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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臣和許青林互留了聯繫方式,就告別踏上回程。
飛機一落地,他收到了許青林的簡訊,裡面提出了購買白酒的意向,正會兒不是人情,而是正兒八經的生意,正好他剛失業,這份外快來得正是時候。
他給顧漁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寄一箱品質最好的五糧液來。
顧漁一接電話,原本還因夏臣離去而悶悶不樂,頓時渾身像通了電似的活了過來,疊聲保證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寄!別跟大哥說什麼錢不錢的,自家釀的幾瓶酒值不了幾個錢,你給錢就是看不起大哥!」
夏臣好說歹說,說明這酒是自己朋友想買些純正的糧食酒,顧漁才不情不願地報了自己的銀行卡號,讓夏臣隨意給個幾十一百塊就得了。
解決了這件事,夏臣深吸一口氣,坐車回男朋友家去,他出差時走得匆忙,落了學位證在張家強那裡。
他還有張家的鑰匙,希望白天他們都去上班了,就可以悄無聲息地拿完東西就走。
客廳的燈沒有打開,夏臣以為沒人在家,但是他經過婆婆房門時,細碎的聲音門縫裡透出來,才知道人都躲在房間裡呢。
第21章 農村來的土鱉【修】
夏臣本無意竊聽,可夏臣恰好聽到了關鍵的話:「家強,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的,你堅持要和他結婚,我們以後一個子兒都不會幫你!」
「媽!」
「不用再說了,夏臣那種模樣長得好看的狐媚子,娶進家裡也只能給你帶綠帽子!」李瑞蓮冷哼一聲道。
「媽,夏臣他不是那樣兒的,那是小叔他覬覦夏臣的外貌,我相信他是清白的。大學一直都沒見他和誰好過,我追了三年才追上的,我和他好了一年多了,都沒上過床,性子傲著呢!」
夏臣都沒有和他做過,怎麼可能和長得那麼丑又遊手好閒的小叔好上?
李瑞蓮反應更大了:「什麼?!不過是農村出來的粗賤玩意兒,有那麼金貴嗎,連碰都不讓碰?家強,你太年輕了,給人耍得團團轉了知道不?」
「怎麼會呢?」嘴上這麼說,張家強心底生出來懷疑,都在一塊兒一年了,都不讓下嘴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不是農村出來的嘛,嫁到咱家就能拿到城市戶口了!等一結婚,我們給你買了套房子,就算結婚期間財產,他把戶口遷到城裡來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事兒我聽鄰居家的說過!」李瑞蓮仿佛發現了天大的陰謀,激動得唾沫橫飛。
「媽……」
李瑞蓮打斷他:「什麼都別說了,馬上把他的東西拾掇出來,等他出差回來,你就給我把他趕出去!」
多待一晚上就多用她家裡的一噸水一度電,這小狐媚子騙錢騙到她家來了,不知死活!
其實張家強的家境不算差,老兩口做了點生意,多來薄有存款,只是一向節儉慣了,才這麼斤斤計較。
張家強支支吾吾地道:「媽,我可追了他三年呢,不把他睡了,我不甘心啊!」
聽到這裡,夏臣感覺身上的血液冰涼得透徹,他推開半掩著的門,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張家強,你還是不是人?」
儘管他跟張家強已經決裂了,兩母子的對話就像一把鋼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還狠狠地翻攪了一下。
張家強慌了,他張嘴想解釋,但是身上那層遮羞布扯下來,哪有那麼容易能蓋回去?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夏臣站在門口,漂亮而凌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母子倆。
李瑞蓮一臉刻薄,尖聲道:「你不是走了嗎,還想著我們家強能回心轉意?做夢吧!」
她確實怕夏臣回來纏著自己兒子,原本張家強只聽她的話,指東不敢往西,結果呢,夏臣生生把她的寶貝兒子弄成了同性戀,她要帶兒子相親,兒子竟然說對女人起不了反應,這是誠心要氣死她!
如果張家絕後,她一定會拿著菜刀這小賤人砍死!
這女人的不要臉程度在夏臣腦海里再次刷新記錄,還真當他兒子是什麼香餑餑,誰都想湊上去咬一口?
幸好夏臣不會讀心術,聽不見李瑞蓮的心理活動,否則他要笑死在這裡,明明是張家強追了他三年,硬生生被她掰扯成是他禍害了張家強。
第22章 直接開懟【修】
「我只是回來拿我的學位證,拿完我就走。」夏臣懶得與李瑞蓮爭辯。
那個潑辣的女人,就是無理也能被她硬生生掰出道理來,那又大又尖的嗓門,對耳朵真是一番痛苦的折磨,如果夏臣的耳朵能懷孕,估計在張家這些日子要流產個上百遍了,也不知道這家人是怎麼忍得她的。
當夏臣手放在門把上準備開門時,李瑞蓮踱出來尖銳地叫道:「站住!」
「有何貴幹?」夏臣冷淡地道。
能讓李瑞蓮關心的,除了錢也沒別的了:「這個月的水電費,給我!」
夏臣領教過李瑞蓮的厚臉皮,以前因為張家強忍讓著,現在嘛……他當下一挑眉道:「給水電費?行啊,這個月我買菜和給你婆婆買藥的錢是兩千四百多,扣掉水電費,給我兩千塊就行。」
李瑞蓮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話本里吃人的妖怪一樣,從來只有別人給她錢的,沒有還找她要錢的!
「你沒有吃飯啊!都吃進你肚子裡了,還敢向我要錢?」又大又尖的聲音就連隔壁的鄰居都嫌惡地掏耳朵,罵罵咧咧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