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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救治持續了大半個時辰,主要是季長風給人壓力過大,梁神醫等人確認了再確認,傷勢雖重卻死不了人這點後,才將結果說出。
梁神醫說完樓清的情況後,又對季長風道:「大少爺,你身上也有傷。」
季長風的唇色蒼白,眼底含有血絲,雙目緊盯著樓清不放:「不礙事。」
季時雨道:「大哥,你受傷了。」
「我沒事。」季長風煩躁的重申:「我沒事。」
季時雨忽然上前一步,手掌拍在他的肩頭:「大嫂沒事,他睡著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咒語,將魔怔的人從幻想里拉了回來,季長風眼底的焦點忽然匯成一個圓,他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卻一口血吐了出來。
梁神醫又是惶恐,趕緊搭脈問診。
季時雨扶住季長風搖搖欲墜的身子,滿是擔憂。
梁神醫收回手,道:「大少爺中了軟筋散,心神又過於緊張,才會口吐鮮紅。」
「下三濫的手段。」季時雨啐了聲:「解藥。」
梁神醫趕緊從布袋裡掏出個瓷瓶子,倒了一顆藥丸遞給季時雨。
季時雨一把塞進季長風的嘴裡,等他咽下後,又點了季長風的睡穴。
季長風就這樣毫無徵兆的陷入睡眠。
梁神醫搭了把手,將季長風扶到床上。
季時雨給他蓋上被子,問道:「丁護院可回來了?」
施雅道:「回來了,在外邊候著。」
季時雨道:「梁神醫檢查檢查大哥的傷,其餘人都出去。」
他一句話,除了梁神醫,圍在屋裡的其他人迅速的散了。
院外,丁護院繃著一張臉站著。
施雅扶著季時雨走了出來,見了丁護院,問道:「人可抓住了?」
丁護院拱手道:「殺了三個留了兩個。」
季時雨冷笑一聲:「好好給我查查,是誰嫌命長敢動季家的人。」
丁護院領命走了。
施雅擔憂道:「此事是否與景家有所關聯?」
季時雨拍了拍她的手,道:「怕是脫不了干係。」
施雅道:「上次他們害你中毒,此次又針對大哥...」
季時雨道:「商場上的事大家不擇手段,是我疏於防範,這無話可說,只是他們不該對大哥下手。」
施雅秀眉緊蹙,細思一會,道:「可是他們猜到了大哥的身份?」
季時雨道:「大哥的身份遲早瞞不住,但是景家不該這麼早知道才對。」
施雅閉了嘴,這事到底如何,總有線索查個一二。
季長風從一場噩夢醒來,夢裡先是小雲,再是季正林,最後是樓清,他們一個個離他而去,不管他願不願。
他身上濕淋淋的,二月的天氣,他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噩夢猝醒,會讓人的心無所適從,仿佛夢境延續到了現實,硬是要將人逼得瘋癲。
季長風心頭茫然,直到手指碰到溫軟的手,他的心才有了著落。
還好...樓清仍在。
感官慢慢回籠後,嗅覺清晰,清淡的草藥香縈繞在鼻尖,季長風嗅了嗅,終於承認之前所發生的都是真的。
房間燭火跳躍,像季長風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一下,沒一次安寧。
季長風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鼻子貼著樓清的頸部,那人睡著,心卻是跳動的。
季時雨推門進來本是想看看季長風和樓清,走了幾步才知季長風醒了。
因為季長風忽然扭過了頭,目光如狼,狠似刀。
季時雨一愣,心想他大哥是將他當成今日酒樓里的刺客了。
季長風也知自己反應過度,但他無力解釋,只是捏了捏樓清的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感覺如何?」季時雨走到床前問道。
季長風剛醒,聲音甚是嘶啞:「那些人呢?」
季時雨聽他聲音,轉身折回矮几旁,給他倒了杯溫茶。
「你認識他們?」
季長風飲下潤了嗓子才道:「有幾個是東城的人,為首那人偽裝成酒樓夥計,在酒里下了毒。」
季時雨劍眉微蹙:「他們早來了。」
季長風捏著杯子,點點頭:「朱重並不知我身份,只是這麼多日,夠他找到我了。」
季時雨端了張凳子坐下,道:「這麼說,他觀察了你幾日。」
季長風道:「應是如此,才會選擇在酒樓行動。」
「可...」季時雨打量著季長風的臉色:「大哥,有一人坦言,他是景家的打手。」
季長風愣了愣,他剛醒,又經歷一場噩夢,腦子轉的還不是很快,這句話他斟酌了一會才接上:「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聖誕節快樂。
謝謝毋道的地雷,謝謝你的包養。(捂臉)
毋道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12-25 16:26:49
第77章 77
季時雨對景家只是有所猜測,季長風這『外戚』身份根本用不了多久。
季時雨思忖一會,道:「那你接下來如何打算?」
季長風沒有回答,他先用手捂面,默了會才道:「朱重追到江南是意料之內,卻不知他會和景家聯盟。」
季時雨道:「你在此次會面上大放光彩,想景家不注意太難,當初伯父帶你離開季家,便是擔心你的身份過早暴露,因此你每次回季家用的都是外戚的身份,以往你只是回本家接觸自家人,沒在外人面前露面過,所以沒人對你懷疑,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