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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扔下棒槌將褚東往堂屋裡引,陳清文的爹爹一出來便看到陳老漢和陳清文身邊多了個剛毅俊雅的男子,看了眼男人背上的陳安想著就用自己的圍裙擦了擦手,從廚房把涼茶送進堂屋,沖褚東笑了笑就將陳安抱回內室,更換乾淨的衣物。
褚東找了個僻靜的地兒,在空間找到另一件衣服換上,拿過陳清文送來的棉布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這會兒陳安因為受到驚嚇也睡下了。
「安兒是我們家唯一的漢子,多謝恩公搭救啊!」
陳老漢說著就要下跪,好在褚東眼疾手快,立馬阻止了去。
「莫要說這樣的話,這齣門在外多當助人為樂懲惡揚善。」
聽著褚東這話陳老漢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開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年紀不大但是卻有著與其不相符的成熟,說話辦事也是乾淨利落身材高大看樣子應該是習武之人,也不知道家庭狀況怎樣。
「恩公來這是辦事?還是?」
陳清文仔細看著坐在凳子上的漢子,劍眉星目臉部線條精緻如刀刻,最重要的是有一種他很喜歡的氣質,穩重利落。不知他娶夫郎沒有,想到這陳清文眼神暗了暗。
「莫要叫恩公,叫我褚東就行。」
「那好以後就叫你小東,小東今年多大?」
陳老漢看著著眼前褚東,這小子要樣貌有樣貌 ,說話做事也成熟穩重,以後肯定能把家弄好。心裡生了一絲僥倖的心理,這小子要是娶了我家清文就好了。
這清文的狀況鄉里鄉親都知道,很多哥兒都是從小定親,只有這清文因為這卦象無人接近,
到了今年十八歲了還是沒有一門正經親事,多的卻是做填房,這自己再不濟也不能把自家哥兒往火坑裡推啊,看著著眼前的漢子陳老漢仿佛看到了希望,也許這漢子不會在意著說道或者乾脆不讓他知道,陳老漢心裡盤算著,可是想到這卻不由得想打自己一巴掌,這到底是不道義的,況且這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如果真是註定一起那誰都阻止不了,罷了,這就看自家哥兒的福氣咯。
「我今年剛剛弱冠,打算落戶此村。」
這句話一說出口陳清文看了看眼前帥氣的男人,就連剛進屋的清文爹爹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眼前的青年,這漢子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家爭搶吧,又看了看一直在旁邊默不吭聲的清文,嘆了口氣。
褚東從陳家人嘴裡得知了這裡是陳家村,只要交夠入戶資金上縣衙一落戶就可以成為這其中的一員,就當褚東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嗓音打破這和諧的環境。
「陳老漢,你家的小崽子都是些什麼貨色啊!把我們秀兒的臉揍成這模樣,這以後耽誤嫁人誰負責?」
「嚷嚷啥?就你家那破事誰不知道,仗著自己哥好看就能欺負我家哥兒,鄉親們都看在眼裡這陳秀兒從小就欺負我家清文,現在又將我家安兒扔進河裡,這心還是肉做的?你長成花也沒人敢娶你!」
清文爹爹絲毫不讓步,和陳翠花唇槍舌戰中,這令在一邊的陳老漢嘆了口氣,陳翠花什麼樣這鄉親都知道如果不是他有個裡正哥哥早就被趕出陳家村了,陳老漢想了想對著褚東說。
「那個啥,小東啊,讓你見笑了,一會兒恐怕還要麻煩你跟我們去里正那裡,不然那陳翠花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就是一會兒肯定有人會問你和我們的關係,你就說你是被我在山上救下的!一個外鄉人入住肯定會有很多人問來問去,這麼說還好辦一些。」聽到這個名字褚東有些想笑,便轉過頭想舒緩一下面部神經,卻不料看到陳家大哥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注意到褚東的目光,陳清文臉紅了。
褚東看見對方臉紅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愉悅。
就這麼兩家人在鄉親們的注視下打到了祠堂。
「叔叔,你可為秀兒做主啊!秀兒這張臉以後可怎麼見人吶!」
說完梨花帶雨的看向褚東,可是褚東沒有看他。這一切陳清文看到了,手指狠狠的扣著掌心的肉。
里正一聽眉頭緊鎖,這兩個坑貨仗著自己欺負別人這事不少,每次都是自己給擦屁股。
「這陳清文為什麼打人啊?」
「他把我弟弟扔進河裡,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族裡的長老們和鄉親們一聽都唏噓不已。
「不是我扔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怪就怪他倒霉!」
陳秀兒辯解道,褚東聽到這裡怒了。
「若不是你們把安兒吊在樹上鞭撻,又怎麼有落水一說?」
「我。」
聽到褚東為陳清文辯解陳秀兒氣的快瘋了,這個賤人。
「一直想問公子是誰,這是我們陳家村的事。」
里正開口,看向的卻是陳清文那裡。
「我是在山裡迷路摔下山崖被陳老爹救下的人,之前一直在山洞休息,今日想下山報恩的。」
「嗯,是個有血性的漢子,那你以後跟著陳老漢家過還是走?」
這句話說出口更多的小哥臉紅了,這人這麼俊留下來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呢。
「有意留下,自己買一處房子」
「嗯,不過別忘了這是要繳納銀錢的。」
「我知道,到時候還要勞煩里正。」
大家看著褚東和里正遊刃有餘的對話,無一不讚許這褚東年輕有為氣魄不凡甚至都忘了陳翠花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