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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戰楚風拿禮數壓她,她也可以反擊。
這時月觀瑢突然嗤笑一聲,轉頭看向戰楚風,眸光中帶著幾分傲然和挑釁,「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戰少爺跟嫄兒有什麼關係,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
他都沒管過她。
突然莫名其妙跑來一個蠢貨,當著他的面教訓她老婆?
這是什麼奇葩事?
戰楚風憤怒地瞪了月觀瑢一眼,強忍住打人的衝動,攥緊雙拳,冷聲對柳若嫄說道:「嫄嫄,我剛剛跟沈家退了婚,打算簪花盛宴結束後去柳府提親,你早晚要嫁給我,是我的人,不能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他已經容忍她太多了!
要不是因為他太喜歡她,早就上前一巴掌抽她了。
女人天生是賤貨。
不好好教訓一下,就絕對不會收斂。
特別是柳若嫄這樣的尤物,仗著自己的美貌,整天想著紅杏出牆,給男人戴綠帽。
他真的快要忍無可忍!
柳若嫄一雙眼眸泛出幽深的暗芒,嫌惡地看著戰楚風,覺得自己被一隻甩不掉的癩蛤蟆粘上了。
不僅是癩蛤蟆,而且還是偏執狂。
歸納起來,他屬於無法溝通的暗黑反常規人格。
「誰是你的人?誰答應要嫁給你了?」柳若嫄真不知道這貨腦子裡想什麼,怎麼跟他說不通呢?
明明都是人,說的都是人話,對方就是聽不懂!
這讓人著急不?
「你怎麼可能不嫁我?」戰楚風冷笑一聲,嚴肅的表情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嫄嫄,不是我故意說出真相打擊你,你是個和離的下堂女,滿京城的男人都貪圖你的美色,但誰能真心對待你?你不嫁給我嫁給誰,難道要嫁給腦滿腸肥的老男人當十八房小妾?還是你為了貪圖錢財,想嫁給這個一身銅臭氣的商人?你非要這麼自甘墮落,我會對你非常非常失望!」
一身銅臭氣的商人月觀瑢:「???」
自甘墮落的柳若嫄:「……」
她腦子有點發懵。
雖然她擅長跟人掰理。
但是這偏執男的歪理,還真有點掰不過去!
柳若嫄定一定神,不知不覺來了興致。
這麼難啃的一塊硬骨頭,難度係數是她平生僅遇,很有挑戰性,她得耐下心好好啃一啃。
「戰楚風,自作多情是病,你應該知道吧?」
她眸光閃動,不緊不慢說道:「從你的語氣中,我聽得出來你非常嫌棄我,這好的很,因為我也非常非常嫌棄你,既然咱們互相嫌棄,看見對方就覺得一陣噁心,那麼這事就好辦了。為了讓你我多活幾年,以後千萬別見面,我保證見到你繞路走,因為我怕作嘔吐出來。」
「噗——」坐在榻邊的月觀瑢忍不住噴出一口氣,眼角處染上一抹愜意的笑。
他家王妃太給力了。
罵人不帶髒字,偏偏就這麼好聽。
聽著舒坦!
柳若嫄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又轉眸看向戰楚風,繼續補刀道:「戰公子,你覺得我的建議怎麼樣?」
怎麼樣?
她居然問他怎麼樣?
戰楚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渾身發抖,雙拳攥得緊緊的,「我真想不到,你是這麼無情無義的女人,我都打算去柳府提親……」
話沒說完,被柳若嫄強勢打斷,「戰楚風,你去柳府提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非要去柳府的話,建議你求娶二小姐,我覺得柳冰瑚跟你特別般配,都是道貌岸然,裝腔作勢,你們湊一起有共同興趣愛好和話題,將來夫唱婦隨,能在定雲國樹立道德婊的典範。」
「……」戰楚風氣急了,心受傷痛似的,雙眼浮起一抹猩紅,「嫄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怎麼能,怎麼能把自己喜歡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
他跟她青梅竹馬。
他覺得她一定是喜歡他的。
除了他以外,她不可能喜歡別人!
聽他這一陣怒吼,柳若嫄深抽一口氣,攥緊拳頭。
她已經快被偏執男的自戀搞爆炸了。
她強忍住心底怒火,忍了再忍,才沒衝上去打人。
不行,她得再換個思路。
給戰楚風一記致命打擊,徹底擊垮他才行!
柳若嫄抿一抿唇角,眼波流動中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撩人,「戰楚風,我不喜歡你,從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喜歡。我已經有心儀的男人,他有身份,有地位,有錢,有顏,有氣質,有權勢,有實力,你連他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一口氣說完,覺得心底都敞亮了。
真痛快!
「是誰?你說的男人是誰?」戰楚風臉龐扭曲著,表情猙獰,想殺了她說的那個男人。
呵呵——
柳若嫄一伸手,勾住月觀瑢的脖子。
她漂亮的杏眸中流轉著水潤的光色,轉瞬湊上香軟潤澤的櫻唇,一下吻住他的嘴。
男人眸光頓時一暗,大手立即摟住她的腰,讓她玲瓏有致的身軀緊貼著他。
迎合著她深深吻下去,恨不得溺死在裡面。
戰楚風的臉色霎時煞白,眼前一片發黑,身子搖搖欲墜。
他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
為什麼?
為什麼是這個男人?
為什麼她這樣不知廉恥,水性楊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