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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琴驚慌的聲音在後頭追:「祖宗,別亂闖!」
隨後一聲巨響,門又被人一腳踹開。
沈!鶴!然!
明棠幾乎氣死,怎生教了這千八百遍的,沈鶴然還是不把她的門當一回事!
曉不曉得門也很貴的?
尤其是這瀟湘閣的門,皆是上好的黃花梨,踢壞了他買不成?
明棠心知沈鶴然就算是個傻子,也不能叫他瞧見謝不傾,這時候再如同上次一般藏住謝不傾這麼個大美人已是不行了,於是只來得及將自己的大袖往謝不傾臉上一擋。
沈鶴然的聲音便已然進來了:「大漂亮你在干……」
他一進來,便瞧見明棠被人撲在地上,那人雖瞧不見臉,身上所著的衣袍卻也顯然是個頎長郎君的模樣,一雙眼珠子差點瞪得掉出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如同被抹了脖子的雞一樣大叫起來:「你你你——你們在幹什麼——」
明棠先是被謝不傾調弄這好半晌,又被屢教不改的沈鶴然氣得頭昏,冷笑道:「幹什麼?我干他,成不成?為兄也好歹成了人了,愛幹什麼幹什麼,你下回再亂闖,就把你剝乾淨賣到南風館裡去。」
鳴琴從後頭追進來,剛進門就聽到這驚世駭俗之語,險些跌了一跤。
什麼跟什麼?
這是她家郎君會說的話?
果真是被這狗太監帶壞了,這般言辭怎生能在大庭廣眾下說起?
鳴琴自然也是瞧見了明棠被撲在地上的模樣,卻曉得能壓在自家郎君身上的除了那死太監沒有旁人,一點兒不敢多看了,拉著已然被明棠的話驚呆了的沈鶴然就往外拖:「快走!郎君的正房豈是你能亂闖的,快走!」
沈鶴然著實是大驚失色,一時之間也被鳴琴就這般拉走了。
拾月不過是出去拿了些東西回來,就見到鳴琴連拖帶拽地抓著沈鶴然往外拉,就知道這傻子又趁著自己不在作妖了,沈鶴然還在滿臉震驚地喃喃自語:「大漂亮……大漂亮和男人……」
拾月眉角一抽,曉得必又是那位大佛主子來了,連忙上去跟著鳴琴一起,架起沈鶴然就走。
沈鶴然忽然大叫起來:「大漂亮說,是她干他啊,這是什麼意思!」
鳴琴聽了真真是欲死過去,連忙將他的嘴也捂住:「你莫管,快走,下回你再這般亂闖,我也要將你趕出去了!」
幾個人這般把沈鶴然弄走,聲音漸漸遠去。
謝不傾陰惻惻的聲音從明棠蓋住他的面的衣袖下響起:「什麼意思,第二回了,本督見不得那小子?」
明棠趁著他看不見,翻了個白眼,口中馬屁倒是不要錢:「怎會?是那小子沒本事得見千歲大人玉容。」
謝不傾拂開了衣袖,湊到明棠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本督今兒先不跟你計較這些——明世子這般勇猛,叫本督見識見識怎麼個『干』法?」
明棠不肯,可謝不傾焉會給她這個不從的機會。
明棠被他含含糊糊地咬住耳尖,聽見他那好不冠冕堂皇的嘆息:「今日原本並無這個打算的,只是明世子已然誇下海口,本督也想見識見識明世子的功夫,讓本督瞧瞧明世子是怎麼『干』的,『干』的好也不好?」
她的淚與什麼別的皆揮灑了一地的絨毯,從這裡翻來覆去地到了那頭,從下面又滾到了上面,那含了兩人不知多少涎水的太極丸自是不會缺場,又因她方才的話,與別的一同逼著她吃了又吃。
明棠迷迷糊糊里想,回頭鳴琴收拾,又要抱怨了,這新鋪的毯子,就這般不能用了。
呸!
晦氣!
什麼能不能用!
被狗躺過了,燒了!
全燒了!
*
鳴琴與拾月將沈鶴然弄回去了,點了些安神的香,終於哄得他睡了下去。
她二人一路沉默而走,拾月卻終究忍不住問起:「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咳咳,誰在上頭?」
拾月是說不出那個字兒來的,只覺得這話說得確實大膽。
拾月不知明棠的真實身份,雖曉得多半是自家主子在上頭,卻也不好公然說出來打擊鳴琴。
鳴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定是我家郎君在……那什麼,大人縱使……但……你說是吧。」
她就分明是影射謝不傾不中用,總歸在拾月眼裡自家小郎君是個囫圇郎君,自然更強的多。
二人雞同鴨講了一路,誰也不服誰。
*
倒是高老夫人又得知了最新消息,說是明棠院子裡胡天海地地荒唐起來,忍不住又生出一肚子壞水。
她喊了人來,細細囑咐一番。
第112章 你帶的東西硌著我了!
等這廂雲銷雨霽,偃旗息鼓,已然是很一會子之後,因明棠被他折騰狠了,這會子連眼皮子都睜不開,懶怠打量他一眼。
謝不傾吃飽喝足了,脾氣比尋常也好了不少,撈著她去瀟湘閣最大的浴池沐浴,替她將身上髒污粘膩洗淨。
明棠心裡不痛快,必得讓謝不傾也吃吃癟,見他垂著眉眼為她洗淨身子,起了捉弄之心,忽然一下子捉住他的衣襟,將他拖入到浴池裡來。
謝不傾跌進了水裡,身上的袍服盡濕透了,貼在身上,肌骨也若隱若現。
明棠促狹一笑,還問起:「大人,可要小的伺候沐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