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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了『好久』,『一起』這兩個詞。
仙客來是東南縣最大的酒樓,方有容來之前就已經定好了包廂,所以三人並不急這一時半會,路上邊聊邊走。
方有容知道清行書院參加了比武大會,便問起了邱尚訓練的進度。
三人並肩走在路上,邱尚被他二人夾在中間,陳濤在他左邊,臉上沒什麼表情,若非氣場是溫和的,邱尚還真以為是他拿刀架他脖子上強迫他出來。
「訓練很順利,你只管在比武大會上替學弟們加油。」
方有容笑道:「這是自然,我們還商量好了,等你們比完賽,就在仙客來擺下酒席為你們慶祝。」
這個『我們』自然就是那二十多位同窗了,別人和邱尚再不親近,也會賣樓清和陳濤這個面子,再說感情是有的,只是和邱尚沒多少。
「慶祝什麼?萬一我們輸了,你是讓我們笑還是讓我們哭?」
方有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士氣如此低落,怎麼贏別人?」
邱尚大笑。
陳濤被他的笑聲感染,說話的聲音都柔和了幾分:「我們有機會,儘管放手一搏。」
邱尚用手揩去笑出的眼淚,問方有容:「我記得你的生辰快到了,今年要過嗎?」
「只請幾個好友,你們定要來。」
邱尚勾著他的肩膀,笑道:「不怕我一身紅裝給你丟人?」
去年那場經歷的確讓方有容後怕,虧得邱尚此時還敢面色如常的當著另一當事人的面說笑。
「你若是再像那樣,我娘定以為這是我的意中人。」
邱尚不再是去年那樣形銷骨立,如今的他面容清秀,裝扮一下與女子無異。
邱尚又大笑兩聲:「那正好,我去跟伯母說我來給你做娘子。」
明知是玩笑,可陳濤的還是呼吸一窒。
作者有話要說:邱尚你會被...的。
要看異裝play嗎?
☆、9
邱尚很興奮,這並非是因為清行書院在這次比武大會拔得頭籌,而是來自於他的對手。
擂台上的招式快的看不清,就像是獵鷹飛過天空的一道殘影。
台下的人都看呆了,陳濤更是提起了一顆心。
只來得及觀看夫子比武的季長風也蹙起了眉。
樓清擔憂道:「品賢和那位夫子已經在台上纏鬥了一個時辰,可會有危險?」
畢竟拳腳無眼,說是點到為止,可難免會有擦傷。
季長風把視線從擂台上收回,看著樓清:「這人的招式是江湖路子,集百家之長,小尚若想贏,就必須以快制勝,不然...」
而且依邱尚和他纏鬥如此之久來看,邱尚現在完全陷入對手給他帶來的刺激中。
季長風話音剛落,擂台上傳來驚天一掌,兩人紛紛朝後退。
台下眾人受掌風驚擾,髮絲飛起。
比試的規則是誰下了擂台誰就輸,邱尚連忙運功於右腳,朝地猛蹬,向上飛去,穩穩落在圍住擂台的木樁上。
而對方也已穩住身形,纏鬥在轉眼間有了結果,勝負已分。
邱尚衣袂飄飄,仰頭大笑。
對方也舒展了眉宇。
邱尚朝他拱手:「在下邱尚。」
對方回禮:「在下楊嘯。」
「幸會。」
「幸會。」
邱尚轉身,飛身下台,樓清和清行書院的學生一窩蜂圍了上來。
德安書院的院長問陳濤:「這...」
陳濤看了眼那人的背影,平靜道:「兩人同時下台,是平手之局。」
結果如何邱尚心中有數,對手儘管是德安書院的武夫子,可卻讓他有平生所遇一對手的感覺。
清行書院和德安書院隔著評判台對面而站,那邊德安書院的院長在宣布此次大會的最終獲勝者,這邊邱尚卻注意到了楊嘯的目光,與他遙遙相對,點頭而笑。
這幾個月的特訓沒有白費,加之陳濤後來的分析,這次的比武大會清行書院贏了三場,分別是騎射,平射和攻擂,邱尚這局不算,他在最後一局和對方打了個平手,只能算是平分第一,但這已經是卓然的成績,夠讓他們嘚瑟一陣了。
樓清道:「這幾個月大家都辛苦了,明日學院放假,休息一日,養足了精神再上課吧。」
郝俊欣喜道:「那晚上大家能痛快喝一場了。」
郝俊從胖子變高個,這其中多是張遠道的功勞,他以前長得圓潤可愛,瘦了之後稜角露了出來,正是個翩翩少年。
邱尚親近的摟著他的肩膀:「你是第一,你說什麼師兄都從了。」
清冽的青年氣息飄進鼻子,郝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學師兄你的武功。」
邱尚笑道:「眼光不錯嘛,師兄准了。」
一幫少年更是欣喜若狂。
「陳大人。」
「陳大人。」
「怎麼叫邱夫子師兄,叫我就陳大人了?」藏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邱尚忽然感覺到一絲陌生。
他轉過身,陳濤正對這些師弟露出笑容。
在他的印象里,陳濤極少笑,好似他根本不知笑為何物,一張臉總繃著,以往邱尚還笑過他,白長那麼一張俊臉。
眾人見風使舵,立刻送上一聲甜甜的陳師兄。
陳濤笑道:「表現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