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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去御令衛地牢里狠削一頓,肯定都老實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離彤突然上前,微笑開口道:「原來今天是蘇家小姐的生辰啊,靜王選今天建這花樓,真是大有深意呢!不過蘇女醫要好好想一想,這生辰是不是你的?別搞錯了日子,丟面子事小,欺君之罪事大。」
眾人:「???」
她的話什麼意思?
連欺君之罪都扯上了。
就聽不懂?
離彤名為攝政王的義女,但存在感很低,猛地站出來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讓眾人摸不到頭腦。
也猜不出她跟誰是一夥的。
或者她單純為了湊熱鬧,站出來瞎攪合。
離彤說完,柳若嫄愣怔了一下,隨即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忍不住笑起來。
確實,今世她才是蘇家女兒。
今天的生辰,應該屬於她。
蘇曼婉只是一個被調包的冒牌貨!
此時,蘇曼婉的臉色變得難看。
今日的確是蘇家小姐的生辰,但她卻不是蘇家女兒,只是一個替代品。
沒人知道真正的蘇小姐身在何處。
可是這樣隱秘的事,離彤是怎麼知道的?
蘇曼婉的眸光掃向眼前的女人,帶著一抹隱忍和疑惑的審視。
離彤臉上波瀾不驚。
她本來也沒想「義助」柳若嫄。
但進宮之前,顏葉曾經吩咐過她,要留心柳大小姐。
緊要時刻,要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離彤性格內向,跟任何人都很疏離。
唯獨有兩個人對她很重要。
一個是崇烈,一個是顏葉。
前者是她愛慕多年的男人,後者是拯救她於水火的恩人。
所以顏葉的話,離彤願意遵從。
此時蘇曼婉心情變得很差,再抬頭看向那座花樓時,眉頭皺得緊緊的,覺得又礙眼又扎心。
她咬著唇瓣,臉色陰晴不定。
既然不是為她準備的,這座花樓留著也沒用。
蘇曼婉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元神甦醒之後,她又恢復了幾種修煉技能。
以她現在的實力,想摧毀一座花樓不算難事。
剛才她已經說過了,不喜歡這裡的風水,索性就當眾毀了吧!
本來也沒什麼。
靜王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她發火。
想到這裡,蘇曼婉目露一道陰冷的精光,陡然挺起胸膛。
她拔出腰間佩劍,登時一陣寒氣凌冽,氣場全開。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蘇曼婉已經揮劍上前,飛身朝花樓的繩索劈了過去。
「嘶——」
眾人驚得一縮脖子,抬頭看去,只見幾根繩索瞬間斷裂,花樓劇烈搖晃起來。
花樓上面,還有四個太監在忙碌著。
此時他們顫巍巍地站在高架子上,伸頭向下一看,只覺雙腿發軟。
這特麼——
太高了!
掉下去變肉餅!
「蘇曼婉,你瘋了嗎,上面還有人呢!」輕舞看著惱火,站出來阻止她。
她是公主身份,因為在宮中寡居,平時非常低調,很少露面,跟蘇曼婉也沒什麼交集。
只聽說蘇曼婉醫者仁心,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沒想到今天碰到這樣的事。
蘇曼婉不顧別人安危,把人命當兒戲,只為了耍小性子。
這讓輕舞無法接受,對她心生不滿。
蘇曼婉微微一愣,臉上頓時扭曲了。
剛才她怒火一上來,拔劍就劈上去,忘了花樓上還有人的事。
這幾劍劈上去,把她多年經營的善良仁慈人設,都毀於一旦。
此時已經來不及收手,一道道繩索「嗖嗖」鬆開,數不清的花簇從上面掉下來。
「嘩啦!」一根橫木跌落下來,砸到地上。
「危險,快向後退,花樓要倒了!」有人驚呼道,眾人紛紛慌亂地退後。
四個太監驚得臉色蒼白,哇哇大叫著,抱住木頭不敢亂動。
花樓的繩索鬆開,搖晃得更加厲害,四人手腳發軟,渾身瑟瑟發抖。
眾人見他們支撐不住,轉眼從高處掉了下來,都嚇得不敢再看,低頭捂住眼睛。
「啊——」一陣慘叫聲傳來。
柳若嫄幽深的眸光一凝,想都沒想,兩腳尖一點地,整個人飛身而起,伸手朝距離最近的小太監抓過去。
另外三個太監離她太遠,眼看來不及救人。
正在晃神中,只見兩道人影飛過去,身姿輕盈而矯健。
「靜王,是靜王!」眾人驚呼著,滿心雀躍地看著一身錦繡衣衫的男人飛來救人。
雲子縉一左一右救走兩個太監,瑞徵抓緊另一個太監的胳膊。
四個太監被救下來,平安無事,虛驚一場。
緊接著,幾十名侍衛一擁而上,將搖晃要倒的花樓重新支撐起來。
人群中暴起一陣掌聲。
剛才他們覺得蘇曼婉略勝一籌,但現在看來,還是柳若嫄更順眼些。
男人出手搭救不稀奇,但柳若嫄是弱女子,那四個太監的生死也跟她無關。
但柳若嫄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柳大小姐人美心善,他們算是見著了!
「給靜王殿下請安。」一群旁觀的人施禮道。
雲子縉一身銀藍色的繡袍,風度翩翩的俊逸身姿,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朝眾人展顏一笑,然後朝柳若嫄走過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