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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儀故意扭開頭,害羞地瞥他一眼,欲拒還迎。
厥茂哈哈大笑,當即伸臂一攬,大手按住她的後腦,貪婪地親她的嘴。
令儀略有抗拒,眸底閃過一抹掙扎。
她難得有機會跟厥茂單獨在一起,如果錯過這一次,以後何年何月再能等到機會?
還能不能依傍上權貴男人,都是未知之數!
她的人困在太子府中,每天過著寂寞的深閨生活,平時根本見不到別的男人……
令儀被厥茂粗暴地親吻著,雙頰紅得像染血一般,水靈靈的眸子閃動,更顯得嬌媚動人。
厥茂喉嚨滾動兩下,呼吸變得沉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聽說太子府內宅景色如畫,儀美人帶我觀賞一下可好?」
他話中帶著暗示的深意,令儀一聽就懂,故作害羞說道:「都是粗陋的景色,大人可別嫌棄……」
……
一炷香後。
厥茂從柔軟的床榻上爬起來,表情十分饜足。
令儀嬌喘吁吁,她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厥茂,就想讓他給她一個承諾。
萬一太子失勢遭貶,厥茂能答應帶她去北滕國,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但這個男人,竟然是廢的!
太讓她心塞了!
「小美人,你就放心吧。」厥茂摸她一把,假意答應下來,轉而臉上流露出幾分慫恿的表情,「只要你能從太子身上找到《雲仙經》,那就是大功一件,我肯定接你去北滕國,做我的寵妾。」
他打聽到一個消息,煥公公煉製的子母丹,是《雲仙經》里記載的一種秘術。
煥公公死後,《雲仙經》極有可能落在太子手裡。
「討厭,我看你是想利用人家吧?」令儀心中失望,但掩飾得很好,只是假裝撒嬌,故意露出一抹幽怨的表情。
她真瞧不上厥茂這個廢物!
他狡猾貪婪也就算了,還是個廢的,誰願意給他當寵妾?
「剛才不是說好了嗎,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可捨不得你。」厥茂剛才還是挺爽的,此時也不在乎用甜言蜜語多哄她一會兒。
不愧是綺陌紅樓出來的美人!
有這樣的尤物伺候他,即便廢了,也能獲得足夠的快樂。
「等參加完婚宴,我先回北滕國,你繼續留在太子身邊,打聽《雲仙經》的下落,一有消息就給我在京城的手下傳信,我一定親自來接你。」厥茂給她留一個空頭許諾。
令儀眸底一凜,緩緩抬起眸子,語氣幽怨地說道:「大人,我幫你找到東西,你可不能過河拆橋,虧負了我!」
厥茂連忙賭咒發誓,一定不負她。
令儀賴在他身上撒嬌,兩人又纏綿親熱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厥茂穿好衣服離開,心裡打定了主意。
他來定雲國出使,真正想得到的女人是輕舞公主,至於令儀,只是一段露水情緣,根本沒放在心上。
如果令儀拿不到《雲仙經》,兩人也不會有以後,他就權當做白占一次便宜。
要是她僥倖得手了,他就履行承諾把令儀帶回北滕國。
至於這個女人想做他的寵妾,那是她白日做夢了。
他堂堂北滕國的國舅爺,怎麼可能撿雲其禎穿爛的破鞋?
等他玩膩了,就把這個女人賣到花樓去。
令儀以前是綺陌紅樓的姑娘,身上有不少絕活,他先試一試,好好調教一番,以後賣到花樓,還能值個好價錢!
厥茂得意洋洋,到時候他既拿到《雲仙經》,還能額外賺一筆錢,何樂而不為?
令儀不自量力,放棄太子就想把他當冤大頭,那就別怪他辣手摧花,心狠無情!
厥茂走後,令儀從床榻上起身,來到鏡前一照,只見身上到處是一道道暗紅淤青發紫的痕跡。
她咬一咬嘴唇,眸底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一想到厥茂的粗野醜態,她就覺得渾身難受,直犯噁心。
要不是看在他是北滕國王后的乾弟弟,手中掌握朝中大權,而且家財萬貫,還沒娶正妻……
實在是塊肥肉,她就忍下了,否則她根本懶得伺候這個變態廢物男人!
剛才她裝作柔弱可憐的模樣,為了讓厥茂放鬆警惕,其實心中早就另有一番算計。
就算她拿不到《雲仙經》,也要一直牽絆著厥茂,一定不能跟他斷了聯繫。
便宜不能都被男人占去!
她多少要吸他點血,收回點利息才行!
萬一運氣好拿到《雲仙經》,就能用這個把柄拿捏住厥茂,跟他談交換條件。
令儀知道《雲仙經》是修煉者爭奪的寶典,人人都想得到,只要她把消息放出去,厥茂的日子就別想消停了!
等她應付完太子,就去北滕國,趁機渾水摸魚進入厥茂府中。
如果能借修煉者的手翻雲覆雨,把厥茂置於死地,他的萬貫家財就都落在她手裡……
令儀去後花園中的溫泉沐浴,把自己從上到下洗乾淨。
她一邊洗著柔嫩的肌膚,眸中透出冷冽陰狠的神色愈發遮掩不住。
平時在男人面前她習慣了假扮柔弱,但骨子裡卻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性子。
她費盡心思努力這麼多年,到了今天,仍然覺得不甘心。
從前一直被靜歌的光芒壓著,好容易熬到靜歌死了,但她也只能在太子府當小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