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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咎立刻頓住了一下,連忙開口:
「陛下不必如此了,臣不在意那些虛名的,左右嘴長在人家身上,多說一句臣也不會少一塊兒肉。」
他看向了閻雲舟,想要閻雲舟也勸一下李彥,他真的無所謂什麼表彰不表彰的,誰知道閻雲舟這一次也沒有站在他這邊,倒是分外贊同李彥的舉動。
晚上回去的時候,寧咎盤腿坐在榻上的時候還不忘吐槽:
「哎,今天在陛下大帳里的時候你怎麼不幫我啊?真讓吏部搞什麼嘉獎啊?」
閻雲舟換上了寢衣,坐在了榻邊:
「嘉獎怎麼了?你做了那麼多不該被嘉獎嗎?難不成你愛聽那些說你是小白臉的?」
寧咎抬手便摟住了那人精瘦的腰身,輕輕向後一個用力便將閻雲舟拉到了他的懷裡,他湊到了那人的唇邊親了一下,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旖旎,畢竟前段時間閻雲舟用藥,身上一直都不舒服,他自然是不能鬧他。
在這段時間這人的身體雖然是好了一些,但是兩個人又是一個賽一個的忙,這床上的事兒還真是有些怠慢了,閻雲舟雖然顧忌這是在北郊營帳,多有不便,但是他的身體卻完全拒絕不了寧咎。
他其實從不是那重色重欲的人,但是唯有寧咎能讓他理智脆弱,似乎心中只要片刻的猶豫之後他便選擇了放縱,一個並不激烈而的吻讓兩人的體溫都有些上升,閻雲舟也扣住了寧咎的腰身,聲音微喘,卻花心思地在寧咎的耳邊提醒:
「這可不是王府,小點兒聲。」
寧咎報復似的要去咬他的嘴唇:
「擔心擔心自己吧,就怕折騰的你腰上受不了。」
事實證明,古今中外的男人都不能忍腰不好這句話,一瞬間寧咎便覺得屁股一涼,閻雲舟的身體好多了,動作間都比從前利索多了,寧咎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捂一下褲子。
營帳之中燈火搖曳,暖黃色的燈光映襯著這一室的情語呢喃,微微濃重的喘息聲也淹沒在了帳外的一片寒風之中,徒留了那滿溢而出的珍視和愛重。
屋內升了銀絲碳,並不算冷,但是兩人此刻誰都是一身的汗意,寧咎拉過了一邊並沒有用還乾爽的被子,披在了閻雲舟的身上,他便算了,閻雲舟卻受不住這寒,若是真的感冒了,他可真是罪過大了。
閻雲舟閉著眼睛,唇邊並非刻意而是自然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他平復著呼吸,腰間被環上了一隻手臂,隨即便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線:
「我並非不介意那些小白臉的言論,我也會氣,會在意,只不過那無關己身的人的言語就像是那水面的浮萍,風一吹就散了,我最在意的是我在意的人如何看我,你知我懂我知我,從前並肩戰鬥的將士會為我抱不平,這就足夠了。」
寧咎的聲音微啞,卻是異常的清醒,閻雲舟睜開了眼睛,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不帶情慾,儘是疼惜和無奈:
「懂事兒讓人更心疼。」
這句話落下換來的便是寧咎貼上來滾燙的身子,他的目光炯炯,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飾:
「王爺若是心疼那就肉償我一下?」
閻雲舟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肉償」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一瞬間他對寧咎的「疼惜」全都不見了,扣著他腰身的手都收了回來,自己退身到了床榻的邊上,和寧咎中間的距離活生生能再躺一個人。
寧咎看了看空空的雙手:
「喂,要不要這麼現實啊?提到肉償就跑?」
閻雲舟絲毫都不想搭理他:
「一會兒你出去叫水。」
寧咎…他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王爺,吃肉的是你,你竟然讓我這個被吃的人出去丟人?」
「你還知道丟人啊?」
一本正經,義正言辭地反問他,閻雲舟背對著他,身上裹著被子,那背影仿佛是他被人凌虐了一樣,這一幕簡直給寧咎都看傻眼了,不是吧?被吃的人是他吧?
寧咎坐在他身邊,扶額輕笑,抬起手指戳了一下閻雲舟:
「喂,要不要這麼不講道理啊?剛才爽的人是你吧?」
在被他的手指戳了幾下之後閻雲舟裹著被子轉過了身來,那雙黑黝黝的雙眸甚至有幾分委屈:
「你明知道我經不住你撩撥的…」
未盡之言就是我本來不想的,都是你撩撥我,寧咎氣的到他的脖頸上便一口啃了下去:
「你自己聽聽,這是大梁朝的渣男語錄嗎?」
閻雲舟摟住了他的身子,卻被寧咎一把推開:
「別別別,可不敢撩撥王爺了,一會兒又該怪我了。」
寧咎準備起身出去叫水,他這一身黏膩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卻在剛要下床的時候被閻雲舟給拉了回來:
「坐下,我去。」
他到底是心疼寧咎不舒服的,只不過他的身子雖然是好了不少,但是膝蓋上是真的受不住力,這幾天在軍營中自然不比在王府,藥油的按摩也落下了兩次,膝蓋本就腫脹。
寧咎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快歇著吧,那腿都要成饅頭了。」
這一晚的臉到底是寧咎出去丟的,好在他們的營帳緊靠御帳,有御林軍守在外面,等閒的朝臣倒是也沒有窺見小廝大晚上往王帳中送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