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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首領沒有下達處決的命令,他可以再踢一腳讓這人去見獸神。
「首領。」
帳篷外響起寒疏的聲音。
「進來。」
寒疏掀開帳篷帘子走了進來,與他一起的還有這段時間醉心於藥物研究的犽果。
犽果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溫澤熙,這時候恨不得撲上去來個熱情的擁抱。
不過瞅著對方那冷煞的臉龐,他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甜甜地喊了一聲。
「熙哥~」
「嗯。」溫澤熙看了他一眼,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夜侯、憂君身上,隨即問道,「讓你們做的實驗怎麼樣了?」
犽果激動道:「沒問題!藥效和熙哥你說的一模一樣!不過兔子和人不一樣,不知道會不會有偏差。」
寒疏老實回答:「首領,我這邊重傷的人挽回了性命的一半不到,大多數在初期就被疼死了,根本熬不過後期階段,不過熬過來的身體都變得極好。」
溫澤熙聞言看了寒疏一眼,微微有些詫異:「還有這樣的功效。」
寒疏點頭:「是的,這也在我的預料之外,首領,那解藥究竟用什麼做的?我研究了好久都沒有分析出來。」
一旁聽著三人一問一答的柔甲有些疑惑,什麼藥需要犽果和寒疏同時研究?
「溫澤熙,你要殺就殺!別以為說些奇怪的話就能恐嚇到我,你這個竊賊!」憂君忽然開口,黝黑的眸子裡滿是陰鬱的恨意。
若說他落到如今這地步的罪魁禍首,那就是溫澤熙!
若不是這人偷了他儲備的食物,怎麼會發生一樁樁事情!而他又怎麼會被夜侯輕易打敗!
溫澤熙涼涼地朝他瞥去一眼,丟了顆藥丸給犽果:「給他服下。」
犽果眨了眨眼,望著手心裡的黑色藥丸,他做實驗的藥丸已經沒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憂君一聽這人要給自己吃怎麼東西,緊閉著嘴任犽果怎麼掰也掰不開。
溫澤熙瞧著,冷聲道:「去拎桶摻雪的水來。」
柔甲連忙應聲:「是!」
半分鐘不到,柔甲便提著一個木桶走了進來,裡面裝著刺骨的冰水,之中還摻雜著尖銳的冰雪,看著就冷得嚇人。
溫澤熙沒說話,只是示意地看了柔甲一眼,後者就明白怎麼做了。
柔甲將冰水放在了地上,一拳破開了水面上剛剛凝結起的一層薄冰,隨即扯著憂君來到桶邊。
憂君還沒觸碰到那冰水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瘮人的寒意,他慌亂地掙紮起來,餘光猝不及防與溫澤熙對上,被後者那狠戾又凜冽的眸子嚇到。
這人是個魔鬼!
真的會死!!
「嘩啦——!!」柔甲拽著憂君的頭髮把人按進了水桶里。
「咕嚕唔…咕嚕…」
寒冷從四面八方侵入,像似一根根銀針一般扎著憂君的臉頰和腦袋。
他反抗的動作越發激烈,可被餓了好幾天又在這毫無保障的帳篷里挨凍了好幾天的他根本不是柔甲的對手。
溫澤熙望著掙扎的憂君,看了夜侯和鯨森一眼:「我不是對誰都很有耐心的,聽話,你們就能稍稍好過一點。」
這藥製作出來的初衷是給赫堯服用的,當時他恨赫堯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折磨,所以這藥丸誕生了。
不過之後他並沒有讓赫堯用這藥,而只是用一開始下的慢性毒藥來控制人。
現在想來,幸好沒用。
這藥的藥效可比那慢性毒藥強多了,不止過程生不如死,結局若是沒有解藥也必死無疑。
他現在可捨不得赫堯服用,不過這三人就沒那麼多顧及了。
夜侯看著被摁進桶里的憂君,眼眶猛地一紅,掙扎著想要蹦起來,卻因為雙腿折斷、雙手被綁,只能在地上奮力扭動。
「溫澤熙!你不得好死!」
溫澤熙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
這邊,柔甲感覺手下的抗拒慢慢變弱,「嘩啦!」一聲將人拎了起來。
「哈…哈……」憂君重獲氧氣,狼狽不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誰知下一秒犽果就上前把一顆藥丸塞到了他嘴裡。
溫澤熙確認憂君吞下後,朝寒疏道:「人交給你,好好看著,做好藥效記錄。」
雖然最終沒能給赫堯服下,但是畢竟是自己做出來的毒藥,他還是很期待效果的。
寒疏忙不迭點頭:「是!」
他有點被首領嚇到。
有了憂君的前車之鑑,鯨森十分配合,雖然服藥的過程也免不了需要一些暴力執行,不過總的來說還挺順利。
然而夜侯誓死不從,還將溫澤熙和赫堯輪流罵了個遍,嘲諷溫澤熙的貢品身份,諷刺赫堯連個貢品都壓不住。
溫澤熙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聲音,耐心告罄,親自動手將他摁進了冰水裡,直至夜侯掙扎弧度變小他也沒有鬆手。
很快,夜侯不自主地開始將冰水吸入呼吸管道和肺部。
「首領,他……」
柔甲看著夜侯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力,本想提醒首領可以了,但抬頭就看見首領那冷酷的目光,頓時止住了聲。
他意識到首領想讓夜侯死。
又過了幾分鐘,夜侯不再掙扎,只有身體時而神經質地抽動幾下。
冰涼的水面慢慢漂浮起幾縷血絲,夜侯瞳孔渙散,五官溢出血液,已經溺水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