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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那個地方太過健壯,與他的型號極其不匹配,兩人熱汗淋漓的忙了一晚上也沒有成功,只好用了其他的地方,才抒發了互相最強烈的感情。
本想繼續猜測的星桂察覺到俞棠那欲語還休的表情,以及那羞澀又滿足的神情,頓時如醍醐灌頂,不禁抬高了聲音,「哦——你早說啊,咱們兄弟倆誰跟誰啊?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又不是沒做過,如此一來……你們是不是好事將近了?不若我回去問問我阿爹最近可有什麼黃道吉日?」
俞棠怯生生的看了眼塞壬,察覺到塞壬正對著自己溫柔的笑,忙不迭拿著手裡的糕點堵住了星桂的嘴巴,「你可小點聲吧!我……都不知道塞大哥是怎麼想的呢?你怎麼這般無禮。」
「嗚嗚嗚……」星桂咽下糕點,聽話的靠向俞棠,「你還是老毛病,不相信你塞大哥對你的感情,我想他早就想要和你結親了,要不……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反正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倆早晚是要結親的,我也早晚是要和淨空一起隨禮分子的,呸!我和他才不一起隨。」
星桂似是怕俞棠打趣自己,步伐極快的抱著肚子離開了。
「這人啊,就知道為別人操心,也不知道想想自己。」俞棠小聲咕噥著,轉過頭就發現塞壬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自己的身側,他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你不用幫忙燒烤了?」
「淨空在做。」
「哦,那你不用幫忙做滷味嘛?」
「淨空在做。」
「哦,那你不用看一看家裡的海鮮?」
「淨空在做。」
「……」俞棠一時間無語,「這世上到底有幾個淨空啊?怎麼都是他做?」
「其實我剛剛已經處理完了,而且你不應該瞧不起淨空,他現在長大了,一個人能頂十個人。」塞壬貼向俞棠,在其他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把手放在俞棠的腰上,目光卻落在俞棠的身上,「那裡還疼嗎?」
「不疼……」俞棠停頓了片刻,聲音越發的小,「就是破皮了。」
塞壬凝視著俞棠羞意十足卻還在硬撐著正經的模樣,當下心旌搖曳大旗飄揚,「那要上藥的,一會兒你跟我去咱們家後院,我給你……」
俞棠似是察覺到塞壬的心思,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塞壬,「不用上藥,早就好了,我可不想大白天的再……你別笑。」
伴隨著俞棠一聲又一聲的控訴,塞壬心下越是歡喜,想著向俞棠求婚,卻又覺得如此場合太過隨意,可他早就忍不住了,想把俞棠綁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相守一輩子,不,是永遠。
情深意切的思慮間,門外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不明所以的與俞棠對視一眼,隨後二人跟在星桂淨空的身後來到門口一探究竟。
入目的就是許久未見的俞栗,如今的俞栗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他身著皺皺巴巴的素色衣袍,蓬頭垢面身型瘦弱步履蹣跚,臉上沒了厚重脂粉的遮蓋紫斑盡顯,說起話來的聲音粗糙又悽厲,「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休我?當初咱們倆家可是娃娃親!大家都立了字據的!」
「我呸!你還有臉說娃娃親,當初要是知道你和俞棠一樣不能生!我們能要你?還有你舅爺,如今已經不做里正了,哪裡還配得上我們讀書人?快起來,咱們去見官!」中年婦女雖生的瘦弱,嘴巴卻是個凌厲的,上嘴唇下嘴唇磕碰著,愣是不給俞栗反駁的機會。
俞栗只好不再顧及自己的顏面,一哭二鬧三上吊,躺在大街上哭喊著,「來個青天大老爺評評理吧!我來到顧家之前,額間的孕痣還紅得滴血,身體好得不得了,怎麼到了你們顧家我就不能再有孕了?還不是你們顧家苛待我,害我虧空了身體,是你們!你們要負責!你們別想休掉我,我要賴在你們家一輩子!」
中年婦女明顯沒有被嚇到,她健步走上前拽起俞栗,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俞栗一巴掌,「好你個小賤人!還敢怪罪我們?你就一點書都沒讀?胸無點墨遲早被自己害死!你可知道夫家休夫,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所出,只要坐實你這一點,誰管你什麼時候壞的身子?況且你家還欠我們家銀錢呢!你還敢在這胡攪蠻纏?就是你這樣的無德哥兒,才會害的我的寶貝兒子沒有中舉!我打死你!」
早就被打習慣了的俞栗伸出手臂格擋中年婦女的棍棒,咬著牙就是不走,不是他願意挨打願意受氣,只是他知道自己只要被休,他以後恐怕就沒有人要了,他如今容貌被毀,聲音駭人,還不能生育,除了夫家誰還能收留他?
他躲避中年婦女的棍棒,轉身抓住一戶店面的大門,阻止他們拖拽自己,哪知道自己抬頭間就對上俞棠和塞壬的冰冷視線。
他的眼淚當即奪眶而出,瞬間明白自己剛剛的洋相全部被俞棠看在了眼裡。他屈辱他不甘!他明明最討厭和俞棠做對比的,也最反感讓俞棠看到自己最丟人的樣子,他恨透了這個世界!
他發出絕望的尖叫,下一秒就被塞壬踹倒在地,被人架著去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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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塞壬和俞棠吃完了晚飯,俞棠就跟在塞壬身後支支吾吾,「塞大哥,我其實想問你……俞栗的孕痣是不是你……」
塞壬把用幾口大鍋燒好的熱水依次倒進木桶里,轉身看向俞棠,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知道的?」
俞棠倒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