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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到這麼大,從來就沒這麼丟臉過!
一抬手,戰暄海的巴掌朝眼前的女人臉上打去。
柳若嫄當然不會被他打著,抬手抓住他揮來的手掌,用力一扭。
幾乎同時,她抬腳朝他腳踝上一踩。
「啊——」戰暄海殺豬一般痛苦的慘叫起來,疼得滿頭大汗淋漓。
此時他手腕和腳踝同時折斷,整個人站立不穩,重重地向後摔在地上。
一旁的家丁們驚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想起來上去攙扶戰暄海。
戰侯爺也反應過來,「噌」一下站起來,看著戰暄海被打斷的手腕和腳踝,眸底的暗光一沉,怒火升騰起來。
「柳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戰侯爺聲音嘶啞,卻帶著強大的威壓感。
柳若嫄若無其事地用布擦一擦手,淡淡說道:「侯爺的待客之道挺特別,我們明明是來治病的,但大公子出言不遜,還要對我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犯人呢!」
她剛才沒用多少力氣,但也存心給這個不要臉的大公子一個教訓。
他的手腕和腳踝都斷了,至少得養上好幾個月才能痊癒。
「爹,我的手腕,我的腳,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是不是斷了?」戰暄海疼得哇哇大叫,渾身冒冷汗。
戰侯爺皺緊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不善的目光掃視一下柳若嫄,然後讓管家叫家中的大夫過來,給戰暄海上藥包紮。
「侯爺,大公子的手腕和腳踝斷了,需要好好靜養幾個月,不能亂走亂動,否則容易落下殘疾。」
大夫給戰暄海包紮好傷處,後脊樑也冒出一大片冷汗。
這個柳大小姐太狠了,一招就打斷了大公子的手腳。
不僅如此,還專門挑最疼的筋脈下手,大公子不僅要承受斷骨的疼痛,筋脈拉扯比斷骨更疼上十倍!
「爹,這個女人在大街上讓我丟面子,現在還當著您的面兒打傷我,這不是故意挑釁咱們侯府的威嚴嗎?您一定不能放過她們!」
戰暄海疼得臉色慘白,眼中儘是對柳若嫄的恨意。
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三個公子對視一眼,都皺起眉頭,對戰暄海的行徑很看不慣。
一個大男人,對小姑娘故意刁難,動手動腳,已經讓人無法忍受。
被人教訓了也不知悔改,還這麼不依不饒!
戰侯府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
這大公子是庶出的兒子,跟二公子戰暄河不是一個娘生的,但在侯府受到侯爺寵愛。
所以他才行事囂張,無法無天。
三人都是戰暄河的朋友,跟大公子不算熟,這時也不方便站出來說什麼。
眼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管家連忙勸戰侯爺,「柳大小姐是皇上請來的,為二公子治病的貴人啊!」
侯府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請來,還沒給二公子看病呢,可不能得罪了。
「嗯。」戰侯爺的眸光晦暗不明,瞅了大兒子一眼,然後轉頭對柳若嫄說道:「還請柳大小姐去看看,病人情況如何。」
柳若嫄無所謂地點點頭,帶著美眷進了裡邊的套間。
戰侯爺警告戰暄海,「你受了傷,好好待在府上,別到處亂跑。」
戰暄海十分不滿,剛要開口說話,被戰侯爺打斷道:「你二弟的病情要緊!」
戰侯爺十分清楚大兒子混不吝的性子,唯恐他這時候犯渾鬧事,耽誤了正事兒。
看著戰暄海一臉憤懣不滿的表情,他渾濁的眼睛眯了一眯,「等你二弟病情好轉,再說別的事兒。」
戰暄海微微一愣,一下子明白過來戰侯爺是什麼意思。
他登時大喜。
沒錯,現在救人最重要!
如果柳若嫄沒本事治好戰暄河,那他們戰侯府就把舊恨新仇一起算。
即便柳若嫄真的能治好,這次來了戰侯府,也不會那麼輕易讓她離開!
戰暄海想了一下,沒跟著眾人進裡面的套間去看病人。
他叫來一個家丁,吩咐道:「你去攝政王府一趟,告訴攝政王,柳若嫄正在侯府給二公子診病。」
自從上次靜王府被炸一事之後,梅仲庭就把柳若嫄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找機會除掉她。
這一次,哪怕侯府留不住柳若嫄,她也不見得能逃出攝政王的手掌心!
戰暄海吩咐家丁時,並沒有防備別人,被旁邊的三個公子聽得一清二楚。
三人的心一下子懸起來。
四大將軍府跟靜王交情很深,靜王妃有事的話,他們不可能袖手旁觀!
朱默禮沉吟了半晌,抱拳說道:「侯府事情繁多,在下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探望暄河。」
黃迎和熊沐也都拱手,「在下也告辭,改天再來拜訪!」
三人離開戰侯府,一起騎上馬。
朱默禮說道:「我回府稟告我爹,柳大小姐有危險。」
熊沐鄭重點頭道:「我回去帶兩隊暗衛來,想辦法護送柳大小姐安全離開侯府。」
黃迎一甩扇子,「我去御令衛衙所,找崇烈商議一下,看怎麼把人搶出來。」
三人說完,調轉馬首分頭行事。
第606章 侯府沒那麼大面子
柳若嫄和美眷在管家的帶領下,穿過兩道遮著布簾的房門,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還沒等進去,就聽見裡邊傳來極其痛苦的慘叫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