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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之事交於你,若累倦也可丟給管家, 不過要記得給管家提提月錢。」
江婉瓊笑,「管家聽了殿下的話會感動的。」
他笑了笑, 將要帶的衣物疊好之後,走過去擁著人親了親她的額心。
「此次竟有些不舍,若是能將夫人一同帶上就好了。」
頻繁離京的男人莫名有些悵然,像是親不夠似的又親了她一下。
江婉瓊環著他的脖子,輕笑搖頭:「恐怕不行,你們騎馬顛簸得厲害,我怕是受不住。」
他們趕路辛苦,何況是為了正事而趕路。
顧雲承彎了唇,「放心,我從前說過的話算數,以後會有機會陪你出去走走。」
不過這得女學成功之後,女子束縛得到解脫,這事才會好辦。
「我不在府里,若是覺著孤單你邀徐家小姐來玩,或是叫你家中庶妹陪你也行。」
「若是白日裡呢,待音音回來同她出門也好,亦或是與蕪詩郡主她們品茶作詩。」
「不過…戲園還是少去些吧。」
顧雲承握拳低咳了兩聲,在姑娘揶揄的目光中朝她挑了挑眉。
他可不想再聽她誇別的男子了。
就算是戲子也不行。
江婉瓊想起那夜被他哄著夸出來的話,紅了臉嗔怪道:「殿下上回那般…誰還敢去。」
就算是去也不能再在他面前夸玉公子了。
「怪我怪我。」
顧雲承牽起她的手,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夫人要記得想我才好。」
怎麼還沒走,他便開始不舍了。
江婉瓊輕笑著摟住了他的腰,「還沒走呢,怎麼弄得這般不舍。」
顧雲承嘆著氣,「誰叫夫人如此好,還沒走就叫人思念。」
好話都被他說完了。
她勾了唇笑,在他懷中仰了頭,吻在了他下巴上。
似乎親昵之後,她主動的次數漸多,叫顧雲承欣喜不已。
興許是江婉瓊看出開了,每次想要安慰他,亦或是獎勵時,總會送上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可偏是這樣輕柔的吻,叫他的心情瞬間放晴。
「嗯…被哄好了。」
顧雲承勾了唇,擁著人笑道:「此去不過半月,待到歸來一同去圍獵,帶著你去狩獵捕兔子好不好。」
江婉瓊眸子彎彎,如皎潔月光般美麗。
出發前一日的晚上。
兩人都沐浴完回臥房之後,江婉瓊走到梳妝檯旁,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玄色荷包。
顧雲承眸光微亮,含笑的看著她。
想問,是不是送給他的。
但男人忍住了,盯著她目不轉睛的瞧著,等她開口。
「想著出行不便佩戴香囊,於是便給殿下縫了一個荷包。」
「時間有些緊,縫得不好還請殿下莫要嫌棄。」
江婉瓊將玄色繡了金線的荷包遞到他面前,聲音輕輕手也有些緊。
也不知他喜不喜歡。
姑娘眼睫顫顫,顧雲承笑出來聲,接到手裡捏了捏,隨後趁她抬眸之際吻了吻她的眼睛。
「喜歡,很喜歡。」
「夫人即便將鴛鴦繡成鴨我都喜歡,何況是如此精緻的荷包。」
他有位幕僚的夫人便是如此,前些年暗暗給他炫耀時他觀察了半天,仍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上面繡了個什麼。
幕僚氣惱的將荷包收了回去,說是他夫人親手繡的鴛鴦。
他當時年歲小,好不如此時這般會遮掩神色,幕僚瞧見他吃驚不可思議的眼神,哼笑著說他不懂。
當時還疑惑這有何不懂的,繡得那樣丑佩戴出門雖說不是不行,但實在有些有礙形象。
如今,他終於懂了。
男人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中的荷包,立即走到衣櫃邊將原來佩的荷包換了下來。
從今以後,只佩戴夫人做的荷包了。
男人勾了唇,看著掛起來的玄色荷包滿意得不行。
他離開那日,晴空萬里,太陽都格外都燦爛。
聽竹在一旁為她撐著傘,遮去頭頂的太陽。
官員們會在城門口送別,江婉瓊便沒有打算過去,她只將人送到了皇府門口。
姑娘斂著眉為他整理了衣襟,隨後揚了笑看向他。
「殿下。」
「一路順風。」
平安歸來。
顧雲承朗聲一笑,翻身上馬。
「兩月後見,記得想我。」
說罷男人騎在馬上,朝她勾唇一笑,腰間的玄色荷包金線若隱若現。
他策馬回頭,看著身後的隊伍朗聲揮手,「啟程!」
他身後皆是騎兵,盔甲鐵騎,一動則地動,氣勢如虹的一行人策馬出城。
江婉瓊在府門口看著他矯健出塵的背影,不知為何覺得似是更喜歡了些。
顧雲承一走,府中當真是安靜了下來。
明明只是一個人走了,府中這麼多下人,怎麼多侍衛,她卻偏偏覺著四處空曠。
「沒有呀,府里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聽見主子覺得府里空蕩的聽畫一愣,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明明到了皇府後擺設一直是這幅模樣,主子怎會突然覺得空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