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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再一次被抓成雞窩,筆頭再一次沒有倖免地被啃,他第一次覺得他和閻雲舟的牛逼吹早了,還問人家用不用他做那牛逼到吊炸天的炸藥,得虧人家不用,這要是用,他不打臉了?
第84章 TNT方法(太后出山)
晚上閻雲舟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自己平常總是用的一支筆的後面被寧咎給咬壞了,他看了看桌子上那一頁一頁他看不懂的東西,正看著的時候寧咎從傷兵營回來了。
「煜安,這是在寫什麼?」
其實閻雲舟的心中有些猜測,寧咎倒是也沒有準備瞞著他:
「是合成那火藥的路徑,我想著有備無患,若是以後戰事順利也就算了,若是真的有需要的時候倒是也好做些出來。
誰知道我和你的牛逼吹早了,有兩樣東西他都還不知道怎麼做呢,好了好了,這個事兒你別操心了。」
說著他直接從閻雲舟的的手中將那幾頁紙抽了回來,閻雲舟知道寧咎應該有分寸,不禁從桌上撿起被他咬壞的筆打趣道:
「嗯,我不操心了,就是你這寫個東西倒是還挺費筆的。」
寧咎看見那看著就挺名貴的筆上的一個壓印,沉默了一下,隨即耍賴:
「你可是王爺,不就是咬了你一個筆嗎?小氣。」
閻雲舟就看著他倒打一耙,失笑不語。
寧咎有些強迫症,越是想不起來就越是想,晚上閻雲舟都梳洗好準備躺下了,他還坐在桌子前面絞盡腦汁地想。
閻雲舟看著他晚飯都比平常少吃了一點,讓他準備了些吃食,起身放在了他身邊:
「過來吃點兒東西,這東西左右也不是急著要的,晚飯都沒吃多少,這幾日傷兵多你本來就沒休息好,來。」
寧咎一邊咬著餅一邊敲了一下腦袋:
「哎,我怎麼就忘了實驗室制甲烷的方程式了?不應該啊?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閻雲舟扣住了他的手腕:
「別打了,打傻了更想不起來了。」
這天晚上寧咎是被閻雲舟硬拽到床上睡覺的,閻雲舟畢竟是習武之人,哪怕這些日子身體一直不好,但是那力氣寧咎也掙脫不開。
寧咎第一次覺得那人拽著自己好像拽小雞崽子一樣,頓時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你這還是個病人呢,力氣怎麼這麼大?」
閻雲舟手捏了捏寧咎的腕骨,眉眼微抬,唇角帶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拉不動你我也離病死不遠了。」
寧咎一臉黑線,想不到這個時代也有這句話,他一下抽出了手腕:
「說點兒吉利的就不行?」
寧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往閻雲舟身邊坐近了一點兒:
「哎,你們從小習武都是怎麼學啊?你們會那種輕功嗎?就是會飛的那種?」
從小他看了不少的武俠劇,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只是之前肯定是不好開口的,現在他也和這人坦白了來歷,問起來就毫無壓力了。
閻雲舟瞧著他那好奇的樣子笑了:
「一些世家子弟小時多習劍法,大梁立國之後劍道一直被尊為武學正宗,但是我們閻家世代鎮守北境,戰場之上短兵器吃虧,所以我小的時候學劍法入門之後,更多的時間都是學家傳的槍法。
會飛?你是聽誰說的?習武之人確實是身姿輕盈,借力飛躍倒是可以,但是若說會飛那確實是有些誇張了。」
寧咎湊到他身邊躺下,給閻雲舟科普了一系列他小時候看的武俠片,包括不限於《天龍八部》,《倚天屠龍記》,《水月洞天》,《蕭十一郎》,是的他就是看過這麼多武俠片。
閻雲舟聽著寧咎講著有一個叫做電視的東西裡面可以當初各種電視劇的畫面,感覺就像是聽茶館的說書先生說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一樣。
寧咎講的來勁兒,閻雲舟也聽得饒有興致,兩個人躺在床上,臉對著臉聊天:
「所以,你們這裡真的沒有這樣的武功嗎?」
閻雲舟抬手便在寧咎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想什麼呢?哪有這種武功。」
寧咎不禁心裡都在吐槽,那些武俠劇真是亂演:
「不能飛檐走壁也沒什麼,有機會你叫我用劍唄,小時候看那些武俠劇我還幻想過以後仗劍走天涯呢。」
閻雲舟有些好笑,不過還是點頭:
「好,教你騎馬,教你用劍,讓你以後仗劍走天涯。」
寧咎眼看著他們說話的時間有些晚了,這才下了床熄燈,閻雲舟不能熬夜,得睡了。
在這軍中夜班也有打更的聲音,打更的聲音一響寧咎就醒了過來,這一醒過來便有些睡不著了,他強迫症發作不禁又開始想怎麼合成甲烷,忽然之間,一個反應就那樣直衝向了他的腦海中。
那感覺就像是明明一個很熟悉的東西想不起來,又忽然想起來了一樣,寧咎怕天天亮以後他忘了,立刻坐起了身想要下去寫下來。
怕吵醒閻雲舟,寧咎動作像是貓兒一樣,輕輕地想要邁過這人下床,結果就在一隻腳踏在外面另一之間還沒跟上的間隙,身邊的人便被驚醒了,黑漆漆的屋裡閻雲舟只看清了身上有一個黑影,多年的警戒性讓他立刻出手。
寧咎手臂一個吃痛,人就已經被按在了床上:
「啊啊…疼,是我,是我…」
他的動靜想起來閻雲舟才驟然鬆開手,微微眯眼,借著外面進來的微弱月光這才看清床上的人是誰,松下了一口氣,手揉了揉寧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