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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侯爺說,晚膳的時候您就能看到他了。」
閻雲舟失笑,不知道那人在弄什麼,但是心中卻多了幾分期待,倒是由著人伺候換上了衣服,這套衣服的樣式和那天在別院他穿的那身有些像,銀絲暗紋長袍,配白玉腰帶,外罩深紅煙籠錦紗衣。
這顏色倒是比他尋常穿的鮮亮了很多,他這邊剛換好衣服,外面的小廝便再次過來稟報:
「王爺,侯爺請您到偏廳用膳。」
暗玄笑著開口:
「王爺請。」
他扶著閻雲舟出去,偏廳門口有兩個侍衛把守,閻雲舟到了門前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王爺,侯爺請您帶上眼罩。」
說完便將一個黑紗眼罩雙手奉上,閻雲舟不知道寧咎這是在做什麼,但還是聽了他的話,將黑色的眼罩戴上了。
眼前是幾級台階,他腿腳不好又蒙了眼睛也沒有擅動,只聽眼前的門似乎被推開了,腳步聲從裡面傳來,接著他的腰便被一個人摟住,耳邊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是我,抱你進去。」
寧咎附身攬住他的腿彎,將人抱了起來,門在兩人的身後關上,寧咎將人放在了一個椅子上,閻雲舟對這樣的事兒還挺新奇的,唇邊是自然勾起的笑意:
「現在可以看了嗎?」
「現在還不行,等一下啊。」
寧咎的腳步匆匆遠了又近,將所有的窗簾都掛上了,過了片刻之後他才走到閻雲舟的身後,湊到那人的耳邊:
「一二三。」
摘下了他眼睛上的黑紗,黑暗的世界一下便照入了光亮,閻雲舟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愣了片刻。
屋內的桌子上點了整整一圈的紅色蠟燭,長長的桌子上鋪滿了紅色的花瓣,精緻的菜餚布滿了桌子,桌子的中央有一個被紅色花朵簇擁起來的精緻木盒。
閻雲舟饒是見多識廣,這一幕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下意識去找身後的人,寧咎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和閻雲舟的有些相似,他走到了桌子的邊上,取過了那個精緻的盒子,然後單膝跪在了閻雲舟的身前。
閻雲舟不知道這人怎麼還跪下了,忙抬手去拉他,卻被寧咎扣住了手腕,他望著這人那張挑不出任何缺點的臉,眼底都是愛意和柔和,他抬手翻開了手中精緻的盒子,閻雲舟這才看到裡面是一對戒指?
寧咎的聲音緩緩響起:
「瑾初,來到這個世界,我覺得最值得慶幸的事兒便是遇到了你,不,我現在覺得或許就是為了遇到你我才會跨越時空到這個地方。
餘生漫漫,無論長短,我都會始終陪在你身邊,往後餘生我願與你攜手共度,共看日升月落,共度春夏寒暑,你若是願意便點點頭,好不好?」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兒,莫過於你心悅之人願意和你攜手餘生,閻雲舟心中湧上一股暖流一般,浸入四肢百骸,看著眼前的寧咎他甚至眼眶都有些紅,三年的時間他終於等來了漫長的以後,他沒有猶豫地點了頭,聲音都有些激動的暗啞:
「好。」
這一個字便讓寧咎的眼裡仿佛綻放出了萬千光華:
「按著我們那裡的傳統,你答應了,我要給你戴上戒指,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寧咎拿起了一枚戒指,執起了閻雲舟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然後舉起了盒子,閻雲舟笑著也拿起了另一枚戒指,寧咎乖巧地伸出手:
「這根手指。」
他看著那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別提多滿意了,戴好了戒指,閻雲舟趕緊拉起了地上的人,眼睛還離不開手指地一個勁兒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戴這個手指的戒指到是第一次看見,是你們那裡的習俗嗎?」
大梁男子手上的飾品多數都是戴在大拇指上,戴在無名指上的好似還真沒有,寧咎笑著坐在了他身邊,給這人好好科普了一下:
「在我們那裡,結了婚的人戴戒指都要戴在這個手指上,別人只要看到你這個手指上戴了戒指就知道你已經結婚了。」
閻雲舟微微睜大雙眼聽他的話:
「這倒是好辦法,你這些日子老是往外面跑就是為了這個戒指吧?」
寧咎挑眉:
「那是,你就沒看出這戒指很別致,很有設計感,很特別嗎?」
閻雲舟哪敢不順著他的話說:
「是,看出來了,這戒指巧奪天工,一看就是名家之手。」
寧咎被他的彩虹屁吹的都有些飄飄然了:
「你看你手上這戒指上鑲嵌的,這在我們那裡叫做鑽石,代表永恆的愛,結婚的時候要買鑽戒的,代表一生一世。」
聽他這麼一說,閻雲舟將手湊到了眼前仔細端詳手中的戒指,這石頭他平常確實是很少見:
「閃吧?」
「嗯,是閃,平常沒怎麼見到過,你找來的?」
「是啊,找了很多的地方呢,這鑽石最難的是切割,好在找了一個老師傅有辦法,切的沒有我們那裡的好,但是也不錯了,勝在夠大。」
閻雲舟看著手中的戒指越是看便越是滿意,唇邊的笑意讓寧咎覺得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再和我說說你們那裡的風俗,你方才為什麼跪下啊?」
他很喜歡聽寧咎將他那邊的事兒,尤其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