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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藥引子果然妙極了,太子殿下是長子,理應先表孝心,敏王是二殿下,然後才輪到本王。」雲子縉突然笑眯眯說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被點名的雲其禎:「……跟本太子有關係嗎?」
孟太醫剛才說皇子王爺。
本太子是太子啊,不在表孝心範圍內吧!
他一副不情願的表情落在眾賓客眼中,很是令人玩味。
無意間吃了一個大瓜!
太子是皇后的親生兒子,居然不願意帶頭表孝心?
看來傳聞皇后和太子關係緊張,都是真的!
這時雲司業凝一凝神,從宴桌上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銅盆旁邊。
他一雙鳳眸朝雲其禎身上一掃,平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太子是皇后娘娘親生的,孝心日月可鑑,趁著諸位貴賓都在,太子殿下可得好好表現表現才行。」
只要能把太子拉下場,他損失一點血也無所謂!
雲其禎呆了一呆,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見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不由得臉上發燙,又尷尬又氣惱,幽深陰鷙的目光狠狠瞪了孟太醫一眼。
皇后跟太醫搞什麼鬼?
好好一個夜宴,看看美女跳舞不香嗎,偏要鬧么蛾子!
這都讓他亂了陣腳,還嫌不夠糟心?
孟太醫:「……」
太子你別瞪眼,你親娘皇后出的主意。
臣是無辜的!
雲其禎無奈,只好從席桌起身,磨磨蹭蹭來到銅盆跟前。
他拿了一把小刀,輕輕在指尖劃了一下,兩滴血滾落進銅盆中,瞬間融入清水裡。
眾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帶著各種難以言說的表情。
兩滴血有點少,他們想看一碗血!
雲其禎變了臉色,猶豫了片刻,最終在眾賓客期待又興奮的目光下割開手腕。
鮮血止不住地流進大銅盆里。
殿廳內驚訝聲四起,眾賓客嘖嘖讚嘆。
「太子真是大孝子啊——」
「太子有這等割腕的勇氣,皇后娘娘定是覺得十分安慰。」
旁邊的雲子縉眸光深邃,看著太子的鮮血將清水染成淡紅色,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柳若嫄撇一撇嘴,猜到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看他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就明白這貨要暗中作弊!
他戒指里養的小乳豬,這下子能派上用場了!
第332章 誰的後裔?
果然,雲子縉拿了一柄匕首,裝模作樣用力割了一刀,手腕向下一翻,汩汩的血流全滴在銅盆里。
流的血比太子還多!
「嘶——」
眾賓客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血是流出來的嗎,簡直像斷腕一樣啊!
不要錢嗎?
這得多大的孝心!
剛包紮傷口的雲其禎:「……」
還沒割腕的雲司業:「……」
兩人對視一眼,面容都扭曲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靜王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還是吃藥吃多了?
真特麼瘋了——
他們到底該怎麼辦?
跟他一起瘋嗎?
柳若嫄也覺得一陣心涼,默默為小乳豬點根白蠟燭,默哀片刻。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在空間裡當豬也不容易啊!
管你是小乳豬還是花雕豬,都是挨刀子的豬!
雲子縉的血還在嘩嘩地流著。
柳若嫄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用神識懟他:「你這狠心的男人,這一刀下去,是不是把豬耳朵割下來了?」
雲子縉:「豬耳朵好好的,留著給你下酒。」
柳若嫄:「你不是把豬頭割了吧,流這麼多血!」
雲子縉:「稍安勿躁,本王只是把小乳豬變太監豬了。」
柳若嫄:「……」
這個大流氓!
雲其禎剛給自己止血,包紮完傷口,一雙鷹眸盯著雲子縉的手腕,越看臉色越抽搐。
流了那麼多血,靜王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笑眯眯的!
他簡直想罵人了。
靜王果然是瘋子、瘋子、瘋子!
這時騎虎難下了,雲其禎只好再次拿起刀子,狠狠在手掌心一割。
鮮血如注般流進銅盆里。
旁邊的雲司業看得眼皮直跳,臉色變得蒼白。
這兩個瘋子!
他沒法躲過去,只好如法炮製,割了自己手腕一刀。
眼看一道鮮血流進大銅盆里,雲司業覺得雙眼一陣發花,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他心裡不是滋味,又氣憤又鬱悶。
堵得要命!
太子和靜王,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病瘋子。
他們流血也就流了!
但云司業覺得自己好好一個正常人,憑什麼陪那兩個傢伙一塊受罪?
早知道白流這麼多血,他剛才還不如學七皇子,一閉眼暈過去算了。
也不用這麼心塞!
三股血液從銅盆的邊緣流進去,很快蔓延開來,往水盆中間聚攏。
眼看要匯聚到一塊時,突然三團血水停止蔓延,仿佛拒絕融合一般,涇渭分明。
眾人:「……」
什麼情況?
親兄弟的血,怎麼會相互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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