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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
赫堯還有這癖好?
不知為何,溫澤熙忽然想到這人之前好像說過,要不是喜歡自己,他早就把他剝皮挖眼了。
竟然不是恐嚇他,是真的!
我去!這嗜好可不興培養!
「真醜。」
赫堯左右看了兩眼就把手裡的眼珠子生生捏爆了,隨即擦了擦手,讓木龍噴水給他洗手。
那使喚木龍的姿態熟練無比,而木龍也殷勤得很,更不敢像與溫澤熙聊天一樣談什麼報酬和小零食。
溫澤熙瞅著,心裡忽然有點窒息,剛剛他下泥潭摸完蓮藕後想要洗一洗,木龍尾巴一甩,就頤指氣使地給他指了一處清水潭。
雖然距離不遠,但明明就這龍噴一口水就能解決的事。
太雙標了!!
在他面前就一副前輩模樣,一口一個狼崽子,在赫堯面前就一狗腿子,就差點頭哈腰地作揖了。
溫澤熙心塞地咬著腮幫子。
忽然發現自己教育很失敗怎麼辦?
赫堯看向夜侯和憂君兩人,目光狠戾道:「再讓我看見你們用不該有的念頭和目光盯著溫澤熙,我就讓你們徹底告別光明。」
夜侯和憂君相互依靠在一起,因為眼睛的劇痛和對赫堯的恐懼,兩人急促地喘息著,僅剩的眸子裡只剩下惶恐,連瞟溫澤熙一眼都不敢。
「幹嘛自己動手。」
溫澤熙嘆了口氣,不再想木龍的事,反正他現在和赫堯是一體,這人能治住木龍是好事。
他看著赫堯手上殘餘的血跡,從貼身的絲質裡衣上撕了一塊下來,走過去給赫堯擦了擦,嘴裡不停念叨道:
「我之前不是說了儘量不要碰血嗎?萬一有傷口感染了怎麼辦?誰知道這兩人有沒有攜帶什麼病菌。」
赫堯看向溫澤熙,凝視著眼前這雙銀色的眸子,臉上稍緩,語氣也柔和了一些。
「沒事,走吧,回去。」
「嗯。」
兩人掃尾穿過古樹回到了「羌虎部落」。
剛踏出古樹,溫澤熙就感覺腰間被人摟住,他疑惑地朝身旁瞥去。
「幹嘛?」
赫堯一臉理所當然道:「我怕你再摔倒,你沒事嗎?」
說著,赫堯也注意到這次溫澤熙的臉色一點不像之前帶人傳送後的慘白。
溫澤熙眨了眨眼,一臉乖巧:「還好。」
赫堯嘴唇動了動:「是嘛......」
不知為何,溫澤熙從這人的回答中聽出了幾分失落。
他有些不解。
這人是希望他被抽光精力嗎?明明今早離開時還讓他別隨意帶人穿梭古樹的,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總感覺有貓膩。
溫澤熙的第六感還是挺強的,剛這般想著,手腕忽然被赫堯攥住,下一秒就摁在了古樹粗糙的樹皮上。
「!!」溫澤熙以為赫堯想來個「樹咚」,哪知道手掌剛接觸樹皮,體內的力量就被猛地被剝奪抽去。
赫堯伸手將溫澤熙肩上的小金鳥和木龍都揪起來扔到了一邊,眼神威脅讓它們自己去玩,隨即才看向眼前蒙圈的人。
「木龍告訴我,你可以把精力儲存在古樹里,這樣旁人只要攜帶著帶有你氣息的東西就能進行穿梭,還說時常練習的話,你的能力也會變強。」
溫澤熙感覺精力被抽去殆盡,渾身無力地倚靠著古樹,臉頰抽了抽,神態有些不自然道:
「是嗎?那你下次先給我說一下不行嗎?突然這樣,我有點吃不消。」
赫堯望著軟綿綿的人,手臂一攬將人帶到了懷裡。
「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溫澤熙眼中射出了濃濃的懷疑:這人究竟想幹什麼?
赫堯大刀闊斧把人抗進了帳篷里,將人丟進獸皮窩裡後,自己變成獸形跑了出去。
「?」溫澤熙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赫堯想做什麼。
讓他渾身無力後就把他丟在這裡?不會是自己跑去吃晚飯了不管他了吧?
嗷!這也太殘忍了!為了餓他,連小金鳥和木龍都趕走了!
然而很快,黑足貓就跑了回來,他恢復人形,渾身瀰漫著一層冰涼的水汽。
溫澤熙一看這人頭髮濕漉漉的就知道這人跑去河裡洗澡了。
他微微蹙起眉:「現在氣溫這麼低,河流表面都結冰了,你不會砸了個冰窟窿跳進去洗的吧。」
赫堯點了點頭。
溫澤熙一聽有些激動地想起身,奈何渾身無力,剛仰起頭就又栽了回去。
「我們又不是沒有木炭,燒水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回河邊小院嘛。」
「不用,正好降降火。」
赫堯乾淨利落回道。
溫澤熙一愣,降火?
直到被赫堯壓在身下後,溫澤熙才瞬間意識到什麼。
不會吧!完了!
他腦門溢出冷汗,想讓身上蠢蠢欲動的人冷靜一點,可惜他顫顫巍巍伸出去手連帶著最後一絲力氣全都瓦解在了赫堯抽出一條獸皮帶綁住他手腕的舉動中。
難怪赫堯想讓他被抽完精力,這人就是想要來強的!
「別怕,我有經驗。」
赫堯一臉躍躍欲試,在溫澤熙帶著始祖鳥忽然出現,還扒著他親吻的時候,他就想就地占有這人了。
溫澤熙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