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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熙聽著他的詢問,頓了一下,腦海里剛剛才定型的計劃和決策在這會兒全爛成了一團漿糊。
他抿了抿唇:「沒修什麼,你把兔子先拿進去,給他們餵點嫩草,別弄死了,也別讓犽果烤來吃了,我要活的,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看著他倆別亂跑。」
虎涯點了點頭:「是。」
……
前往首領帳篷的路上,溫澤熙淡定自若地拿出了那筒毒粉,像似吃白面一樣全倒進了自己嘴裡。
既然還不是時候,那這種特殊時候,這種東西就要先處理了。
月爍見著他的動作,皺了皺眉,似乎對他邊走邊吃的舉措感到不悅,不過也沒說什麼。
路過一個篝火,溫澤熙順手將空竹筒丟進了烈火中。
這時,月爍似有察覺般詢問起來:「熙大人,你剛剛吃的是什麼呀?平時沒見過啊。」
溫澤熙斜睨了他一眼,眉眼一彎笑道:「一些植物的根磨成的粉而已,想著今晚可能要守著首領過夜了,所以先吃點補充一下體力,怎麼,月爍大人沒見過嗎?我以為月爍大人整天跟在祭司大人身邊,肯定見過這東西呢。」
月爍不知為何額間滴落下一滴冷汗,他之所以突然開口就是因為溫澤熙剛剛吃的那白色的東西很像他下到溫澤熙草藥上的毒藥。
誰知就這麼隨口一問,他差點露餡。
溫澤熙也沒逼著他回答,繼續道:「其實沒見過也沒什麼,我看部落里的人都不怎麼吃草根,其實有些植物的根系很發達,飽腹感反而比地上的莖葉強,要是採摘隊能遇到,多採集一些也沒壞處。」
月爍聽得一知半解:「.…..」
這時正巧到了首領帳篷,與平時寬泛的把守不同,此時四周站滿了強壯的獸人,連半空中也陳列著擁有翅膀的鳥類獸人。
那些守衛一個個眼神凌厲,手持尖銳木矛,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其刺死。
以赫堯的帳篷為中心,四面八方的守衛森嚴無比,場面也極其震撼,是溫澤熙從沒見過的。
若是此時有人在這裡犯事,怕獸形是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月爍和溫澤熙都很自覺的沒再閒聊,紛紛帶著凝重的神色走進了帳篷里。
帳篷內,滄淵和雄力正站在石床邊,猶如兩座雕像般寸步不離,而一旁是杵著拐杖的祭司。
溫澤熙隨著月爍走近後,這才看清被人圍著的赫堯的狀態,對方臉色蒼白,嘴唇泛紫,是典型的中毒症狀。
祭司恐怕也知道,所以應該已經嘗試灌了些解毒的藥汁催吐,不過看赫堯脖頸間和胸膛上的深色印漬,灌藥應該失敗了。
他皺了皺眉,舌尖舔舐著嘴裡殘留的粉末,內心一時間百感交集,他也沒想這麼突然就要了赫堯的命,偏偏這人非要親他。
親吧親吧,這不就中毒了。
「小熙來了,首領是中毒,你可看得出是中了什麼毒?」祭司回頭望著溫澤熙,詢問起來。
溫澤熙走近幾步,掰開赫堯的眼皮和口腔瞧了瞧,應道:「回祭司大人,我初步觀察,首領應該是吃了兩種相剋的食物導致的中毒。」
說完,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瞥了眼月爍,沒等祭司詢問他什麼叫「相剋」,他先一步解釋起來。
「相剋就是一些食物單獨食用的時候沒有問題,但是一旦與另一種食物一起食用就會中毒,我之前也給月爍大人聊過這個,不知道首領這些天吃了什麼?」
月爍聽到他提起自己,後背頃刻間鋪上了一層冷汗,原本他還想把首領中毒這件事推給溫澤熙的,誰知首領中毒竟然是因為食物相剋的事!
一時間,他想到了自己給溫澤熙的草藥下毒的事!
難道溫澤熙把那些有毒的草藥都給首領吃了!!
一想到這,月爍渾身都哆嗦了起來,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首領下手啊!
好在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也沒發現他徒然間的汗如雨下。
他顫抖著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液,終於意識到自己鑄下大錯。
他原本只是想讓溫澤熙身敗名裂,讓這人給其他無關緊要的獸人治療時出現問題,誰知對方偏偏將那些藥給首領吃了!
若是這事暴露,他必死無疑!
不!
月爍眼中划過一絲慌亂和狠毒。
都是溫澤熙的錯!是他把草藥給首領服用的!他帳篷里肯定還有剩餘的有毒的草藥,只要他讓師傅派人找到,這人就是試圖謀殺首領的兇手!
對!就是這樣!
第54章 興奮起來了
◎這樣的赫堯激起了他從未有過的原始衝動。◎
「首領這幾日的吃食與之前沒什麼不同, 我們外出狩獵也沒中途進食,不可能中毒的。」滄淵說道。
雄力也皺著眉頭補充道:「對,而且我們與首領吃的沒太大差別,若是吃的有問題, 我們應該都中毒了呀。」
溫澤熙聽完他們的話, 點了點頭, 隨即道:「既然如此, 這事先不著急,你們之後慢慢調查也行, 當務之急是先解首領的毒,我不清楚首領吃了些什麼, 所以一時間也沒法分辨出首領中的是什麼毒, 祭司大人, 可有什麼法子?」
祭司搖了搖頭:「以往部落中毒都是催吐, 可首領暈厥,想灌催吐的藥也沒法。」
溫澤熙沉吟了片刻, 瞟了眼一旁寸步不離的滄淵和雄力,慢慢道:「我有方法可以給首領催吐, 不過動作不雅觀, 要不你們先出去?首領若是醒來必然不希望自己被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