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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幾天就夢到自己死了,他一直在勸誡敷衍自己那一切是個夢可是那種錐心之痛真的是騙不過自己的。沒想到自己一世驕橫卻被一個小螞蟻絆了跟頭。想想陸荇這人品還不是一般的差自己打小定下的親事一聽人死了立馬改嫁,真是一點都不顧自己的名聲。不過想來也是就陸荇那種人怎麼會在乎這些。不過這一世自己絕對不會再讓他春風得意。
這天氣依然下雨,褚東坐在陳安旁邊依舊看著他讀書寫字,心裡的思緒卻飄到不知何方了。
「東哥,我們進空間吧。」
陳清文做完了衣服就小跑到褚東身邊與他咬耳朵。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爹爹那怎麼交代呀?」
褚東學著陳清文悄悄說話的口吻問道,惹得陳清文笑出了聲。
「沒關係,就說咱倆去收拾新房唄。」
「哥,你變壞了。」
陳安看了一眼陳清文,他早被他倆在那嘰嘰喳喳的小聲說話惹惱了,雖然沒聽清但是他知道這事情和他那親哥哥逃不了干係。
「爹爹,父親,我哥要帶著褚大哥去收拾新房,我想去找小虎玩一會兒。」
「去吧,去吧,別忘了披蓑衣,外面雨大小心點。」
這次說話的是陳老漢,這幾日可把他憋壞了,這大大小小的礙事精,終於可以和他夫郎單獨在一起了。
這一家子再一次和諧的達成一致,各自找樂子去了。
到了空間,褚東瞬間愛上了這裡,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還是空間好!
「東哥,看來我猜的沒錯,這裡果然和外面不一樣。我們以後常來這裡吧,這裡比外面好多了。」
陳清文抓著褚東的手來回擺弄,在他心裡真心想像這樣永遠不出去,可是他還有家人,他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想著想著嘆了口氣。
「等以後我們老了孩子都長大了,我們就悄悄來這裡吧!這裡時間慢一點。」
忽然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陳清文只是覺得鼻子有些酸澀,不想分開,一輩子都不想分開。抓著褚東的手更緊了些。
「好啦,我們先去上山看看有沒有我們需要的糧食。」
褚東嘴裡所說的糧食就是他打算用來釀醋的原料,現在正值夏天空間外的糧食自然沒有完全成熟,可是他的空間不一樣,就像是開掛了一樣四季常青作物成長的很快完全沒有季節可分。可是唯一難辦的是這空間確實是有山有水,可是他目前只發現成片可供採集的果林和菜地,完全沒有成片的糧食,所以褚東還是要費些精力和時間去尋找糧食。
「先沿著河流尋找,看有沒有稻子。」
陳清文的提議褚東自然不會拒絕,點頭示意之後就開始走向不遠處的河流。
「東哥,你的記憶是不是全都恢復了?那你對你以前。」
見陳清文支支吾吾的樣子,褚東嘆口氣。
「你是想問我對那個已經嫁人的陸荇還抱有什麼想法是嗎?」
被揭穿了想法的陳清文低著頭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抿著嘴唇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問這些,可是不說出來自己心裡總會胡思亂想。雖然說那個素未謀面的情敵已經另嫁他人但是如果東哥真的還對那個人有一絲絲情愫,他就要適當的把那份情愫斬草除根哪怕只是一點點,他容不得他想著別人。
「我和陸荇的親事是從小定下來的,我那時候就不怎麼喜歡他,他那性子太過霸道。等後來長大了他就深受他家人的思想覺得嫁了我就能有了一切,我那時就在想如果上天給我一次一窮二白的機會,看看能否遇到那麼一個不介意我身家的人。就算是一窮二白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也是很好的?」
「而且清文,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實那些都是記憶確切的說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一切都是褚東看著陳清文一字一字的說出來的,當褚東看出陳清文臉上的驚訝時心裡有些緊張,比第一次射擊比賽還要緊張。他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到底對不對,但是他的內心裡是愛著陳清文的,他想說出真相。
「東哥,你繼續說。」
看得出褚東的遲疑,抿著嘴唇繼續讓他說。
「恩,其實我不是生存在這個時代的,確切的說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我在那個時代也因為一個倒霉妹子被撞下樓死了,所以這也不排除我倆互換身體的可能。所以我才會和你們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更加巧合的是我和這原主同名同姓連樣貌都極為相似,這有可能是上天開的最大的一次玩笑。不過還好送給了我一個禮物。」
褚東瞬間感覺自己穿越之後把上一世所有沒說的話全說了,好累!於是跑向河邊鞠了一捧喝水就開始喝了起來。
陳清文在那一動不動,外表一派風平浪靜,其實在他內心早已波濤洶湧。東哥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他自然不會傻到和別人說。心裡異常興奮果然他是上天派來陪伴自己的人,東哥只能是他的。
「東哥這事情只能我知道,以後對誰都不能說。」
陳清文知道褚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之後,就更加擔心,他害怕褚東不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人從此孤身一人,比如他,自從被算命的說完克夫之後沒有一個人敢去接近自己與自己做朋友,見自己就像看見鬼一樣。如果褚東對別人說了,恐怕他會被當做怪物而活活燒死的,不行!有他在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