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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和一些年老的官員都沒有到場,反倒是京城的富貴公子和小姐們堪堪占滿了大半席位,場面氣氛活躍,顯得十分熱鬧。
雲子縉和七皇子坐同一席,雲尓昭的眼神不時朝柳若嫄瞟過來,看她一眼便滿臉緋紅,仍是一副害羞靦腆的模樣。
緊挨著太上皇首席的尊位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打扮奇特的人。
他們梳著古雅的髮髻,身穿修煉者的服飾,神情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看起來是修煉界的高人。
柳若嫄覺得這兩人有點眼熟,仔細一打量,不由得有些驚訝。
他們竟是當年五行宮的長老,男的叫谷峰子,女的叫雪芙蓉。
柳若嫄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當年這兩人就是頤指氣使的性子,而且十分勢利眼,最會捧高踩低。
當年雲歡兒就雪芙蓉正面剛過,差點沒把女長老氣得吐血!
柳若嫄心裡厭惡,目光一掃而過,不想再過看他們一眼。
五行宮長老的旁邊,皇后梅念純單坐一席。
她懷著身孕十分矯情,一會要這樣,一會要那樣,幾個宮女團團圍著她,小心伺候著。
她偶爾抬眸瞥一眼柳若嫄,目露倨傲和炫耀的神色,顯然故意顯擺自己的身份和威風。
柳若嫄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地跟崔翩然和美眷說話。
梅念純坐到皇后這個位置,仍然不知道收斂脾氣,早晚要給她招來禍端!
其他的嬪妃都是規規矩矩的,兩人共坐一席。
四大將軍的子女也來赴宴,黃迎身穿一襲銀色錦袍,手裡搖著摺扇,不時的往美眷這邊看。
美眷被他看得面紅耳赤,小聲嘀咕著:「真煩人,像個狗皮膏藥似的!」
柳若嫄聽出她語氣嗔怒,但並不是真的生氣,反倒有一絲害羞又竊喜的意味。
「這位黃公子出身顯赫,文武全才,人品也算不錯,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你可以考慮考慮。」柳若嫄故意強調道。
「誰願意考慮他!」美眷頓時大窘,低頭反駁道。
「你要是不考慮的話,黃迎就要去跟京城名媛們相親了……」
「他敢!我打斷他的腿!」美眷急聲說道。
柳若嫄抿嘴暗笑,美眷女大不中留啊,分明已經對黃迎動了心思,偏偏還嘴硬。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
這時,坐在另一席的白雀嬈朝柳若嫄舉杯示意,崔翩然看見這一幕,有些訝異地問道:「若嫄,你跟白雀嬈認識?」
柳若嫄微微點頭,「算是跟她有點交情。」
崔翩然讚嘆道:「白將軍家的這位小姐堪稱女軍師,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著實比男人還厲害,如今年近二十,也沒有婆家,真是一般男人都降不住她。」
柳若嫄也曾聽聞白雀嬈的厲害,不由得感慨道:「也是,白小姐巾幗不讓鬚眉,聽說跟她父親在軍中打過仗,這樣出色的女子,確實不是普通男人能配得上的。」
正說著,柳若嫄看見白雀嬈後方的席桌,一個年輕男人正抬起頭來,她不由的愣怔了一下。
戰暄河?
戰侯府已經覆滅,戰侯爺和戰暄海如今還在大牢里。
但因為戰暄河有皇族血統,所以太上皇網開一面,將他留在宮中,禁足反思。
沒想到他今日會來參加這場宮宴。
只是戰暄河身穿一身素服,十分低調的坐在最後一排,跟他同席的是狀元郎文千染。
戰暄河抬頭看見柳若嫄,眼眸中閃過一抹十分複雜的神色,隨即又低下頭。
柳若嫄心中頓了一下,想必因為侯府覆滅的事,戰暄河會極其恨她。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是戰侯爺自作孽不可活。
戰暄河再怎麼不情願,也改變不了侯府的罪孽慎重!
宮宴上氣氛熱烈,跳舞的宮女們衣香鬢影,令人眼花繚亂。
酒過三巡後,坐在尊位上的五行宮長老谷峰子突然開口道:「陛下,我們這次從月仙島來皇宮,是想為五行宮選幾名資質上佳的弟子,帶回五行宮悉心培養。」
谷峰子和雪芙蓉閉關多年,才躲過當初五行宮覆滅的劫難。
如今月仙島重建五行宮,需要在各地遴選年輕的男女弟子,兩個長老擔負重任,便先來定雲國,希望能在宮宴上選中資質絕佳的弟子。
太上皇拂一拂鬍子,微微點頭道:「朕已經聽說五行宮重建的事,方才兩位長老想必已經看過在場的眾人,可有合長老心意的人選?」
他話一說完,眾人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宮宴來的賓客多是年輕人,本以為是新皇登基,喜歡熱鬧,原來還有五行宮選弟子這茬事兒!
頓時,在場眾人一片竊竊私語。
多年之前五行宮就是修煉者的大本營,世間修煉高手都是五行宮的弟子。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裡堪比仙境一般,可望而不可求。
如果這次能被五行宮的長老選中,不僅是自己一步登天,連同家族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所以眾人臉上都露出期盼和興奮的神色,希望長老們能選中自己。
方才宴會進行時,兩個長老沒開口說話,但暗自用神識打量眾人的經脈和丹田根基,心中大概有了人選目標。
雖然人數跟他們預期的差了不少,但仔細挑選,也能選出三四個天賦不錯的人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