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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點兒像是投石機是不是?」
閻雲舟笑了:
「嗯,很有見識,這一張是可以固定在城牆上的投石機,將石頭換成火藥,就可以從城樓上直接發射出去,借著城池的高度,可以到很遠的距離。
這種是比較簡易的可以推動的投石機,而這一種就算是弓弩,青羊那的東西若是光靠人手去投擲是要鬧出亂子的。」
畢竟這東西軍中很多的人都不熟悉,乍一用在手上,很容易拋不出去,或者拋出的方向和距離都有問題,到時候還真是說不上是對方傷的多,還是他們傷的多了。
聽著他這麼一說寧咎再看紙上的圖便絕的確實構思巧妙,用設備代替人力在,明智之舉,寧咎坐在邊上笑著開口:
「嗯,王爺果然是用兵之神啊。」
閻雲舟撐著桌案起身,拉了寧咎一下:
「好了,你快別打趣我了,這都是前人留下的,不早了,梳洗後,我們也早些躺下吧。」
寧咎摸了摸鼻子,這話說的,躺下?怎麼這麼有歧義呢,這的思緒不禁往一個非常實際的地方想去,他們現在的關係算是談戀愛,而且他們還拜過堂,哦,不,他是和大公雞拜的堂,不過怎麼也算是這個時代的合法夫夫。
他也知道這大梁朝葷素不忌,達官顯貴雖然娶的正妻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但是保不齊後院都養幾個男寵,說是男風盛行也並不為過,這盛行的男風應該不是指蓋上棉被純睡覺吧?
那閻雲舟讓他躺下?這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這是想壓他?寧咎頓時一個驚覺,閻雲舟看著他沒跟上來這才轉頭:
「煜安,裡面的水備好了,你先去洗吧。」
洗澡?一般那個啥之前好像是都洗澡的,寧咎對上了閻雲舟那理所應當的目光,反骨頓時就生出來了,讓他躺好?讓他先洗澡先回來躺好等著他?他怎麼聽著就像是妃子等著皇帝呢?
一通的腦補之下反骨叢生的寧主任直接開口,聲音冷硬:
「你先去洗。」
閻雲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沒說什麼,直接應著:
「好,那你再等會。」
說完他便轉身去了後面的浴室,寧咎一個人獨坐床邊,眉心緊鎖,前幾天一堆的事兒,他剛剛理清楚他對閻雲舟的感情,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個資深的上下問題。
寧咎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啊,他知道『和諧』也是促進感情的一部分,畢竟他還年輕,身體又沒有什麼毛病,實在沒有要搞什麼柏拉圖。
寧咎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理順他和閻雲舟的關係。
一,關係合法,不存在違法嫖娼的可能。
二,雙方有感情且表明心意。
寧咎看著眼前的兩根手指頭,在他看來符合這兩點就是可以開展那個啥的前提。
閻雲舟容易氣悶,泡澡的時間不會太長,他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就見屋內的人坐在榻上,眉宇緊鎖地盯著自己的兩根手指:
「怎麼了?手傷著了?」
剛才被那火藥掃到了?他快步過來,寧咎一下回神,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指:
「啊,沒有,沒有,我就隨便看看。」
隨便看手指玩兒?閻雲舟笑了出來,寧咎尷尬,立刻要進去,卻被這人拉住:
「水還沒換呢。」
…
寧咎從裡面洗好出來的時候閻雲舟正靠在床頭看書,看著樣子是在等他,他有些搞不清這人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暗示:
「洗好了?來,用湯婆子給你暖了被窩。」
寧咎爬到了裡面,被窩裡確實暖呼呼的,他不由得裹緊了被子,閻雲舟一側頭就能看見他這隻露出的一個腦袋笑了一下:
「前兩日不是肩背酸嗎?趴下我幫你按按?」
趴下?
寧咎眼睛微微睜大,閻雲舟瞧著他那烏黑的大眼睛抬手在他的眼前擺擺:
「傻了?放心,會舒服的,來,我再兩日就走了,你若是再想享受可沒了。」
寧咎越腦補越離譜,這說法真的沒有問題嗎?不過他還是轉過了身子趴下,但是肩背處卻因為精神緊張也跟著有些發緊,閻雲舟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
「放鬆些。」
不得不承認,閻雲舟如果不做王爺不打仗,做一個推拿師傅應該也是有市場的,寧咎這個身體本來就是一個公子哥的,雖然不受寵,但是疏於鍛鍊,又不習武,這頸椎和腰椎不說不好但是也不算好。
尤其這些日子累的狠,這脖子和腰一被按還真是有些酸爽感:
「啊,那裡痛。」
閻雲舟的動作輕了一些,手正按在他的腰上,腰下的經絡摸著沒有那麼通暢,他慢慢幫他順著:
「這樣可好些?」
「嗯,左邊,左邊酸。」
閻雲舟摸著他腰部的肌肉有些僵硬便問道:
「這兩天是不是有些腰痛啊?」
「嗯。」
很快寧咎就開始進入了角色,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顯然是真將閻雲舟當成了技師,閻雲舟自上至下幫他梳理背部的經絡和穴位,他對穴位找的極准,還真是痛並快樂著。
慢慢的閻雲舟的手漸漸向下,他腰部的肌肉緊又腰痛他便想著幫他按按環跳穴和腰奇穴,環跳穴在臀部正中偏側的位置,而腰奇穴位於尾骨尖上約二橫指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