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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的時間裡,他一直在不停調查這件事。
而矛頭意外的,直指他的親叔叔,父親的好弟弟,單程佟。
單隆驊和單程佟關係很好,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爺爺去世時候的集團過度,外面一片腥風血雨,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就這麼順暢的度過了難關,但現在看來,那只是一個笑話。
隨著單焯的調查,他這個叔叔隱藏起來的事情漸漸浮出了水面。
單程佟私吞公司的資金,在不斷填補外面的漏洞,至於背地裡拿這些錢做了些什麼,單焯都一一查出來了。不但如此,他已經開始收網,阻擊起了單程佟的勢力。
雖然他與葉輕舟在一起,但這些事情都在背地裡進行著。但給予致命一擊不是單焯,而是與同床異夢的髮妻楊悅。
說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對於這個嬸嬸單焯幾乎沒見過幾面,對方找到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與小叔的合謀。
可真相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加不堪。
楊悅將把柄都交給了他這個侄子的時候,只要求了一件事。
她讓他千萬別心軟,一定要讓單程佟得到應有的懲罰。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女人愛一個人的時候,是將這份欣喜都刻入骨髓里的,但發起狠來簡直叫男人都覺得膽寒。
單程佟傷她太深了。
單程佟莫名其妙就腹背受敵,等發現是單焯在朝他動刀子的時候已經潰不成軍,想要反擊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這段時間裡他輸了太多。
楊悅卻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他提出了離婚,單程佟知道,這女人估計是看出他沒錢了。還心狠的以財產保全的名義,想法院申請了資產凍結。
什麼過往的情誼暫且不提了,兩人好歹還生過一個女兒,楊悅這是要逼死他啊!
單程佟名下最大的一家地產公司扎在項目上投入太多,如果他找不到新一筆資金注入,那麼他手上的這些公司就要宣告破產了。
他想找楊悅出來問個清楚,到底為什麼要跟他離婚,至少離婚的事緩一緩,等度過了這波再談也可以,不然楊悅也分不到半毛錢。
可單程佟找不到對方,離婚事宜是全權委託律師的。
楊悅避而不見,就跟藏起來了一樣。
單程佟不得不把這些和自己那好侄兒聯繫在一起。
可求證的事得緩一緩,當務之急,他得先解決眼前。
集團被單焯把持,他沒法以副總的身份從裡面找錢只能在外面想辦法,可四方求助可都無法,好像所有人都已經站隊完畢,他被孤立了。
他眼下只剩下隆程集團的股份可以變現,可他不能賣也賣不起。
如果他連隆程都沒有了,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這一切都拜他這個好侄兒所賜!
他自覺對楊悅一直不錯,對方怎麼能背叛他,單焯到底許諾了她什麼!
她也不想想,對於自己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叔叔他都能如此。對她一個賤女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簡直暈了頭了!
單程佟電話聯繫了他的秘書,對方這些天被他派去找楊悅了,不過情況並不好。
前些天還能每天幾個電話的回報情況,昨天開始一個電話也沒有來了。
單程佟罵了一聲,但他現在還能相信的人真不多了。
打了個電話過去細問了幾句,果然沒有找到人,後面免不了就扯到了單焯身上。
秘書說單焯這一個星期都窩在貓灣咖啡館裡沒出來,沒跟夫人見過面,不過他手底下的人都在外面很活躍,讓對方早做準備。
咖啡館裡有什麼?單程佟哪裡不知道。單焯那傢伙給自己找了個姘頭,那人還是咖啡館的小老闆,一個男人!
單程佟咬牙切齒,都快把手機給捏碎了,他這邊都快被逼死了,單焯還有心情天天泡男人。
而聽著自家老闆罵完小單總,又在那抱怨夫人的不好,秘書忍了忍還是開口了。
他先是感謝單總的栽培,要是沒有對方的賞識坐不到現在的位置。說著說著就提到了一些他查到的幸秘。
如果他不說,可能單程佟到死都得不到消息吧。
秘書已經想上岸,說白了就當他叛變抽身,還念著些許舊情才給老僱主透個風。
他說他一直是想幫單程佟的,如果只是集團里的那些事情他甚至都可以幫單程佟扛了,畢竟對方對他有恩。
但是事情太大了,他真扛不了。
「單總,我查到夫人她已經完全倒戈了小單總那邊。不光您偷稅漏稅的證據,之前您跟成董出事前吵架的事,夫人也都清楚。
小單總那邊我有一點私人關係,那人跟我說,小單總手上握著您吩咐人處理成總的視頻證據。還聽說……聽說他在派人查當初您哥哥車禍的事。
單總,我對您一直很衷心,可這鍋太大了,我真替你背不下。聽我一句勸,您快點跑吧,出國或者去哪……實在不行,要不就試試跟小單總講和看看?我不能再幫您了,單總您保重。」
看著被掛斷電話,單程佟完全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的既視感。
他之前的確起了些與單焯講和的心思,不過就是要隆程的股份麼?也不是不能談。只要他度過這一劫,以後走著瞧,可現在他不能也不敢了。
他心都涼了,單焯這是要幹什麼?這他媽是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