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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因為我只和你的朋友玩,你不開心了?別擔心,我這人很公平的,等會兒就輪到你了,高興嗎?」
「!」疤痕獸人心臟猛地震顫,他拖著無力的身軀往後退去,緊縮著身體想要降低存在感。
然而溫澤熙的視線冰冷得如附骨之疽,只是輕描淡寫地落在他身上,他渾身的雞皮疙瘩就猛然炸裂了開來。
「啊啊!賤人!我竟敢踩碎我的腿!我要你死!!」獨眼獸人在疼痛的哀嚎後,開始猙獰地望著溫澤熙,上下牙齒打磨著,一副恨不得吃了後者的模樣。
然而他四肢被廢,根本沒有絲毫威脅性。
溫澤熙摸著下巴,玩味地注視著他痛苦哀嚎的神情,語氣帶著些責備道:「獸人真善變,你剛剛還很喜歡我呢,不過我這人很大度,不計較你的態度,還有禮物送給你。」
說著,他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竹筒,拔掉塞子,一隻只黑黢黢的小蟲子立馬蜂擁爬了出來,幾乎頃刻間占據了溫澤熙的半條手臂。
小蟲子的模樣有點像子彈蟻,但個頭遠比子彈蟻大得多。
獨眼獸人一看見溫澤熙手裡的蟲子,眼睛頓時瞪得裂開。
這是部落里被祭師稱為「詛咒蟻」的一種蟲子,之所以叫做詛咒蟻,是因為一旦被這種螞蟻叮咬上,會活生生的疼死。
因為詛咒蟻的恐怖,很多部落還曾用這種螞蟻來懲戒違反部落的人,據說被這種螞蟻咬上的疼痛,比活生生咬掉自己的肉還讓人難以忍受。
「不用害怕,這種螞蟻的毒素很奇特,雖然會讓神經產生強烈的痛覺,但同時能提高一個人的抗毒免疫力,我已經事先嘗試過了,你看著比我強多了,應該不會疼死的。」
說完,溫澤熙毫不留情將一筒詛咒蟻盡數倒在了獨眼獸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不!!不要!拿走!!救我!」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哀嚎,溫澤熙有點擔心他把其他人引來,於是將一種腐蝕性的草塞進了對方的嗓子裡。
「嗚嗚唔唔!!!」
「別嚷嚷,這是獨屬於我們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你們把我叫來這邊不也是希望別人不知道嗎?所以我們聲音小點好不好?」
看著在地上因為四肢被廢,只能如蟲子般蠕動的人,溫澤熙笑得如同一個惡魔,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暫時處理完獨眼獸人,溫澤熙走向了試圖逃跑的疤痕獸人。
他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脊背上,幾乎直接將正在爬著遠離的獸人的脊骨踩塌下去。
「你跑什麼啊?不是你們要找我嗎?剛剛你說有事要問我,我現在就在你身後,我可以問我了。」
疤痕獸人喘著粗氣,此時的他只想逃離身後這個魔鬼,可他渾身無力,剛剛對方那一腳似乎踩碎了他的脊骨,他整個上半身都提不起勁了。
「既然你沒有說的,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回答的令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原本意識到自己已經廢掉的獸人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緊閉著眼,已經做好了被溫澤熙殺掉的準備,然後對方卻說他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幾乎瞬間,他睜開了眼,掙扎著四肢喘息道:「我什麼都說!」
或許是生物的本能,即使他知道自己或許廢了,但是他還是想要活下去。
溫澤熙眼中露出了讚賞:「很好,先回答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騙我來這裡?」
疤痕獸人:「我們是鹽霆部落的人,是樹霸給我們下達的命令,說是抓了你看看赫堯的反應,不是我想這樣做的,是鹽霆部落拿我的伴侶威脅我,我也不想來的,真的!」
「鹽霆部落?樹霸?你們是鹽霆部落的人?」
「是!我們都是鹽霆部落的人,是被派來萬獸部落監視這裡的情況的。」
「這麼說來,鹽霆部落和赫堯有仇,所以我被當做他們之間的炮灰嘍?」
傷疤獸人聽著他的話,渾身頓時哆嗦起來,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好在溫澤熙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反而笑眯眯地遞給他一株草藥。
「吃了這個,我就放你走,我也不會暴露你是鹽霆部落的人,你若是能活下去,那就算你命硬。」
疤痕獸人望著眼前的植物,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好東西。
溫澤熙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耐心一點點告罄,語氣徒然變冷:「吃下去!或者死!選一個吧,趁我還有耐心,你最好主動點。」
「我吃!我吃!」疤痕獸人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忙不迭將眼前陌生的植物嚼碎吞了下去。
這植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藥,在口腔里時就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吞下去後,喉嚨更是疼得讓人想要用手抓破。
他疼的在地上翻滾,開口想問溫澤熙這是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咽喉像似被腐蝕掉,發不出具體的聲音。
終於意識到那株草藥是什麼,疤痕獸人捂著自己的脖子,用額頭「砰砰!」撞擊著地面。
溫澤熙見他咽下腐蝕性的草藥後就沒再管他,回到已經疼暈過去的獨眼獸人身旁,用手指掐了幾處穴位強破對方醒來,隨後又拿出了一筒拇指粗細的竹筒。
「嗚嗚唔唔!!」
「乖乖的,我很快就讓你解脫。」溫澤熙掐著獸人的臉頰,將一筒白色的藥粉盡數倒進了對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