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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算的。」俞棠還了一嘴,星桂不服氣的也接了一句,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再加上淨空在一旁和稀泥,屋子裡逐漸熱鬧起來。
只有塞壬緊皺著眉頭,俞棠適時發現,忙不迭止住了和星桂胡鬧的心思,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無妨,就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這案件看似獵奇,但我覺得好像有跡可循,與之前咱們鎮上發生的命案有幾分相似。」塞壬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疑竇。
淨空在塞壬的提示下恍然大悟,「塞哥,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呢!這不會是之前的兇手吧?」
「我也這麼想的,而且你們再想想,為什麼死者都是死於大海,而且身上都是毒藥?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我覺得兇手是想來個一石二鳥。」塞壬隨著深思,面色越發凝重。
俞棠也似是被帶動了一般,憂心忡忡的追問道:「一石二鳥是什麼意思?」
「一是殺人,二是想要再次污染大海,這個人一定是與大海有仇或是怎麼樣。」塞壬攥緊拳頭繼續道:「這若換做單純的命案,我也管不了這麼多,只是他若是想要污染大海,那麼我就要想一想法子了。」
許久未說話的星桂開了口,「怎麼管?咱們這的官吏都不管,咱們有什麼辦法?」
星桂的話直白而又有力,塞壬也跟著犯了難,「那就從案件開始入手,反正咱們店面人流多,如果調查起來也方便。」
塞壬如此決定著,卻沒有想到第二天就發生了大變故。
作者有話要說:
觀文愉快~最近真的不愉快~勞累過度得了面部神經炎,我一會兒還要去輸液,在這裡提醒各位小夥伴一定要勞逸結合啊,累壞了身體,那就不值當了
第42章
一連下了十幾日的雨夾雪終於停了, 太陽從烏雲的桎梏里掙脫出來,綻放著久違又耀眼的光芒,使陰冷的冬日暖和了不少。
老百姓懼怕又反感的皇都也隨著突變的天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真沒想到一夜之間皇朝便易了主, 也不知道如今剛登上皇位的聖上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不要再像之前的皇帝那般昏庸無能且又疑心重重。」陸仁心坐在塞壬家的內廳吃著酒。
塞壬隨意搖頭, 「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這些, 我只要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有人來查一查如今的連環殺人案。」
「嗯,我也聽說了,這一次案件的死者是皇都的言官,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 渾身潰爛白骨上儘是紅色的斑點, 猶如白雪上的點點紅梅屑, 而且也是泡在海水裡的。」陸仁心眼底閃爍著柔似涓流的悲憫和解不開的濃重愁緒。
塞壬也是一樣, 他放下手中的酒哀嘆一聲, 「但願如此吧!我之前還說要著手查案子,可入今兇手流連到了皇都,我也不能舍家棄業的追上去……仁心,我才意識到兇手前幾日不還在咱們隔壁犯案?怎麼如今又?咱們這裡與皇都城的距離,就算快馬加鞭,每隔十天半個月都到不了, 他怎麼會?」
「嗯。」陸仁心隨之攏眉深思起來, 端著下巴想了許久才又發聲,「如果不是他有什麼日行千里的本領, 那就是兇手不止有一人, 他還有同夥。」
「你說的對, 還有一種就是他走了水路。」
「水路是行不通的,這些日子一直雨雪紛飛,海上風驟浪高,划船根本行不通,而且如今天氣寒涼,海水刺骨,四周很少有可供休息的岸石,這一游就要一直游,人肯定受不了。」
「那有沒有可能……」塞壬想說鮫人是不懼寒涼和風浪的,可是他話說到一半就覺得這一切不可能,如果這世上有了鮫人,他的化龍之珠怎麼會不給提示?而且他又怎麼可能感知不到?他頓了頓轉移話題道:「希望皇都城的官員們能有點用。」
陸仁心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並隨著塞壬一同嘆了嘆氣。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嘆息和苦衷,過了幾日,一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無能縣令,就被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正值風華的青年人,那人雷厲風行,翻了不少之前的冤假錯案,更是接手了已經被結案的毒屍案,推翻一切開始著手調查。
塞壬也因此鬆了一口氣,開始全心全意的做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一日,塞壬如常在店裡忙活,只是他的目光總是黏在忙前忙後的俞棠身上。
算完帳的星桂沒忍住笑著打趣俞棠,「棠哥兒,你看你的塞大哥在看你呢!」
「哦。」俞棠早就察覺到塞壬那帶著溫度的視線,可就是沒有給出回應,如今架不住星桂在一旁瞎起鬨,只好匆匆回過頭看了一眼塞壬,旋即好似被對方的視線燙到了一般猛的收回視線,眼角眉梢儘是羞澀的怯意。
星桂充滿笑意的雙眸里逐漸混入了疑惑和猜測,「誒?不對啊?你倆平時不應該相視一笑的嗎?今天怎麼這般奇怪?難不成吵架了?可也不對啊,就憑你倆那黏糊勁兒,怎麼捨得吵架?」
「哎,沒吵架你就不要瞎猜了,桂哥兒。」俞棠抿著嘴巴把頭側向一邊,回想起昨晚他和塞壬的囧事,臉上頓時如火燒一樣。
他們二人自從互通了心意,兩個人就喜歡黏在一起,從一開始的親親抱抱到沙場點兵,再到昨天的最後一步,可是那一步終究沒有完成,原因不是別人正是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