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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說。」塞壬實在招架不住俞棠那腰間傳來的柔韌觸感,還有俞棠那紅紅的耳朵尖兒,他欺身而上壓住俞棠,輕咬俞棠的耳朵尖兒,「你那麼好,我們又那麼親密無間,我為何不說?」
「可……可是我會不好意思的。」俞棠忍受著塞壬低沉性感的聲音,還有各種撩撥,全身也跟著燥熱起來。
塞壬又何嘗不是?他在一切又朝著乾柴烈火的方向發展時,止住了自己的動作,聲線輕柔的安撫道:「不要怕,我不會趁你難受的時候欺負你,昨天……昨天我本想向你求婚的,哪裡知道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我下次會克制的。」
本來還在羞澀的俞棠,耳朵捕捉到一個陌生的詞彙,不禁抬起頭回身想要去看塞壬,卻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詭異,只好繼續趴著追問道:「求婚?那是幹什麼的?」
「就是求親的意思。」塞壬擔心自己沒有說清楚,又補了一句,「我想和你在眾人的見證下,以及王法的保證下,相互照顧相互愛戀到我們離開人世……不對……應該是相互照顧相互愛戀永生永世。」
「……」俞棠明明已經聽懂了塞壬的話,可還是無法控制的愣了起來,他睜著雙眼,眼淚簌簌流出,在塞壬再三誘哄下還是又哭又笑的宣洩了很久,隨後他側頭吻了一下塞壬的側臉,使出自己吃奶的勁兒推開塞壬,趴在了塞壬熾熱的胸膛上,吻住了那張說出世間最美的諾言的雙唇。
一番纏綿過後,塞壬繼續剛剛的話題,「俞棠啊,你哭了又笑了,所以你的答案?」
「嘿嘿嘿。」俞棠摟住塞壬的腰,親昵的蹭了蹭塞壬,撒著嬌的說道:「你真傻,我都給你回應了,你還不知道?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答應了,我也記著了你的話,我會一直陪著你愛著你,就算你拋棄了我,我的心還是永遠屬於你的。」
「到底是誰傻?我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塞壬摟緊俞棠,沒有讓俞棠看到自己那張許久沒有出現,且又閃耀奪目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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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膩歪到了傍晚,淨空和星桂再度敲響了塞家的門,淨空這個人素來大嗓門兒,且又善妒,進了門就開始嚷嚷,「哎喲喂!你們可下開門兒了,我和桂哥兒來了好幾趟呢?這是在研究什麼新的吃食嘛?」
「沒有。」塞壬將二人引入堂屋,絲毫不做隱瞞,「我們倆就是睡久了,其餘什麼都沒做。」
「睡……睡久了?」淨空臉色漸漸變得扭曲,「是我想得那個睡嘛?只有兩個人或者三個人……總之是自己做不了的那種?」
俞棠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總是能秒懂一些奇奇怪怪又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他紅著臉不停用手戳著塞壬的腰,提醒塞壬快些轉移話題,他可不想自己從此沒了臉面。
哪知塞壬突然笑出了聲,捉住在自己腰間作祟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一下,目光坦率又驕傲,「可下聰明一回。」
「嗯?你說啥?啊!嗷嗷嗷!這是什麼世道啊!自家兄弟都顯擺到我頭上了,我還能不能活了?」淨空掩面嘆息。
默默將一切看在眼裡,並對俞棠送上真切祝福的星桂,沒好氣的斜了一眼淨空,「是你自己非要巴巴的問人家啊,自己找虐怪得了別人?況且,我剛剛就提醒過你,不要上山打擾人家小兩口,你這呆子偏不聽,還不聽我的勸阻,什麼都敢問。」
「嗚嗚嗚,我也沒有想到塞哥他敢說啊,我受傷了鬼哥兒,你哄一哄我吧。」淨空說著就隔著桌子把手放到了星桂的頭上,「我摸摸你的頭就好了。」
星桂冷著臉扒掉淨空的爪子,一臉的不耐煩,「都多大了,還摸別人的頭,也不怕別人揍你。」
「你肯定不會揍我的。」淨空委屈得不得了,「鬼哥兒,我就摸過你的。」
「……」星桂被這句話震得紅了臉,同時也注意到從剛剛就一直在看戲的塞壬和俞棠,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抽哪門子的瘋?你來這裡不是還有正經事的?」
「啊?你怎麼突然又?」淨空還想說話,卻注意到臉色不善的星桂,瞬間秒慫還不停疏導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你別動氣,你現在有身孕呢。」
看了許久熱鬧的塞壬接收到俞棠極富表現力的目光,主動開口道:「淨空,你今天怎麼了?婆婆媽媽的?怎麼突然對桂哥兒這麼好?你不喜歡你的花魁了?」
「啊?」淨空愣了一下,轉而看了一眼面色無異的星桂,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腦袋,「嗨,怎麼突然間就提到了花魁,我跟他有什麼關係?我以前也就是鬧著玩兒才說的,我不喜歡那樣的,我其實更喜歡性子好會幹活兒的,就像……就像鬼哥兒那樣的。」
「哎!你可閉嘴吧!你就是在禍害我!」星桂哪裡能想到淨空會這麼快人快語外加坦率憨厚?他聯想到近幾日淨空對自己的照顧,以及自己對淨空逐漸發生的改觀,紅著臉推搡了淨空幾下,步伐極快的出了堂屋。
獨留淨空傻乎乎的笑著,「他又推我,每次都是惡狠狠的樣子,其實力氣都不大,就像小綿羊。」
「別笑了,你要知道桂哥兒他不容易,你若是真的喜歡他,就要好好待他,不能再像那個混蛋邵家那般。」塞壬說到一半,看了看滿心期待的俞棠,又繼續對著淨空說道:「俞棠和桂哥兒親如兄弟,我也不能見外了,以後誰若欺負桂哥兒,我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