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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明天,我看布維拉爾他今天就敢!」
「那怎麼辦,你出去和他們打嗎!」
「該死的,為什麼會有信息素引誘劑這種禁品,這件事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凱斯特安靜的聽著他們的吵鬧,臉上是一貫的冷靜自持。
有蟲想來詢問他的意見,但遲遲無法進門的布維拉爾已經一炮把門給轟開了。
裡面頓時響起一片尖叫。
「布維拉爾,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公然攻擊高等級雄蟲嗎!」
布維拉爾一身軍裝,踩著軍靴走的步步生風,他神色冷峻的環視了一圈,淡聲道:「請各位配合軍部的工作,各位大人遲遲不開門,我合理懷疑你們是在密謀什麼大動作。」
說完,他暼了眼頭頂飛著的一個微型攝像頭。
「本次搜查會採取錄像的方式,所以各位大人放心,只要你們和信息素引誘劑沒有任何關係,損壞的一切公眾用品都將由軍部賠償。」
禁品的事可大可小,尤其牽動了星盜還有接連損失的兩個軍團。
議事廳的雄蟲再怎麼不甘,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憋著。
畢竟這是關乎到整個帝國蟲民們的事情。
如果信息素誘發劑一經傳播,帝國將會陷入大亂。
明面上看是雄蟲掌握了主動權,但在戰力與蟲力上,雌蟲與亞雌遠超出雄蟲一大截。
布維拉爾一抬手,一群整裝待發的軍雌紛紛圍了上去,高大健碩的身軀與冷漠肅殺的氣場讓一眾享樂慣了的雄蟲紛紛後退。
他們憋的臉色鐵青,看著那些軍雌粗暴的搜查動作,氣的直跳腳。
「小心點,你知道那有多貴嗎!」
「該死的蟲,不要翻我的抽屜!」
「你們這是公報私仇,公報私仇!」
布維拉爾神色漠然的站在那裡,冷淡的說:「軍雌上陣殺敵,粗手粗腳慣了,還請各位大人多擔待。」
「布維拉爾,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一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的凱斯特忽的把那雙陰鷙的眼眸看向他,旁邊瞎叫喚的那些雄蟲立馬噤聲不敢說話。
可見凱斯特在議事廳的積威有多深。
布維拉爾一臉平靜的與他對視,冷靜的說:「凱斯特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既然凱斯特大人說信息素引誘劑的事和你沒關係,軍部不會冤枉任何一名好蟲,所以這是在還凱斯特大人一個清白。」
當議事廳被翻了個底朝天,信息素引誘劑沒有找出來,倒是找到了許多豢養亞雌、收受賄賂的證據。
布維拉爾一樣一樣的看過去,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的動作很慢,確保裡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張圖片都被頭頂的那個微型攝像頭拍了進去。
離開的時候,他不輕不淡的說:「軍部會合理保有將證據提交的權利,哦,各位大人損壞的東西別忘了找軍部賠償。」
等布維拉爾帶著軍團的蟲離開,議事廳的其他蟲憤怒的滿臉通紅。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該死,到底為什麼會有信息素引誘劑這種東西!」
「那群星盜瘋了嗎!惹誰不好!偏要惹布維拉爾!」
「哐」的一聲巨響,一張椅子砸在了玻璃門上,整扇門迅速坍塌碎裂。
所有蟲立馬噤聲,小心翼翼的看向面色陰沉的凱斯特。
沒有蟲比他更清楚,布維拉爾根本就不是過來找信息素引誘劑的,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那種東西!
對方就是為了光明正大的過來挑釁他!惹怒他!
高等雄蟲的精神力像浩瀚的大海一樣帶著極強的威壓。
所有的雄蟲都冷汗直冒,一句話都不敢說,看向凱斯特的眼神滿是深藏的忌憚。
……
信息素引誘劑的事情暫時沒有任何進展,這次星盜團卻選擇了在十二區進行作亂。
並不是因為十二區是首都星最貧瘠落後的地區,而是十二區和一區相連,星盜是在用這種方式公然挑釁一區的貴族。
但裡面那些蟲都不是吃素的,一區大多居住著已經退役的軍雌,或者是高等雄蟲,當天晚上就拿槍扛炮的和星盜開了火。
當然,誰都沒討到好。
而這給軍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布維拉爾仍是撤職的狀態,但在無蟲能夠頂上去的時候,所有蟲又都默認了他還是那個元帥。
他越來越早出晚歸,常常在齊正一蟲獨自等到天黑的時候,布維拉爾才回家。
而他不會主動去詢問布維拉爾軍部的事情,他只是做好他一個雄主應該做的事。
無論多晚都等他回家,永遠讓他吃上熱好的飯菜,幫他放好洗澡水,為他送上換洗的衣服。
經常布維拉爾很難和他說上一句完整的話,因為他總是一躺進浴缸就累了。
但他也從未忘記每天給齊正送上一束花,再疲憊也不會讓他柔弱的雄主將他抱上床。
齊正也不會忘了每天在他睡前的時候為他做上一次精神海梳理。
他的溫柔細緻像春風一樣潤物細無聲的浸透進布維拉爾的生活。
以至於除了在軍部布維拉爾需要思考如何搗毀星盜團的事,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過問,也不需要他煩惱。
因為那些事,齊正會井井有條的做好。
今天也是如此,布維拉爾伸出手,床頭已經放著一套疊好的衣服,地上是放好的鞋,走進浴室,連洗漱用品也一一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