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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大鬍子密布的臉遮住了大部分輪廓,一雙深邃的眼卻完全的露了出來,樓清紅著臉,慢慢的將自己貼近季長風,在季長風錯愕的目光下印住他的唇。
「我不會。」親了一下,樓清如是道。
季長風很擅長啊,而且他早已忍不住,當即二話不說吻了回去。
畢竟樓清是第一次,季長風怕嚇著他,先細細舔吻他的唇瓣,待他適應。
季長風的大鬍子有些扎人,扎在樓清細嫩的臉頰上,痒痒的,細細的舔吻又似一隻指甲修的圓潤的貓,撓在他的心上。
樓清滿臉通紅,又有些煩躁,本能的張唇,剛張開一條縫,季長風的舌頭便擠了進去,濕滑而快速。
樓清全身僵硬,他從未想過舌頭可以做此用,特別是那舌頭還那樣靈活,在嘴內四處挑撥,他有些好奇,試探的用舌尖回應,而對方得到回應,轉瞬就纏住他的舌頭。
靈活的糾纏,像是兩條滑膩的蛇。
異樣的感覺襲過身子,從體內蔓延開來,親吻的聲音衝擊著耳朵,樓清本能的抱緊了季長風。
無意的貼近讓季長風顫抖了一下,隨即下腹有股熱流湧上,季長風連忙鬆開樓清。
樓清此時雙眸含水,顯然也是意在情中,但季長風知道,若是他現在更進一步,樓清定然會後退兩步。
手臂箍著樓清的腰身,季長風將他平穩放好:「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游水。」
不等樓清反應,季長風已經反身往水潭中心游去。
樓清無力追他,他還沉寂在親吻帶來的快感里,若不是季長風將他放好,後背又有石頭靠著,他此時定滑進水裡。
樓清從未有過□□,自然不知季長風此時正經歷什麼,只是望著季長風背影的眼神開始模糊,樓清靠在石頭上,閉眼睡去。
等季長風靠清涼的潭水和內力壓下□□回到樓清身邊時,他已經靠著石頭睡著了。
季長風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與他親一下就能睡著,那若是...季長風不敢再想,目光又觸及樓清透著誘惑的腰身,怕□□席捲重來,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抬手拂過樓清的唇,又不甘心般,俯身親了下,抱起樓清,用乾衣服將兩人蓋著,一路飛回山寨。
夏夜月光清亮,月華如水,屋內氣氛卻與之相反,緊張,不安。
李龍從田間回來,越想越不對勁,樓清要他向季長風道歉,他拉不下那個臉,而且,向季長風道歉又能怎樣?
婦人不懂他的緊張,只是聽鄰居說起今日發生的事,在想自己這愛占小便宜的相公作何打算?
「樓先生不肯原諒你,陳大人的判決你便沒有做到,日後不管是在樓先生還是陳大人面前,你都抬不起頭來。」婦人擔憂道。
燭光在李龍露著焦急的那張臉上打轉,李龍飲了一大口茶,卻壓不下心悸:「我如何能不知曉,只是先生一定要我向季長風道歉,我如何做的出來?」
李龍的小兒子道:「若非爹貪心,又怎會有今日之事?」
李龍對他吼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育老子。」
小兒子紅了臉,急道:「是非對錯,爹怎還分不明白?」
李龍自知理虧,可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家中情況本就不好,幾斗米對長風山寨可能不算什麼,可對他們一家卻極其重要,本來他們交不起學費,是樓清免了學費,他兩個兒子都是在樓清名下受教。
今時出了這事,他也知對不起自己兩個兒子,所以只是哼了一聲,不再說小兒子。
婦人還擔心他打罵孩子,忽然見他這反應,知是今日的事給了他刺激,故而柔聲安慰道:「樓先生所言並無道理,長風山寨雖建寨二十年,可從未為難過百姓,你...」
李龍看了她一眼,在妻子臉上看見為難,急切,期盼:「我知道,可我...」
婦人知他為何遲疑,縣民與長風山寨針鋒相對已不是一日兩日,提防之心雖不及初時那樣濃烈,可也防著長風山寨,怕的就是他忽然發難,經過二十餘年,這心思根深蒂固,忽然間要自己對針對了二十餘年的『敵人』道歉,換誰也做不到。
小兒子見自己父親神色鬆動,又道:「夫子常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爹,錯了便是錯了,咱們認了,還是好漢一個。」
李龍瞪著他,卻始終罵不出來:「你這孩子...」
婦人也勸道:「你若是捉摸不定,不如明日與李興商量商量再定奪。」
李興是李龍的一位堂哥,平時意見最多,李龍一想,也同意了婦人所說。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果子的地雷炸不出開車,但是能換個舌吻也不錯嘛。
有打賞有福利,謝謝果子的地雷。
哎呀還是很羞澀,捂臉遁走。
第55章 55
「這樣說來,先生的意圖很明顯,只是單純的要你向長風山寨和季長風道歉。」李興聽完李龍的話,分析道。
「你這樣說也沒錯,畢竟先生已經和季長風成親,雖說那事...咳咳,如此被誤會,換誰也不願。」
李龍本想找李興要點意見,可沒想到李興不止一人在家,想著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他乾脆也不迴避了,將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說話這人是李家宗親,名喚李吉,大家都認識,因此幫忙分析,都是男人,雖然私底下說話沒個下限,可畢竟第一次談及兩個男人,他還是尷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