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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是這一款,因為我家是農戶根本買不起那種布料做喜衣,這種的算是漂亮的了。」
陳清文摸了摸眼前沒有那錦緞華麗柔軟的紅喜布。
「明白了,這錦緞留著咱們家以後的哥兒做喜衣,我用和你一樣的布料就行。」
褚東嘴角上揚指了指這匹普通的喜布,又買了很多平常做衣服用的布匹,在陳清文遲疑的表情下結帳就帶著他走出布莊。
「怎麼了?不開心?」
「東哥,那匹錦緞很配你。」
陳清文不知道中途褚東為什麼改變主意,只是心裡可惜,東哥這麼好的人真的配用最好的,難道是因為要娶自己錢不夠了?
「清文,我覺得好東西到處有但是陪我度過一生的人卻只有一個,我想和你用一樣的東西。」
「恩,東哥!我不會辜負你,我會變得優秀,讓你享受到最好的。」
這大概就是同甘共苦吧,陳清文覺得他愛的人配得上世間最好的,如果他非要同自己一起甘苦與共那麼他發誓以後的日子只會有甜蜜再無苦楚。
了解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之後陳清文更是下定決心努力學縫衣。
就這樣二人走街串坊買了很多稱得上聘禮的東西中途又吃了許多時令美食,也不忘給陳安帶一份都偷偷放進了空間裡面。
正當二人準備回客棧取回馬車準備回家時,褚東聞到了一絲類似醋香的味道。
「清文,等一等,我去問問那人。」
自己快步跑向那正在賣酒的青年,由於距離較遠褚東看這兄台身體還不是很健壯,自然辨不出這位是哥兒還是漢子,也不敢妄斷稱呼。就當褚東走近一看才辨認出這青年是個漢子,走近一看額頭沒有所謂哥兒的標誌之後才淡然開口。
「兄台,不知你這酒怎麼賣?」
見褚東指著那壇不是成品的酒釀眼睛暗了下來,本想著可以賺票大的,沒想到竟然要那壇。
「那酒送你算了這是我夫郎釀的最不好的一壇了,有些壞了。要不是我為考取功名也不會出來賣這等東西。」
說完還不忘撫了撫自己的衣裳,表情還有些不情不願。
褚東看這小漢子越發越覺得有趣,笑著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我這有一錠銀子就當給公子考取功名的盤纏,你這一天在這擺攤子賣酒也不見得能賺這些錢,這些錢就當做我送你的金榜題名的賀禮吧!」
這小漢子睜圓了眼睛,白皙的皮膚因為激動有些紅,看著褚東放在自己手上的銀子咽了咽口水,便迅速移開眼睛把銀子往褚東手上塞。
「這,這可使不得,君子不受嗟來之食,況且我與你非親非故的,萬萬不能!」
雖然現在自己缺錢但是不能辱沒了讀書人的骨氣。
「哎,我沒有辱沒公子的意思,只是不想白拿你那罈子酒罷了。況且我從小就特別佩服讀書人,今日見你有困難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你快拿著罷!我夫郎還在那等著呢!。」
褚東指了指一直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的陳清文幸福的朝著那小漢子眨眨眼。
「我今日確實有難,他日金榜題名必前來報答恩公,在下顧卿敢問公子貴姓。」
褚東聽著顧卿這文縐縐的感謝說辭,有些懵。
「免貴姓褚名東,告辭!」
顧卿眼露淚光的看著褚東遠去的背影,遇到好人了!過了一會看等看不到褚東身影的時候迅速收拾了自己的攤子,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把這好消息告訴自己的夫郎,有了這些銀錢做盤纏自己可真是再無後顧之憂了!
「東哥,為什麼這麼幫他?」
見褚東樂呵呵的把那罈子酸溜溜的酒放進空間,陳清文滿臉寫滿了疑問。這東西那麼酸一定是壞掉了,還沒自己釀的好。為什麼要花那麼貴的價錢買?他剛才可看到了褚東拿了一錠銀子呢。不過他還是想聽褚東解釋。
「不是幫他,我是真對這罈子酒感興趣,有可能是我最想要的東西?」
某人更不明白了,那壇酸酸的酒是他想要的?
見陳清文仍然懵懵懂懂的樣子,褚東並不打算再繼續解釋。如果那真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他會用實際行動來對陳清文解釋。
「走吧!我們回家,我一會兒要向我家夫郎下聘咯!」
這句話成功的把陳清文的疑問趕走了,低下頭偷偷的笑著。這一天終於被自己等到了!
趕著馬車的褚東心裡砰砰跳,本以為自己會很得心應手,沒有想到關鍵時刻自己還是緊張了。旁邊的人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眼裡永遠有著自己,這種感覺讓他很滿足。他倆雖然不似影視劇里那樣有著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或者類似小說那樣纏綿悱惻但是這種互相擁有彼此的平淡幸福讓他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
悄悄把左手伸到陳清文那邊,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陳清文的手和皮膚一樣很白,也很細膩,這讓褚東很驚訝這個哥兒可是經常下地幹活的,皮膚怎麼還這麼好,不過後來等陳清文產下他們第一個孩子的時候褚東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天生的了。
陳清文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褚東的小動作卻沒有做任何反應,靜靜的任由褚東揩油,心裡甜蜜的緊。他現在終於知道上天是公平的了,如果之前的痛苦都是為了遇見他,那麼這些苦他心甘情願,只要就這樣被他握著手一直到老就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