采卻覺得新鮮。
她甚至注意到拾月用棉花塞住了耳朵,好奇問起:「怎麼塞這個?」
拾月長嘆一口氣:「你不懂,這是最好。不需多問。」
第78章 被他俯身以舌捲走眼角滑到頸邊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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