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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雖然也會胸.脹胸.痛,可卻不會有奶水餵養,就算有也只是稀薄的一點,還不夠娃兒一口吃。
既不用餵奶就不用他辛苦。
而且葉天冬和沈空青都父母雙全,根本不用操心帶孩子的問題,再說了,孩子也是空青大哥帶,這事他早聽冬兒念叨過。
「哪能一直躺著,大冬天只要離開被窩就是受罪。」
葉玉竹拿秀氣的指尖戳他腦門:「才被空青大哥疼了大半年就忘記以前的日子怎麼過的了?」
葉天冬毫不知羞地說:「有人疼哪還能像以前一樣。」
「嬌氣。」葉玉竹笑笑。
好友如今日子美滿,他自然也開心。
葉天冬忽然湊過來問他:「你怕不怕?」
葉玉竹知道他在說什麼:「怕,但嫁了人就得遭這罪,我又不能祈禱著李谷是個不能生養的。」
葉天冬笑嘻嘻的:「你好壞,你就不說你是。」
葉玉竹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沒說話。
也就是在冬兒面前,他才能口無遮攔。
葉天冬伸手去扣他的手:「等你生了,就去縣城幫我,好不好?」
「真想我去?」上回他來提過,但是葉玉竹考慮到其它,加上確實懷著身孕不便就沒答應。
「還像以前那樣嘛,咱倆一起掙錢。」
葉玉竹問他:「又要做什麼?」
葉天冬道:「酒樓那邊我學的七七八八了,到年底肯定不成問題,生果鋪屆時有恬姐和小妹看著,我打算再開個糕點鋪,就咱兩做。」
酒樓的帳房重新找了人,是葉石英舉薦的熟人,人品信得過,等年底他完全上手,盧贇就會回京城,而酒樓不需要日日盯著,他就能有時間做別的了。
他的老本行就是做糕點,而且趁著盧贇在,還能多搗鼓些花樣。
有這位從京城來的,見過大世面的管事壓著場子,葉天冬底氣十足。
葉天冬上次來找他是希望他幫忙打理生果鋪,而現在又改口說是做糕點,想來這變動跟前段時日沈澤蘭去縣城有關。
畢竟不可能放著事情不做等他這個孕夫。
「好。」這點葉玉竹還是無條件相信他的,要知道冬兒帶他掙錢還沒虧過。
在做生意這門上葉天冬並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身邊有人勸誡著,盧贇又時常教導他三思後行,做事穩紮穩打,從不冒進。
盧贇很是看中他這點,這些日子不僅教他怎麼打理酒樓,連其它行業也教了一些。
所以做糕點鋪他現在是有個想法,但具體怎樣還得等兩人生了再說。
沈空青把葉天冬送到葉玉竹家並沒有急著回去。
而是順道去地里轉了轉。
如今正值荷花開放的季節。
只是他來的不巧,若是早上還能看一眼,如今藕田裡,荷花再度聚攏成花蕾,要等明日才繼續綻放。
但小荷青青,早有蜻蜓立上頭。
沈空青老遠便看見涼亭里坐了好些個躲陽的村民。
這時也到了吃蓮蓬的時候,但他沒急著下田,而是去果園那走了走。
如今冬兒懷了身孕,果園的事就全權交給杜遠志和看管的漢子打理,他徹底成了出錢的那個人。
果園裡的路交錯縱橫,又是不同果樹你挨著我我挨著你。
沈空青一路過去,瞧見下了果的李樹,有折了枝的荔枝樹和落滿葉子的龍眼樹。
他在桃園那邊逛了逛,就快到桃子上市的時候,地里有些桃子已經熟了,他來得巧,便兜了一圈,摘了六個又大又紅的桃子,用上衣兜著走出果園。
這麼大片果園肯定是有人守著的,沈空青剛從裡頭出來就撞見親自巡邏的杜遠志。
見是沈空青他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誰進去了。」
杜遠志老遠瞧見一片陰影一閃而過,只曉得進了人,卻沒看清是沈空青,見他兜著好些個桃子,伸手去拿,被沈空青一掌拍開:「自己去摘。」
杜遠志嘿了聲:「你至於嗎?」
「我給冬兒和老爺子吃的。」
一個是孕夫一個是長輩,還真沒法讓杜遠志再開口。
「你怎回來了?」
「想家了唄。」
「唬我。」又問:「都賣完了?」
「嗯,晚點過我那對帳。」
「成。」
沈空青擺擺手:「過涼亭那坐。」
冬兒也沒這麼快聊完,又撞上杜遠志,乾脆留下來聊聊天,晚點直接去接冬兒。
杜遠志點點頭,隨著他去涼亭那。
沈空青在裡面轉了那麼點時間,藏在涼亭納涼的人又都下了地去幹活,倒把場地騰出來給兩人。
沈空青把桃子一個個擺在椅面上,跟杜遠志坐著說話。
「荔枝賣得好,我看明年可以擴種。」
杜遠志負責把樹上摘下的果子送到縣城,自然也清楚行情:「擴種多少?」
「我覺得兩三畝也夠了。」
今年確實是忙,摘果子全都是家裡人出動,一忙就是十天半個月的。
「那就再擴種三畝,改明兒我問問果苗。」
沈空青嗯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66章
與杜遠志商量好, 沈空青就捲起褲腿下了藕田。
他打算掰點蓮蓬回去。
還沒完全到吃蓮子的季節,但藕田裡的蓮蓬已經有一部分先爭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