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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再次以唇描繪他的唇線。
溫度變高,漸漸成了燎原之火。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打斷了就要被翻紅浪的兩人。
邱尚不悅的蹙起了眉,陳濤只顧看著他,見他這模樣心中當真是喜愛的緊。
邱尚正想吼一聲誰,門外人就開口了:「濤兒,你怎還未起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陳夫人...邱尚渾身一震,抱著他的陳濤感覺到了:「怎麼了?」
「你娘。」
陳濤哭笑不得:「現在才怕?」
兩個人許久不見正打算小別勝新婚,卻被陳母陰差陽錯的搞成了偷情。
邱尚梗著脖子道:「誰怕了。」
陳濤的手指划過他的眼眉,柔聲道:「我讓娘走。」
邱尚拉住他:「我去,你躺著。」
陳濤啞然失笑,若是他看的沒錯,愛人是起了捉弄的心思吧。
邱尚輕手把陳濤按回被窩裡,鞋子也不穿了,噔噔噔的跑過去開門。
陳母準備了一籮筐關心的話正等著說,門開的那一剎,那些話就成了一把把鑽心的箭,萬箭齊發的釘在她身上,她一張風韻猶存的臉頃刻花容失色。
「你...」
「陳夫人好。」邱尚用著討好的語氣道。
可陳夫人卻從這討好的話里聽出了十分炫耀。
邱尚的確是故意的,他和陳濤在被窩裡滾,衣衫早就亂了,他出來的時候也沒整理,加之眼含春水,兩頰帶紅,陳夫人好歹是兩個娃的娘,裡邊是怎麼回事她看不出來嗎?
陳夫人不死心:「濤兒呢?」
「床上呢,他不舒服,嘿嘿。」邱尚嘿的很猥瑣。
陳夫人被他嘿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邱尚真誠道:「陳夫人,你也看見了,我們都這樣了,已經是分不開,您和陳老爺要還不同意,我就去大街上喊了,你知道,我這個人有點卑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陳夫人見過多少卑鄙無恥的人,卻被這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無賴給氣得兩眼發暈。
「你害我兒...你...」
邱尚急著回去接著滾呢,哪還有心情再和她說,當即直言道:「不就斷子絕孫嗎?有我陪著呢。」說完正想關門,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對已經石化了一半的陳夫人道:「您要真放心不下,可以再生一個,不用擔心尚學會跟他搶家產,他有我養,您放心。」
說完,利落的鎖門。
這小子反客為主的一招將她噎的有口難言,陳夫人不知此時是該喊人踹門還是安靜的走開。
她心裡難受的很。
她難受裡邊的人是舒坦了,邱尚三步並兩步的回到床上,又去摟陳濤。
陳濤也不阻止他解衣帶的手,假意問道:「我們分不開了?」
邱尚專心致志的解他的衣服:「生同衾死同穴。」
「一起斷子絕孫?」
「你可以過繼。」
「威脅爹娘,不同意你就喊人?」
「哪能啊,說說的而已。」
陳濤終於有了動作,他拉住要往衣衫裡面探去的手,低頭看他的眼睛:「只是說說?」
「總不能真不管你爹娘,大不了我帶你私奔,長風山寨多得是房子。」
陳濤失笑:「這就是你說的養我?」
邱尚的男人尊嚴受到懷疑,老大不樂意了:「我拿分紅拿到手軟,你就是要找十八個姑娘服侍你都行,還做不做了,不做我走了。」
陳濤把人抱到懷裡,輕聲道:「你給我找十八個姑娘做什麼?不想要我了?」
邱尚嘟囔道:「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陳濤把頭頂著他的肩膀,嘆口氣:「你要我怎麼辦?我是高興啊,高興地要瘋了,我誰都不要,只要你。」
邱尚又聽紅了臉,還結巴了:「別...別廢話。」
陳濤悶聲笑了出來,抱著人滾做一團。
愛人剛剛調戲了他娘,作為兒子該小小的為親娘討回些公道。
邱尚和陳濤剛雨過天晴,他就得承受另一波暴風雨。
由於他的『不告而別』失蹤了五六日,樓清和季長風極度擔心,特別他們還查清了楊嘯的真實身份。
因此兩人手牽著手出現在清行書院時,樓清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希望的有個啥成了真,而是先鬆了口氣,然後才點著邱尚教育:「你這幾日都去哪了?信都不留一個,大家都擔心你。」
邱尚剛從濃情蜜意里滾了圈回來,身上到處透著甜,被樓清指名道姓說了才知自己把這茬忘了。
邱尚啊了聲:「和楊大哥出去了。」
然後不止樓清,陳濤的臉色也變了。
樓清僵著臉道:「他人呢?」
邱尚還不知事情的嚴重性在哪:「回德安去了。」
陳濤在他身邊把拳頭握的咯咯響。
楊嘯還回德安,說明這兩人沒鬧翻:「為何要和他出去?」
邱尚這才解釋五日前的事。
話說那日邱尚去老地方也就是他和楊嘯第一次見面的擂台,兩人又打了三百個回合,沒受傷,內力卻損失不少。
楊嘯殺不了他,他也殺不了楊嘯,打一場這事就算過了,誰都知道楊嘯他大哥是惡有惡報,邱尚就說去給他大哥上支香,還楊嘯的恩情。
楊嘯也同意了,兩人就連日出了東南縣,去那黃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