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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見過……啊,鬼啊——」
柳空暮驚叫一聲,身邊猛地出現一道黑影,抬手劈在他後脖頸上。
「嘶——」
戰楚風渾身戰慄,眼見柳空暮倒地昏迷,不省人事,驚得轉身就逃。
這時前方又來一道黑影,身形飄忽,猶如鬼魅一樣。
一下子飄到面前,抬手掐在他脖子上。
戰楚風頓時喘不過氣,轉瞬眼前一花,暈死過去。
「主子!」兩個黑影對著站在樹下的男人拱手行禮,「已經處理了。」
男人一身淺藍衣錦袍,如玉般的面色,在月光下泛著皎潔的幽光,「把他們拖出去,扔進臭水溝!」
敢覬覦他的女人。
找死!
……
柳若嫄的主廂房內。
薰香燃盡,床邊多了一道身影,安靜地望著床上的女人。
柳若嫄睡得正香,夢裡有一個身穿銀白色錦袍的男子,正在對她笑。
男人眉宇俊逸,眸光如星般閃亮,溫柔的笑容似能將人暖化。
他站在一處殿宇下,屋頂上鑲滿了閃爍柔光的夜明珠,熠熠生輝。
「有了這些光亮,你以後就不怕黑了,循著這些光,你能找到我,我也可以尋到你……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能找到對方。」
柳若嫄有些迷茫,心中莫名湧出一股酸楚,脫口而出:「你忘記我了,我也不記得你,我們誰也尋不到誰。」
「可是喜歡一個人,千山萬水都攔不住。我尋著你的蹤跡,寧願生生世世做那個千里追雲的人……」
男人臉上笑容綻開,眼眸中卻閃動著一抹傷感的水光,緩緩轉身離去。
柳若嫄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的熱切仿佛被一陣風吹冷了,涼颼颼的,空蕩蕩的。
她雙眸溢出淚花,抬腳狂奔,去追那個遠去的身影。
不要走——
我還在這裡等你。
「月觀瑢、月觀瑢,不要走!」躺在床上的柳若嫄眉頭緊蹙,口中呼喚著。
坐在床邊的男人微微一怔,心中頓時擰起來,五味雜陳。
激動之餘,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果然她不喜歡靜王,而是喜歡首富。
自己吃自己的醋……這酸爽的感覺有點串味。
不過幸好,月觀瑢能讓她動意,否則他真的無計可施,不知道該怎樣打動她的心。
俄而,他的眸光中透出一抹溫柔,像那晚一樣,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她。
待她平靜下來,他才將靈力一股股導入她的體內,疏通經脈和丹田。
夜色深沉,燭火熄滅。
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道淺淡月光,照在床邊的男人臉上,顯出猶如玉雕一般的面容,靜謐而專注。
整整兩個時辰,男人用靈力助她丹田氣息運轉了一個周天。
女人平躺在床上,身子嬌軟,黑髮散在白色的枕頭上,猶如一朵沉醉的海棠花,對一切渾然不覺。
男人收了功,神識探到女人的空間戒指里裝滿東西時,嘴角不禁彎起一個弧度。
這丫頭不傻啊。
還知道往戒指里藏東西。
白天的時候,他扔給她一束金花,價值連城,她居然不要。
而此時看到滿屋子東西家具換成全新的,男人的笑容更柔和寵溺。
顯然大小姐很有錢,不在乎男人給的東西。
他雙眸閃動,突然很想逗一逗她。
抬手從桌上拿了紙筆,寫上一行秀雅俊逸的字:酌情使用,浪費即封。
他一連寫了十幾張紙,悄悄放進她空間戒指里。
在每個箱子上都貼了封條。
——酌情使用,浪費即封。
第94章 睡得像豬,呼嚕呼嚕
第二天。
柳若嫄一覺醒來,感覺渾身酥軟,汗毛孔都呼吸通透,無比暢快。
「呼——」她長長地伸個懶腰。
腦中還殘留著昨晚夢中的情景,而甜蜜,好像一根羽毛在她心尖上掠過,輕癢又撩人,讓她忍不住回味一番。
夢中她一直追著月觀瑢,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經歷了重重險阻,總算是追上他。
他緊緊地抱住她,她熱烈地回應他,擁抱,親吻……
柳若嫄:「……」
躺在床上的她被腦中旖旎的遐思驚呆,登時面紅如充血,雙手捂住臉頰,無比羞臊。
這是做的什麼春夢?
太熱情洋溢了吧。
她咬著嘴唇,再次想到夢中的男人神采飛揚,眼波溫柔,聲音充滿惑人的磁性,不由得心跳如狂。
糾結不已。
難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真愛上月觀瑢了嗎?
這該怎麼辦?
這時小丫鬟香香端著湯盅托盤進來,放在桌上,「大小姐,方才聽管家說,三少爺昨晚失蹤了,一夜未歸,正派人出去找呢。」
柳若嫄直挺挺躺在床上,不關心她說的話。
柳空暮是個男人,一夜未歸能有什麼好事?
不是賭錢去了,就是逛煙花之地,去賭場和青樓准能找到他。
「香香,我想問你一件事……」柳若嫄腦海中浮現靜王和月觀瑢的面容,比較了幾個來回,糾結得要命。
「大小姐想問什麼?」
「你覺得,月公子這人怎麼樣?」她試探問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