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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手一直延到小臂位置,上面的皮膚黝黑,還刺青著經文,這一看還乍為熟悉,這不正跟剛才逃掉那個妖僧身上的一模一樣麼!
艹!原來那人居然跟對付單焯的是同一個,他剛才就不該把人放跑了!
可剛才那人所散發的氣息,與在樓頂時候相遇時候並不一樣啊。
葉輕舟眉心緊皺的都快能夾死一隻蚊子,他將手臂又翻過來多打量了幾眼,陡然發現這條手臂上還有些別的東西!
除了《惡葬經》裡面「青囊陰屍注」的文字,這隻手臂的掌心處居然用割皮一樣的手法,刻上了極為古怪的紋路,而這些紋路組成的符號葉輕舟還恰恰認識!
葉輕舟一言不發的將手臂收了起來,準備帶回去處理掉。
回去的路上他順便給警方那邊的老熟人打了個電話,畢竟現場還有具屍體擺著,總得有人來處理吧。
通知完對方掛了電話,葉輕舟剛到家門口,單焯的電話就來了。
那頭背景音有些嘈雜聲,似乎有很多人在說話。
單焯告訴他自己剛剛落地了,正順著通道準備下飛機,怕葉輕舟擔心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葉輕舟一邊關著店門一邊極為淡然的輕輕應了一聲,似乎一點都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可那頭的單焯卻輕笑出聲,似乎心情還挺好。
「怎麼還不睡覺?在想我?」
嘿!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怎麼這麼不害臊!
葉輕舟耳朵開始發熱,卻利落的倒打一耙,「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覺,我只是被你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雖然單焯看不見,但他光想像都知道葉輕舟正一臉傲嬌的揚了揚下巴。
聽,葉輕舟說話里的尾音上揚了,可見心情還不錯吶。
單焯笑聲更大了,「嗯,我就是想吵醒你,我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今晚上沒有你在,我估計睡不著喃。」
唰的一下,葉輕舟整個臉就跟火燒似的,全身的熱氣都往頭上涌。手裡拿著的半截斷手撒氣似的砸了兩下牆,葉輕舟被那頭的單焯撩得,心跳簡直跟小鹿亂撞一樣!
「你!我……我不跟你說話,我要睡了!」葉輕舟感覺自己雖然沒答應對方交往的事,但兩人真像是異地戀似的,眼下他恨不得直接飛到對方身旁,跟人黏黏糊糊醬醬晾晾。
單焯也沒有為難他,輕笑的兩聲溫溫柔柔的跟他道了聲「晚安」。
葉輕舟倒是想直接掛了電話不理他,可最後還是扭扭捏捏的同樣回應了一聲「晚安」。
這回倒頭再睡,葉輕舟的失眠無藥自愈了。
葉輕舟一夜連個夢都沒做,一覺醒來大天亮,還是被樓下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下樓開門,看著進來的是欒恩山,一天的好心情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漠然。
洗臉,刷牙,給自己煮了咖啡,又順手給咱楚庭市辛勞的刑警隊長倒上了一杯,葉輕舟表示感謝他為人民做出的貢獻,通宵加班辛苦了。
欒恩山他們處理了一晚上的案子,天台上的現場也勘察完畢了。
這回過來找人,欒恩山就帶了副隊長原晗過來,他們在樓上發現葉輕舟遺留下的痕跡,過來找人了解情況的。
畢竟是葉輕舟報的案,按理應該第一個就找他,但是想了想他的嫌疑居然是最小的,警方反而將他放在了最後一個。
葉輕舟難得睡上了一個好覺,感恩之餘表示可以跟他多聊兩句。
欒恩山首先詢問的就是葉輕舟出現在天台上的原因,而這點葉輕舟倒是可以如實回答。
「我感受到了邪氣的匯聚,就過去降妖除魔了。」
這話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欒恩山真要吐他兩泡唾沫在臉上,但是對方是葉輕舟,他意外的表示認同。
這麼說來,葉輕舟出現在樓頂一切好像挺合情合理的。
再次問了一遍全部過程,葉輕舟隱瞞了自己與妖僧鬥法的事,關於那個殺人犯的搏鬥過程,他倒是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過程果然跟他們調查的一樣,欒恩山抹了把臉,隨即跟葉輕舟交流了一下他們偵查到其他的情況。
死者叫周睿廣,是個普通上班族。
前天下班之後回了家後來,有人看他買宵夜又出去了一趟,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人了。
法醫在他身體裡發現了乙.醚的殘留物,根據屍僵等情況推斷,死亡時間是昨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左右,死因是被割破了頸動脈,流血過多而死,與葉輕舟表述情況一致。
死者的嘴上也有被切成四瓣兒的傷痕,包括前一天在隆程集團天台上發現的那具一樣。
兩者嘴上都有傷痕不說,身下的法陣也是差不多一樣的。
他們將葉輕舟所說的三個月前那個疑似第一起,西山區發生入室搶劫殺人案翻了出來再一一對比了一次。
果然在這些屍體上找到了相同的痕跡——死者後背上都有幾枚香燭燙傷的紅點。
至此,兇手犯案的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六人之多!
第18章
欒恩山詢問葉輕舟那人什麼相貌,葉輕舟整個人頓了片刻,才想起自己似乎真的不記得了。
他當時注意力都放在了妖僧身上,他們這些人辨識氣息比認臉功夫高一些,那傢伙的臉太沒辨識度,他還真不太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