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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
西西拉爾小聲地說了一句,伸手去拿他手裡的藥,卻一下沒有拿回來。
他抬起頭,又低下頭,對方那隻纖長柔軟的手已經摁上了他的胸口,那雙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他。
「西西拉爾先生不太方便,還是我來幫你吧。」
西西拉爾覺得自己來會好的更快,對方來……那就不太好說了,可能更嚴重也說不定。
「嘶……」他蹙了下眉,意識到自己發出不太那麼英勇的聲音之後立馬抿緊了唇,眼神發飄地看了眼四周,又偷偷瞄回到於味的身上。
「西西拉爾先生會不知道輕重,所以還是我來吧,這都是為了西西拉爾先生好。」
於味說的一臉認真,手指卻捻的一點都不知道輕重。
甚至另一隻拿著藥的手什麼時候從他的腰摸到他小腹上的他都不知道。
他立馬反手摁住於味的手腕,低頭看著他。
於味還是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似乎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的人不是他。
然後,西西拉爾感覺到對方伸出手指摁了一下。
正好在他生殖腔的位置。
是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他與於味的對視中,甚至他還在摁著對方那隻手。
依舊是如此面不改色的表情,但西西拉爾卻看到對方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又想起了對方曾提過的那個生孩子的話題。
這不是他的omega!
西西拉爾一跳三米遠,甚至用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力。
於味舔了下嘴角,潤了下乾燥的喉嚨,用那副純潔無瑕的表情問他,「西西拉爾先生,怎麼了?」
那雙眼尾上勾的貓眼分明在散發著荷爾蒙,即便他沒有信息素,卻好似也能感覺到那種連空氣都被蠱惑的色.氣。
西西拉爾緊了下喉嚨,沒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在於味向他走近的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
「西西拉爾先生不是我的alpha嗎。」
於味站在原地,目光暗沉地盯著他。
西西拉爾愣了一下,隨即心裡一松。
原來求婚還作數啊。
他看到了那個不太合適的指環,正松松垮垮地套在於味的手指上。
這讓他的目光柔和下來,他永遠是個會在責任與感動中釋放溫柔的人。
雖然他有著如此冷硬結實的外表,但他的懷抱會一直向他的omega敞開。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於味已經湊上來了。
然後西西拉爾就感覺到了濕漉漉的口水。
「於味!」
他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
於味垂眸在他巧克力色的皮膚上落下了一個鮮紅的吻痕。
最後一點口水也被他勾了進去,巧克力好像要被水融化了。
他將冰冰涼涼的藥水塗抹在破皮腫大的地方,與舌尖不同的感覺讓西西拉爾有些想往後躲,但他還是忍住了。
可或許他不知道,但於味卻能感覺到他繃緊的身體,於是本就飽滿的肌肉顯得更加輪廓分明。
於味咽了下口水,這次卻難得的老實下來。
隨後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兩個膠貼幫他貼上了,奇怪的感覺讓西西拉爾一陣不自在,總想去碰,但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自己伸手去碰。
這是他僅剩的那點尊嚴了。
腰間的牙印比較好處理,這點傷對於西西拉爾沒什麼影響,但於味卻看著那朵花有點出神,隨後伸出手細細地撫摸著那些花瓣。
西西拉爾強忍著這點癢意,挺立的身影站在那裡沒有動。
「這是用我的血畫上去的嗎。」
「嗯。」
他低頭看了於味一眼,又很快移開。
守護者和被守護者是從出生起就被選定和綁定的關係。
作為百年老族,這是多里格瓦家族的傳統,同一血脈,只能有一個繼承者,而他們守護者的職責就是擁護他們坐上那個位置,一直到他們成人之前,繼承者都只會以另一種虛假的身份在外面成長。
而他們則是守著他們長大。
只不過西西拉爾這裡出了差錯。
在前十幾二十年,他遺失了他的被守護者,直到他收到那封信,可那封信送到他手上的時候已經有所殘缺了。
他所看到的「對方是一個像天使般善良的人」,真正的原話是:「我希望他能成為一個像天使般善良的人,願神保佑他。」
此刻的西西拉爾低頭看著給他擦藥的於味,眉眼微緩,抿起了嘴角。
神會保佑他的吧。
神會不會保佑於味不知道,於味卻不信神。
如果他知道西西拉爾有如此幼稚天真的想法,他大概會笑吧。
其實第一次看到西西拉爾的時候,他只是為他的身體著迷,後來無意中看到了他腰間的圖騰,他就確定了西西拉爾是這具身體的守護者。
哦,不對,是他的守護者。
多有趣啊,這個世界居然還會存在這麼古老又忠誠的關係。
甚至這個人的身上還有屬於「他」的烙印。
無論是他這種鳩占鵲巢的感覺還是西西拉爾的歸屬感都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刺激。
而在看到塔絲可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塔絲可是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