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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陰師」。
「我本不想參與這些,可你要對我動手就是自討苦吃!」
葉輕舟冷著一張臉,全身都驟起瘮人的寒氣。
與平日裡那副靦腆的模樣截然不同,他嘴角微揚,眼中全是奪人性命的狠厲!
在馭鬼的領域裡,葉輕舟絕不允許任何阿貓阿狗,在跟前任意挑釁他的威嚴!
嗜血的陰師強勢出手了。
五指如鷹勾一般破開虛空,四周的空氣就像是發生了折射一樣的扭曲,葉輕舟的右手穿過再拔回,他的手中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塊帶血的破布!
那液體黏糊糊的,還泛著一股腐臭味道,像是蟲子被踩碎之後濺在地上的噁心,綠色的淋巴液染在破布上,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而這明顯是對方的鮮血!
不得不說對方也是狠人,見葉輕舟攻來,那頭的人立馬將身邊的替死鬼推了出去。
要不然葉輕舟這一掌就不是撕碎他身邊的古曼童,只堪堪傷了他的身體這麼簡單了。
看著自己手臂三根深可見骨的指印抓痕,僧袍天師滿眼驚愕,此時的他要再想聚集陰厲,已經無法做到了。
他手臂上的傷勢里還含著一股獨特的氣息,正在不斷的腐蝕著他的肉身!
如果不趕緊拔出掉,甚至還會封鎖住他的功法!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等本事?太厲害了!
難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衝撞了哪尊高人?
「是誰!」
僧袍天師忍著傷勢帶來的劇痛,朝著被虛空的裂口處詢問了一句。
可那頭的人根本不搭話,還直接切斷了聯繫,而他也沒有那等本事能夠在不依靠任何載體的情況下,就能反向追蹤到對方。
據他所知,在三教九流里還沒哪家前輩只憑氣引,就能這麼隨意做到破開虛空,傷人於千里之外的地步!
那人到底用盡全力沒有,他不確定。自己只是一時不查才被偷襲,若是正面對上,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喃!
僧袍天師看著地上的法陣,捂著受傷的手臂站了起來。畢竟法事失敗,此地已經不宜久留了。
敵明我暗不是應對之法,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看著自己手臂上猙獰的傷口,那人突然隱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將手臂湊近了些,果然在傷口處聞到了一股烘焙後的獨特芳香。
這聞起來怎麼有股咖啡的味道?
僧袍天師眉心緊鎖。
第7章
夏日的天氣就是多變,炎熱了幾日,終於下雨了。
只是這一來就是封門一般的暴雨,咖啡館背後的舶堰處已經水位上漲,河水都漫上了碼頭兩米多的距離了。
老街上好些低洼地方有些積水,一些做生意的小商家都沒開門,畢竟這個天氣也不會有什麼客人。
下午茶的時間點,單焯又來了。
只有主車開了進來,其他的停在了外面,這裡的路並不好走。
單焯撐著一把傘,向貓灣咖啡館門口走去。
平日裡他最煩的就是下雨,堵車,誤機,對出行很不利,許多事情都要受到影響,特別是心情。
或許是要見他心悅的人,單焯哪怕跋山涉水也不覺得有多苦,甚至還有幾分雀躍在裡頭。
可走到門前,單焯有些愣住了。
店門的把手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店裡的燈卻亮著。
單焯古怪的看著門廊下,門邊的雨傘架上還放著好幾把傘,半乾的擱在那裡,似乎已經有一陣的樣子了。
單焯試著推門,店門居然沒有鎖死。
結果一進門,雨水卷著腥濕的風吹進來,桌子上的紙頁被掀起,吹得到處都是。
裡面的人愣了,單焯也愣了。
單焯沒想到裡面滿滿坐著不少的警察,而警察這邊看著單焯進來,眉心緊皺簡直充滿了戒備。
「不好意思,我們今日不營業。」
葉輕舟一邊說著,一邊從一堆卷宗里抬起抬頭,一偏頭視線就與單焯對上,幾近恍惚。
他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沒想到已經這個時間點了。
前幾日這傢伙早上就來了,想著今日這麼大的雨,或許就不來了,沒想到人還是跑來了。
早上他還沒開店,睡得迷迷糊糊時候,刑警隊長欒恩山登門了。
說是想讓他幫忙協助調查,拿了幾份卷宗讓他幫忙看一看。
不過一個小忙,掌眼瞧一下本就不是大事。
只是這一看不打緊,居然有些收不住的勢頭。
到後來,欒恩山就差把局裡那些沒破的「靈異檔案」都從檔案室里搬出來,一件一件把裡面的疑慮順給葉輕舟聽一聽,看看上頭的照片都有些什麼詭異之處,好有新的偵破方向。
警察辦案的時間本就不固定,葉輕舟這什麼都有。各種糕點零食的小吃擺著,好喝的咖啡與茶,廁所就在旁邊。
這麼一呆下來,兩邊都忘了時間。
單焯看著一個個小巧的茶桌上擺放著高高的文件紙盒,分門別類的貼著標識,沙發上坐著警察,正不停填著補充資料卡在裡面,靠牆一邊放著好幾堆打包好的文件。
單焯突然有種第二天就要開標,市場部那群人正在加班加點返改標書的既視感。
欒恩山與葉輕舟正坐在吧檯邊,葉輕舟坐在靠里一側,被人擋住了他大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