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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哭一邊抽抽,一句話抖的不成樣子。
許可斯沒帶手帕,所以拿那件高檔訂製的禮服外套來幫陳戚佰擦鼻涕。
「沒有不跟你好。」
陳戚佰的鼻頭紅紅的,聽到他的聲音,他卻想起來許可斯為了蘇粟不去看他比賽的事。
濃密的睫毛一抖,淚珠子又落了下來。
「蘇……蘇粟……你……你們……」
陳戚佰打了個哭嗝,他急的要命,可越急眼淚掉的越凶,話越說不出來。
他都煩死了。
可看他眼淚汪汪的樣子只覺得他哭起來可憐。
「我和蘇粟怎麼了?」
許可斯的鏡片清冷平靜,在光暈下看不見他的眼睛。
他一點也不嫌棄的用衣服擦著陳戚佰的眼淚和鼻涕,可他不動聲色的樣子只讓陳戚佰更著急,更難過。
「他……他們說……你……你跟蘇粟好……」
陳戚佰抽了一下,胸口不停的起伏。
許可斯看他懷裡抱的滿滿當當,卻哭的直抽抽的可憐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
像只又憨又傻的熊寶寶。
「他們亂說的,我只跟你好。」
許可斯說什麼陳戚佰都信。
許可斯說不跟他好,他會難過,但許可斯說跟他好,他就會開心。
「真……真的嗎……」
陳戚佰的眼淚已經流的沒那麼凶了,他在逐漸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許可斯喉結滾動,下意識的又想說出一句惹火的話,可看他哭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心裡一軟,還是有點不忍心,話到了嘴邊就變成柔和的溫聲軟語。
「真的,只跟你好,只跟你一個人好。」
陳戚佰心滿意足了,一邊還在哭的一顫一顫的,一邊咧開一個笑。
看他傻裡傻氣的樣子,許可斯推了推眼鏡,掩住嘴角的笑。
又傻又可愛。
「不哭了吧。」
他無奈地嘆出一口氣,又幫他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麼熱,要不就把衣服脫了吧。」
他蹙了下眉,怕吹了風著涼,可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怕把人熱壞了。
陳戚佰這下乖了。
他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看向許可斯的時候,又有些彆扭地游移了一下視線。
然後一股腦的把手裡的花和獎盃送給了他。
「給你。」
許可斯被他小牛犢一樣的蠻力推的差點後退一步。
他笑了一下,說:「這是送給我的嗎。」
陳戚佰悶頭悶腦的要脫衣服,聽到他的話,亂七八糟地點了下頭,又悶悶地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藏在了衣服里。
許可斯眉眼彎彎地笑開,溫聲說:「謝謝,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棒的那一個。」
陳戚佰徹底高興了。
手臂一伸,身上的長袖運動服被他脫了下來。
原來裡面還穿著一件白色的老頭背心,衣擺被卷到了胸口,與他小麥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色彩,緊繃的腰腹線條,還有胯部收緊的褲腰,都帶著濃郁的荷爾蒙的氣息。
陳戚佰看起來已經像是一個男人了。
他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背心,裡面濕噠噠的全是汗。
本來他沒穿,是許可斯說要穿一件在裡面打底,他才穿了這件背心。
現在把衣服脫下來,空氣一流通,他頓時覺得無比清爽,手指拉著背心不停的透著裡面的汗。
許可斯目光一掃,掠過他掛著汗珠的脖子和胸口,又緩緩移到他時不時被掀開的小腹,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光滑細膩,緊繃的肌肉也富有彈性。
手指一摁,幾乎能感覺到肌肉上那種富有生命的力量。
「累不累?」喉結滾動,他視線上移,看向了陳戚佰的臉。
陳戚佰點了點頭。
比賽的時候不累,但剛剛哭了這麼久,有點累了。
「那就休息一會兒吧,休息好了再去吃飯。」
陳戚佰最聽許可斯的話,剛剛又被哄好了,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揉了揉眼睛,哭的太久,上面火辣辣的有些燙,眨了兩下眼睛才覺出一點睏乏。
他一點也不覺得不妥當,十分習慣的把腿搭在許可斯的大腿上。
又跑又跳的下來,小腿肌肉繃的硬邦邦。
而在其他人眼裡乾淨清俊的像個貴公子一樣的許可斯絲毫不介意陳戚佰的動作,白皙修長的手搭在他健壯有力的小腿上,輕輕的幫他放鬆著肌肉。
陳戚佰天生發育的好,腿又長又直,肌肉線條流暢,青春期後的運動生涯也只是為他鍛造了更好的體型和肌肉輪廓。
一截小腿也漂亮修長,手指摁在上面,能感覺到上面火熱的氣息,還有皮膚下迸發的彈性。
陳戚佰趴在桌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許可斯,眼睛和鼻子還紅紅的,看起來像被誰欺負過。
他看著許可斯認真好看的側臉,這個時候的許可斯總是特別溫柔,也特別迷人。
耳朵紅紅的,他挪動著凳子向許可斯靠近了一點,一整條腿都搭在了上面,還特別調皮的晃蕩了一下。
許可斯摁住他的大腿,輕聲道,「別動。」
然後繼續幫他放鬆著他腿上的肌肉。
他的動作很熟練,看樣子已經是十分習慣做這樣的事了。
那是當然,陳戚佰從小就跑跑跳跳沒一刻消停,小時候還經常爬牆去找許可斯玩,摔了也不鬧,只爬起來拍拍屁股繼續去找許可斯,直到看到他了才會委屈的哭出來。