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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犯人帶著僥倖心理趴在冰面上不動,還會有人站在他身側揮舞鞭子迫使他撕裂皮膚和血肉, 直至咽氣。
「還有這種懲戒方式,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溫澤熙饒有興致。
他原本以為把那些人貶為奴隸一直干苦力干到死已經是一種精神加□□的雙重折磨,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種比「活剮」還殘忍的酷刑!
這酷刑聽著恐怖, 但是用在那些拐賣人口、欺凌弱者的人身上很是大快人心啊。
赫堯睨了眼溫澤熙,目光意味深長, 曾經在萬獸部落發生了「崖底」的事情後,他曾想著把溫澤熙進行「冰剮」的。
不明所以的溫澤熙忽然感覺後背一陣陰寒, 他打了個冷顫, 趕緊讓柔甲去處理這件事, 還有那些靠著小心思進入部落的人,除了受害者外, 其餘全都剝奪財產趕出去。
「是!」柔甲領命。
等人離開, 溫澤熙意有所指地看向赫堯。
「你剛剛那眼神什麼意思?怪讓人寒顫的。」
赫堯毫不隱瞞道:「你在崖底對我做了那些事後,我就想著把你『冰剮』了。」
「!!」溫澤熙渾身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 「不會吧!你竟然要對我實行如此酷刑!!」
想想□□地趴在冰面上, 他就覺得蛋蛋又涼又疼, 萬一蛋蛋和棒棒黏住了,豈不是要來個蛋棒分離!?
赫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你當時恨我恨不得毒死我,怎麼我就不能在心裡恨你,然後想著怎麼削死你?」
溫澤熙頓時啞然。
……
這邊,柔甲辦事雷厲風行,冰牆處暗地裡操行的人口買賣順藤摸瓜,很快被掀得底朝天。
所有與之相關的人員盡數被抓,而被拐賣的受害者則全部被聚集在了一起,等待他們的將是被宣判是留下還是驅逐。
大部分受害者都被留了下來,只有少部分不安生的被趕了出去。
「霏鴉,你確定要擔保他?」柔甲望著眼前的小亞獸人。
他很欣賞霏鴉,人聰明伶俐,悟性通透,幹事說話不卑不亢,加上這次的事件,能夠看出這人擁有不錯的是非觀念,所以他心裡有意培養這人。
霏鴉看了眼縮在角落的桑杏,點了點頭:「他和我來自一個部落,父親手臂剛受傷那會兒,他給過我一塊肉。」雖然用桑杏的話來說,那只是「施捨」,但不管如何,那塊肉救了發熱的父親。
柔甲聞言沒再說什麼,這是個人的選擇,他例行詢問也差不多了,再干涉就過線了。
不過這個叫做「桑杏」的孩子確實聰明,他用自己的屎尿把自己弄得又髒又臭,是所有受害者里為數不多沒有被欺辱的孩子。
這份果決,也很難得,留在部落里好好教育的話,走上正道沒準是個狠人。
所有想法在腦海里一晃而過,柔甲回過神來,給霏鴉辦了擔保證明後就讓他領著桑杏走了。
路上。
霏鴉望著都快被屎尿醃入味的人,緩緩說道:「我帶你先回去洗一洗,你身形與我差不多,等會兒就穿我的吧。」
桑杏沉默地跟著他走,他現在已經什麼都沒了,唯一的親人爹爹已經被那群人玩死了,而他什麼都沒有,連一件避寒的冬衣也沒有。
他只能跟著霏鴉。
但是他很迷茫和不解,這人為什麼要擔保他,明明那天…奇鴉都不願意幫他……
他原本都做好了被扔出去的準備,誰知竟然留下來了。
峰迴路轉的希望讓他眼眶泛紅,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染上了霧氣。
霏鴉見他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模樣,走上前撥開了他眼睛前打結成塊的髮絲,定定地看著他。
「你或許忘了,以前你給過我食物,那時候你說誰給你下跪你就給誰,我當時給很多人跪下過,你是唯一真給了我食物的人。」
桑杏瞪大了眼,竟然是因為那麼久遠的事情,他甚至沒什麼印象。
霏鴉繼續道:「你那時候給的食物救了我們一家,現在我救你,兩清了,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下跪,但是事先說清楚,我擔保你不是養你,我可以暫時借你樹幣,等到氣溫回暖,你就要自己養活自己了。」
桑杏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良久才呆愣愣地「嗯」了聲。
「喲!霏鴉!」
這三天,一個小獸人經過,他大大咧咧走上前,望著被霏鴉捧著腦袋的桑杏,瞭然地哈哈笑起來。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呀,平時真看不出來,我大哥剛剛也從柔甲大人那兒領了一個小亞獸人回來,說是養養,要是對方願意,就給我當伴侶呢!」
小獸人是霏鴉的鄰居,與他們家一樣四口人,住著雙人屋。
霏鴉鬆開了桑杏,警告地看著小獸人:「別亂說,他還沒分化,我看他與我來自同一個部落,這才擔保他的。」
「懂!懂!」小獸人嬉皮笑臉,隨即道,「要不要去看河邊看『冰剮』?聽說好熱鬧的!」
霏鴉搖頭:「不了。」
「那我去了!」
小獸人出門就是為了去看那些罪大惡極的人被施以「冰剮」,此時打了招呼也不再耽擱時間,說完腳底生風就跑了。
霏鴉看著他興沖沖的模樣,無法理解酷刑那麼血腥有什麼好看的。
一旁默不作聲的桑杏一聽那些人要被懲以「冰剮」之刑,眸子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