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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見雲子縉冰寒透骨的聲音,「你休老婆那晚,本王也在場,王妃晚上睡覺踢被子,都是本王給她蓋的。」
眾人:「……」
靜王這是變相秀恩愛、撒狗糧嗎?
怎麼感覺滿滿的炫耀?
柳若嫄挑起眉頭,回想那晚的情形。
怪不得那晚心裡一陣陣發毛,總覺得窗外有人偷窺她。
為了防備小人,她還專門命人在窗戶下挖了個陷阱,撒了一堆麻癢粉……
劉栓兒疼得死去活來,嘶聲大喊:「小人跟大小姐再沒有別的事了,求王爺饒命——」
「你剛才說幽會好幾次,必須仔細說清楚。」瑞徵命令道。
劉栓兒實在編不下去,扯著嗓子叫喊,「我忘記了,全都記不得了!」
護衛手起刀落,他一隻腳被刀鋒斬斷,滿地鮮血淋漓。
雲子縉眯起眼睛,眸光狹長幽深,「膽敢誣衊誹謗本王的王妃,你就該知道有什麼後果。」
他聲音很淡,語氣中帶著幾分殘忍和涼薄,從骨子裡透著一股暴戾的狠勁。
言罷,護衛揮起大刀,寒光一閃,斬斷了劉栓兒另一隻腳。
劉栓兒手腳全斷,疼得奄奄一息,喘著大氣喊饒命。
他收了雪姨娘和二小姐的五百兩銀子,可不想搭上小命啊。
本以為給大小姐潑點髒水,一來報休掉老婆之仇,二來能賺不少好處,何樂而不為?
誰想到碰上一個陰狠囂張的王爺,砍斷他手腳。
看這王爺不依不饒的架勢,他再嘴硬強撐下去,肯定要丟掉性命。
小命都沒了,五百兩銀子也享受不到。
「小人因為嫉恨大小姐,存心想要報復,才誣衊她名聲,王爺饒命啊——」劉栓兒再也撐不住,連呼帶叫。
這時瑞徵轉頭問一旁的官員,「蓄意誣衊詆毀王妃,毀王妃的名聲,該怎麼刑罰?」
刑獄司官員都是人精,連忙說道:「此等卑劣無恥的惡人,必須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朱掌柜夥同惡人要挾王妃,當判脫衣重打三十棍,遊街黜面,發配採石礦終身勞力。
朱瓊兒張貼告示誹謗王妃,當判脫衣重打三十棍,遊街黜面,發配邊境軍營終身為奴!」
朱掌柜和朱瓊兒臉色土灰,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門外眾人震驚不已。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肆意誹謗王妃,是抄家滅族的罪名。
朱掌柜原本在章台館當大掌柜,有錢有勢,威風八面,日子過得美滋滋。
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要陷害靜王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沒長腦子,愚蠢到家,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自作自受。
這時後堂珠簾晃動,崔翩然穿著一件閃亮的金絲線黃披風,搖搖擺擺走出來。
戰楚塵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小手,一臉深情,「翩然,小心點走,我扶著你。」
見戰楚塵露面,朱瓊兒眼眸一亮,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猛地撲向他,「大公子,救我……」
戰楚塵摟著崔翩然,往旁邊一側躲過去。
他眉頭緊蹙,嫌棄說道:「朱瓊兒,你不要指望我會幫你。你外表天真,心腸卻這麼惡毒,亂嚼舌頭毀人名聲,理應重重受罰!幸好翩然及時拆穿你的嘴臉,我才不至於誤入歧途,被你誆騙!」
戰楚塵語氣冰冷帶怒,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他當初喜歡朱瓊兒,是因為看她天真爛漫,爽直活潑,以為是個好姑娘。
沒想到心腸這麼壞!
就算他要包養外室,納個小妾,也要找心地善良的。
把這麼陰險惡毒的女人留在身邊,沒準哪天就把他坑害了。
他是瘋了嗎?
朱瓊兒當場癱坐地上,臉色灰白,目光渙散。
她為什麼犯傻,要替雷鳶鳶強出頭?
為了雷鳶鳶,斷送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嗎?
更讓她絕望的是——
直到現在,雷鳶鳶連個面都沒露。
這時門外叫嚷喧譁一片,護衛抓進來幾個打扮普通的男人,往地上重重一摔。
「稟報王爺,這幾個人剛才故意挑動圍觀者辱罵王妃,應一併受罰!」
眾人定睛一看,認出這幾人是混跡京城街巷的地痞,長得賊眉鼠眼,從來不干好事。
雲子縉不動聲色,手指捏緊茶杯。
什麼貨色都敢欺凌到靜王府頭上,真是把他當病貓了。
瑞徵一看他主子的眼神,立馬抬手一揮:「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平日為非作歹,欺辱鄰里,散播謠言,拖出去把舌頭割了!」
幾個地痞嚇得魂不守舍,連聲求饒。
他們每人收了二兩銀子好處,在人群中說幾句閒話,挑動眾人的情緒。
哪料到會被割舌頭?
只是不曉得誰給他們的錢。
現在找不到始作俑者,他們太冤了!
……
門外人群中,雷鳶鳶女扮男裝,臉上貼鬍子,頭上戴著帽子,正看見護衛把幾個地痞押出來,當場割掉舌頭。
她嚇得臉色發白,心驚膽戰。
幸好她收買幾個地痞時沒露面,否則拔出蘿蔔帶出泥,她也跟著倒霉。
剛才她親眼看見靜王下馬車,一身清貴氣派的身姿走進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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